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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良臣前几日从这里过去,我不信张太尉没见到他腰中玉带……泼韩五连太尉都不是,尚敢整日系着玉带招摇过境,你堂堂张太尉居然不敢与我同坐吗?” 张俊依旧连连俯首推辞。
“张卿,”赵玖见状也是无奈。
“你莫非是知道我落井忘了些人事后,便存心与我生分吗?正是因为如此,你我才该坦诚亲切一些才对,省的往日亲近反成了累赘。
” 张俊闻得此言,不敢再犹疑,便走上前去,越过与他名字极似的御史中丞张浚,与几位东西二府相公一起落座,却又专门坐在了最外侧,只留了半个屁股于凳子上。
见到对方如此姿态,赵玖干脆摆手直言:“这样好了,请诸位相公早些动身往下蔡(寿州州治县名)城中安置,也省的在外挨冻,其余文武也都帮忙去安置队伍,朕与张太尉有几句话要私下来说……” 众人心中一惊,而吕好问正在犹豫之时,刚刚回归核心圈子的同知枢密院事张悫却梗着脖子来了一句: “官家与太尉说话,无事须避宰相!” 赵玖无奈,只能改口:“我准备问张太尉些私事。
” “官家何曾有私事?”张悫几乎是脱口而出。
赵玖明显带了气,却也只能起身拂袖:“那就请诸位相公在此慢慢用酒用鸭子,张太尉请来陪朕走走马,观望一下淮上雪景!” 这张悫本还想继续跟上,但想到官家那天下人尽知的马术,再加上亭子外面确实冷,到底也是被气了个不行,便干脆不起身相送,反而低头闷气喊人上鸭子,而亭中厨子早有准备,却先将一份咸水鸭奉上,这才匆匆给诸位相公展示烤鸭厨艺。
等到一众文武目送官家和匆匆跟上的张俊一起打马往淮口走,又只有杨沂中数骑远远相随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问题,这张枢相一口烤鸭子下肚,复又将气撒到了御史中丞张浚身上,居然当众拎着鸭腿呵斥于对方,说张德远身为台谏之首,殊无骨气云云。
而张德远年轻得志且不说,更因为心中清楚与这些老臣不是一路人,又哪里会示弱?虽不好如对方那般直接,却也阴阳怪气起来,以至于其余几位相公文武,还有张浚军中随行知机之人纷纷劝说不迭……但无论如何,亭中再闹,也难以阻止官家再度私下接见武臣了。
且说,大雪愈发急促,河畔枯草白黄之色早已经变成了一片洁白,而赵玖、张俊、杨沂中一行人匆匆打马离开有暖炉的东台亭,避开大队过淝水的队伍后,几乎是前脚走过道路,后脚印迹便被风雪遮住。
但风雪之中,等到赵玖在张俊的带领下转入一处地势平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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