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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诡火】1(5/5)

金条金币金锅了。

&rdquo敖炽哼了一声。

我掐了他一把：&ldquo你别忘了魇镜带回来的，本质上只是你对我的记忆与思念罢了，如果那个我只记得金子，那么说明在你心里，我只是个爱钱如命的女人罢了。

&rdquo &ldquo你难道不是爱钱如命？&rdquo敖炽耸耸肩。

&ldquo二位还是不要为此争论了吧。

若得善始善终，又何必用这面镜子。

&rdquo寇争看我们的眼神，分明有一点羡慕。

&ldquo好吧。

&rdquo我看着被他擦得干干净净的魇镜，&ldquo所以你真的是把这面镜子交给她了，这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你想补偿一些事的心情。

&rdquo &ldquo我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她高兴。

&rdquo寇争继续道，&ldquo我趁她在另一头寻找时，把魇镜埋在了墓穴旁的泥地里，故意露出小半截，然后喊她过来。

她得了镜子，高兴坏了，抱在怀里不撒手，直说找到了找到了，竟然藏在这里，怎么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不敢再与她接近了，就怕一个不小心碰到她，所以我很快地离开，也明白了从此之后，我只能做一个在远处照看着她的人。

&rdquo &ldquo既然照看她，又为何让她沦落到四处漂泊当人肉沙包的境地？&rdquo我疑惑道。

&ldquo当年我坐牢时，她因为我一句话，所以拿自己去当沙包，我知道时，觉得世上怎么能有人傻到用这样的法子寻找痛觉。

我低估了那句话对她的伤害，也低估了我自己对她干这件蠢事的在意。

或许这个心结隐匿太深，重归的青童仍然把这件事当作她生命中必须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她对痛觉的执着，有了痛觉，才能被称之为人，才能跟我在一起。

对她的重蹈覆辙，我已经分不清这是她此刻本身的意愿，还是我自己对那句话的悔恨与阴影不得消散的后果。

&rdquo他叹气，&ldquo总之，她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不论我暗地里用多少法子去说服她劝解她，希望能把她带到正常的生活里去，她都决然拒绝，她坚持这种四处流离，以挨打为生的日子。

日子一长，我也绝了改变她的念头，不管她做什么，由她去吧，只要她平静快乐。

所以我成了那个经常捧她场的花爷爷，因为我总穿着喜庆的花衣裳，这几年来她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她的记性真的很差，不过半年不见，她就忘记了我是那个告诉她魇镜在哪里的老头，我也不解释，从此就当她的花爷爷吧。

&rdquo 说到这儿，他微微皱了皱眉头：&ldquo本以为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然而唯没有算到的，是她善良如昔的性子，以及她拥有使用魇镜的能力。

&rdquo 我一楞：&ldquo我以为魇镜只有你们能家才懂得使用方法，你自己必然也这么想，才会那么放心地把镜子交给她吧。

&rdquo &ldquo所以我犯了低级的错误，果然是上了年纪，脑子不好使了。

他自嘲道，&ldquo魇镜只有寇家血脉方能使用，青童来自我梦，我的梦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啊。

我唯一不解的是，她知道魇镜的使用方法，却不知其中禁忌，可见这镜子确实很不友善，应该记得的偏偏忘记，不该记得的却分外清楚。

大约两年前，青童开始用魇镜去&lsquo帮助&rsquo那些她认为对她好的人，她认为把逝去的东西带回来，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报答。

而我，只能不断为她善后。

&rdquo &ldquo为何不告诉她真相？哪怕你留个字条给她，也能免去这后头的种种麻烦不是吗。

&rdquo我质问。

&ldquo你以为我没有说过吗？我明里暗里不知道提醒过她多少回，魇镜带回的活物，不能被梦主触碰，否则必化邪物伤及无辜。

可是很奇怪，她就是记不住，就好像我从来没有提醒过一样。

&rdquo他无奈地道，&ldquo我也想过收回魇镜，但看到她用镜子去帮别人时所得到的满足与快乐，我就犹豫了。

最后，我决定维持现状。

&rdquo &ldquo你能替她善后一辈子么？&rdquo敖炽冷冷道，&ldquo你真的老年痴呆了吧，真正的青童已经死了，你复制一个她已经是错误，明知这个复制品有缺陷，根本不能使用魇镜，你还要一错再错地纵容她。

你已经这个岁数了，土都埋到脖子了，哪天说死就死了，你不能对那些无辜的人这么不负责。

&rdquo &ldquo至少到今天，她未铸成大错。

&rdquo寇争看着他，手却指着我，&ldquo如果魇镜带回的人是她，你杀得下去么？&rdquo &ldquo他根本就不会去用魇镜。

&rdquo我替敖炽回答，&ldquo你看起来比我们老，却不比我们活得明白。

我理解你所有的心情，但不能赞同你的做法。

&rdquo &ldquo你觉得我做错了？&rdquo寇争反问。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听到身前的子淼隐隐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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