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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效却看得笑起来,对她道:“听说是以一敌三?打架倒是一把好手。
” 林薇被他说的有些尴尬,心里又气。
她评上先进的时候,他不来,升职进洁净区,他不来,发现质量事故,他还是没来,刚在宿舍跟人打了一架,他倒来了! 莫名的,她不知怎么发作,只觉得他的手指触在她的手腕上,有一点淡淡的暖意。
她颤了一颤,大约是因为冷,屋子里没开空调,还开了一扇窗。
桌上的烟灰缸里有一段掐灭了的香烟,他应该已经到了一会儿,在等她。
此时还没到中午,从上海过来至少四个半小时,他一定是很早就出发了。
会议室靠走廊的那一面是玻璃墙,磨砂做到一个人的高度。
有人经过,踮起脚往里面张了张,只是无意,也没看到什么,就继续往前走了。
陈效大约也看到那个人,对林薇道:“走吧。
” “回上海?”林薇问,心想,那倒是正好,她东西都收拾好了。
他却答:“换个地方,这里人太多。
” 嫌人多?林薇觉得这话说得挺暧昧的,但还是放下袖子跟着他走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在这里做了三个多月,倒要听听他会怎么说。
出了厂办大楼,林薇才知道陈效没带司机,这一趟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此时也不说去哪儿,一路开到开发区旁边的一个公园,直到湖边才停下来。
一月份的天气,又阴又冷,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两个人就坐在车里。
林薇想,这总是没人的地儿了吧,终于问:“干吗把我扔在淮安?” 陈效却答:“这里又不是黑煤窑,你要不愿意,随时可以走啊。
” 林薇语塞,他说的句句属实,她无从反驳,心里却不平,开了车门就要走。
他抢在她前面,探过身来又把门拉上了,道:“别装不乐意,你在这儿不是过的挺充实的嘛,三个月,名也出了,架也打了。
” 她不说话,以为他会说些跟制药厂有关系的事,还有接下来她该干些啥,结果却没有,他降下一斑车窗,也没问她介不介意,就点了支烟,一边抽一边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来。
“念高中的时候,我常在外面打架,十六还是十七岁吧。
”他边说边吐出一口烟。
很奇怪,她并没觉得那味道很讨厌,只是问:“在哪儿打的?跟谁啊?” “学校,菜市场,台球房,大排档……,”他一边想一边回答,“隔太久了,想得起来的也就是那几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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