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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书】 7(2/4)

刚刚唱的那两句，也不比我们戏班的小生差啊。

&rdquo 他有些得意：&ldquo那便是天分了。

&rdquo &ldquo好吧，那你是唱旦角还是生角？&rdquo她打量他的脸孔，&ldquo你这模样，扮哪个都漂亮。

&rdquo &ldquo你是杜丽娘，我自然是柳梦梅。

&rdquo他摆了个夸张的姿势，拖长了声音，&ldquo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rdquo 她一甩衣袖，娇着一笑。

暖黄的烛光下，两个秀美的人影投在墙上，声如天籁，才子佳人，一段牡丹亭记唱得有板有眼，如痴如醉，可惜没有观众，只有月色虫鸣，无声地欣赏这场难得的好戏。

天亮前，他要走，她问：&ldquo狐狸，你叫什么名字？&rdquo &ldquo梅梦柳。

&rdquo他笑。

&ldquo你唬我。

&rdquo她不悦，&ldquo一听就是随便编派的，人家叫柳梦梅，你就叫梅梦柳？&rdquo &ldquo不骗你。

&rdquo他特别真诚地看着她，&ldquo因为我今天才有名字，以前那些人都只管叫我妖孽或者狐狸精。

&rdquo 她想了想，说：&ldquo罢了罢了，梅梦柳就梅梦柳吧。

&rdquo &ldquo你快休息，我下回再来看你。

&rdquo &ldquo嗯，路上小心。

&rdquo 自称梅梦柳的狐狸没有食言，之后近两年的时间里，不论他们戏班去了哪里，他都会找到她，除了跟她学戏，也会将他曾遇到过的稀奇事讲给她听，有时还会带她飞到天上，落到那些她从未见过的山清水秀的地方玩耍。

她喜欢跟他在一起，觉得平静的生活多了颜色，他说的每个笑话，给她摘来的每朵山花，都是宝贝。

梅花树下，青山深处，许多地方成了他们两人专属的戏台，她想，如果可以，她愿意跟他唱一辈子牡丹亭。

但一切都很保密，他总是挑四下无人的时候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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