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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可谓一千个一万个满意,等确保自己彻底记住了,便起身向柳七徐徐下拜,郑重地道了回谢,便欢喜地丢下对方回楼里。
她可没多的时间浪费,要早日给新词编好曲,争取一举亮相惊人了。
柳七早对被歌妓们用完就丢之事早已习以为常,眨了眨眼,好似真惋惜道:“唉!方才情深似海,如今过河拆桥,便纵有千种委屈,更与何人说?” 陆辞挑挑眉:“在我看来,柳兄分明是游刃有余,乐在其中。
如此闲趣,以‘委屈’形容,未免太不切实了吧。
” 被无情揭穿的柳七没能忍住,再次笑了出声。
朱说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这回连半个字都吝于评价,仅在从在座次间游走的小贩手里买了两包黄梨酥后,毫不犹豫地就将较大的那包放在陆辞那里了。
这又有什么好笑的? 朱说一边嚼着酸酸甜甜的黄梨酥,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
这位郎君固有诗才,性情亦不乏可取之处,可说到底,还是过于轻浮散漫了。
他心里对这位放荡不羁的柳七郎有点意见,面上也显了几分出来,只厚道地没说出来罢了。
柳七显然也有别事在身只不知到底是正事还是风流韵事了,只来得及拉着陆辞和朱说聊一小会儿,就不得不依依不舍地作了别。
临走前,他重点问清了陆辞所乘的船属的商会名字,以及明早发船的时辰。
陆辞虽不解对方何故好奇心旺盛至连这细节都要过问,但也不觉这些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些消息,随意去船坞打听便可知晓。
因此,他虽看出朱说对柳七不甚喜欢,却还是大大方方地告知了对方。
萍水相逢,一面之交,待明日发船,就是山高水长,哪怕有心都难有再聚之日,何况无意? 这位柳七郎,着实是位有才的妙人,一期一会的小插曲,弥足浪漫。
柳七匆忙走后,陆辞与朱说一起继续看了会儿瓦舍的演出,等买来的第二批零嘴也见了底,二人也就打道回府了。
朱说心满意足地写了一大篇关于勾栏瓦舍和太和楼里见闻的诗赋,就怀抱着又见到新奇事物的好心情,安然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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