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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天衣】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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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 &ldquo洗耳恭听！&rdquo白小姐压下怒意与焦躁，深呼吸了三次。

寇争看着眼前的两座桥：&ldquo鱼门国最大的秘密，便是有此&lsquo火海&rsquo。

而火海之中有毕方兽，生性凶残，以为食，鱼门国未建之前，此地本是毕方兽之巢穴，血火如海，状若地狱，毕方兽之火状如血雾，风不能熄，水不能灭。

然鱼门国的祖先到此之后，毕方兽被驱赶囚禁至乌川尽头，以此岸为界，火不能过，人类方才有了生存下去的条件，开垦土地，建立四坊。

但如今，此岸之力日渐稀薄，那毕方兽的邪火已隐隐渗人乌川，流至四坊，每至中元前后暑气最盛之时，这些零星的邪火便如无形的毒，沾染到花草人兽的身上，沾染得多了，进了体内，那花草也好，人兽也罢，都逃不了成灰的结局。

&rdquo &ldquo这就是国中百姓连说都不敢说的诡火的来历？&rdquo我想到了不停里被烧死的花与青蛙，我曾想了一万种原因，都没想到这种会从身体里将活物烧死的火，居然是来自这里。

天衣侯点头。

敖炽皱眉道：&ldquo我只知上古时有毕方鸟，从没听过什么毕方兽。

&rdquo &ldquo毕方鸟乃是毕方兽里的一个分支罢了，你大可将你眼前见到的这些毕方兽看作它们的祖先，而且是比它们的子孙强悍百倍的祖先。

&rdquo天衣侯如是道。

&ldquo侯爷说这些，跟第三道试题有何关联？&rdquo白小姐冷静问道。

&ldquo方才我说过了，隔绝毕方兽的&lsquo岸&rsquo已经日渐稀薄了。

&rdquo他看着脚下的滚滚火海，&ldquo一旦我们所站的岸彻底崩溃，毕方兽蜂拥而出，鱼门国留不下一个活口，届时草木飞灰，人兽成烟，这千万年的好光景，只消一瞬便成炼狱。

&rdquo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

天衣侯回过头，看着我们所有人：&ldquo但你们是鱼门国里的佼佼者，所以你们有选择生死的权利。

&rdquo他指着那两座桥，&ldquo两条路都可过龙门。

左边那条，无惊无险，畅行无阻，走完之后，龙门也就过了，从此你就是外头的人，鱼门国的生死与你无关，但是这条路与&lsquo岸&rsquo息息相关，每有人经此路过一次龙门，&lsquo岸&rsquo的力量便会消退一分，也就是说，选这条路的人可以轻松离开，但是，鱼门国也会因为他的离开而离覆灭更近一步。

&rdquo 大家都没说话。

&ldquo右边那条呢？&rdquo我问。

&ldquo右边那条，与&lsquo岸&rsquo无关，虽也可出龙门，但选这条路的人要从毕方兽聚集的区域穿过，换言之，若他无法击败毕方兽，就只能把自己的性命留下来。

这条路，九死一生，凶险之极。

但若走得出去，不但他可得自由，毕方兽被灭，鱼门国亦可保平安。

&rdquo天衣侯站在两条路的起点上，郑重道，&ldquo第三题就是选择，左，还是右。

&rdquo 寇争跟白小姐，包括聂巧人在内，都陷入了极大的矛盾中。

这种题太棘手了，换成我，往左还是往右，竟也无法立刻决定。

&ldquo想来侯爷这么多年也不是第一次站在这里，第一次同别人讲这样的话了。

&rdquo聂巧人深吸了口气，&ldquo我冒昧一问，从前站在这里的那些人，选左边的多，还是右边的多。

&rdquo 天衣侯笑笑：&ldquo只得一人选右边，其余的，都拣了左边那条。

&rdquo 答案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事关生死，谁又愿意为了那些今后与自己再无相干的人搭上唾手可得的自由，甚至宝贵的性命。

但，又确实是个让人失望的答案。

血一般的火海就在前方翻滚，我们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ldquo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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