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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鞭炮声雷鸣般震动,大红盖头盖上后,宋师竹被一个身强体壮的族兄背上了花轿,一路上听着喧天的鼓乐,红盖头下的脑瓜子都是晕蒙蒙的。
这些嘈杂的震响从她出门时就开始,到拜堂时还没结束。
直到被丫鬟扶着坐在新房的床榻上,听着周围女眷的起哄谈笑声,宋师竹的脑子才有些清醒过来。
封恒看着被一身红色围得紧紧的宋师竹,手上的喜称轻轻一挑,眼底忍不住漾起一抹诧异的笑意。
两人的眼睛正好对视着,宋师竹眨了眨眼,从他澄澈的眸光中清晰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就是一个大白馒头中间点着一颗鲜红鲜红的口脂……这样的妆容被嘲笑一下,也是能原谅的。
宋师竹大度地表示不介意,视线却从他头上的红色插翅帽落到他的皂靴上,很是泄气地发现封恒身上就没有能让她笑回去的点。
他身量高大,面如冠玉,红色喜服在他身上显得格外英俊挺拔,站在一群涂脂抹粉的女眷中简直鹤立鸡群。
两人喝过合卺酒后,这只鹤就坐到她身边了。
全福妇人往他们身上撒着花生红枣等等寓意如意吉祥多子多孙的干果,虽然扔过来的力道不重,可封恒还是为她挡了一下。
这一挡,就招了些善意的嘲笑,立时有人起哄道:“恒哥儿可真是疼媳妇。
” 宋师竹低着头装害羞,封恒轻咳了一声道:“外头似乎要开席了?” 开玩笑的妇人还没应答,就有嬷嬷进来请这些人出去吃席,那妇人一双眼睛戏谑地看着他们两个,轻轻笑了一声,才跟着众人鱼贯而出。
见着一大群人都出了新房,宋师竹这才松快下来。
封恒突然伸出手指在她脸上刮了一下,指尖一片雪白雪白的粉末,他轻笑了一声道:“我让你的丫鬟进来伺候你梳洗?” 宋师竹立刻点头,这样再好不过了。
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她也不好意思和封恒多呆。
封恒似乎瞧出了她的意图,笑着道:“待会先吃点东西,今夜……”他没有继续把话说完,宋师竹却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目送着封恒的背影远去后,宋师竹连着洗了好几遍脸,才把那股子热意洗掉了。
螺狮看她家姑娘洗完脸后,只往脸上涂一层薄薄的香膏,不禁道:“姑娘怎么不用一些口脂?”宋师竹唇色如粉荷一般浅淡,要是能加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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