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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奇怪了。
所有的事情都太奇怪了。
还有韩东塬的反应也太奇怪了。
让他对自己的判断起了深刻的怀疑。
廖盛一下子被他呛着。
他拖着他去了堂屋,这才道:“你想什么呢?就东塬那狗脾气,能有对象?你瞅着吧,十分钟,最多十分钟,柠柠妹子就要被他赶出来,咱们熬一下就过去了……这不是怕留在里面那狗东西又给脸色给柠柠妹子看,柠柠妹子面上不好看吗?” 孙健:“……” 你敢当面叫他一声狗东西试试?? 屋子里程柠走到炕桌前,看韩东塬坐在炕上,就着炕桌上的煤油灯刻着一个什么东西。
走近了看,是一个长方筒,应该是一个笔筒? 笔筒几块木板镶嵌而成,打磨得很精细,图案已经刻了大半,十分精致。
她也不打扰他,就把小框子放到了炕桌上,静静看他雕刻,没有出声。
她四岁时就已经跟着姑姑入韩家。
几乎是在韩家长大的,当然知道他从小学雕刻,刻刀几不离手,明明很坏的脾气,有时候对人一点耐心没有,却能静坐上十几个小时雕刻出最细致的作品,雕刻几乎已经是他刻入骨髓的习惯。
可是,失去了那条胳膊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硬生生都把这个习惯给剥离了。
想到这里她的鼻子又忍不住一阵酸涩。
她看他低垂着眼,一手握着笔筒,一手攥着刻刀移动,煤油灯灯花偶有跳动,他脸上的阴影也跟着跳动一下。
她陷入恍惚中,差点生出一丝冲动伸手摸一摸他。
韩东塬的手一紧,手上刻刀往桌上一按,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她,道:“干什么?” 程柠回过神来。
因为那些记忆的片段,她的神色温柔沉静了许多。
她收回手,道:“给你拿东西过来。
” “不是说了不要吗?” 程柠不理他的恶声恶气,把桌上的小框子往他面前拖了拖,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道,“这个是家里给你的信,之前定下我要下乡之后,家里也给你寄了信,不过这么大的风雪,估计都耽搁路上了。
” “这个是酱肉和小鱼干辣椒酱,奶奶特别给你做的,这个是酱牛肉,大哥特地从国营饭店里给你买的……” 韩东塬看她一边小嘴叭叭着,一边往外拿着一袋一袋的东西,面无表情,最后终于在她竟然还扒拉出了一袋大白兔奶糖时,眼角抽了抽,敢情这是三岁的侄子给装的?家里除了他都知道他厌恶吃甜食。
程柠看他的目光不友善地定在了那袋大白兔奶糖上,耐心解释道:“这个是我给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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