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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她特地把房门隙了一道缝。
此时,月色被夜空中的浓云吞没得所剩无几,整个小卧室,连同门缝外的世界,都黑乎乎一片。
就这样等啊等,等啊等,又等了大约十五分钟,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许芳菲羞涩极了,嗖一下拉高棉被,将自己裹成一颗严严实实的小粽子。
隔着棉絮,听见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在靠近,然后停在了床边。
紧接着,一米二的单人床外沿受力,下塌下去,压迫感与存在感齐刷刷席卷过来。
许芳菲刚想往后躲,男人两只大手便钻进被子里,沾着一丝深冬时节清冷的寒气,勾住她细软的腰肢往起一揽,将她裹进了他怀里。
眨眼间,肌肤相亲,他们毫无阻隔地紧密拥抱在一起。
许芳菲连脚趾头都要烫熟了,但习惯使然,她仍旧极其自觉地在男人身上调整成比较舒服的趴姿,小手环住他脖子,毛茸茸的脑袋也拱进他颈窝。
许芳菲戳戳他下巴,问:“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间做什么?” “你说呢,崽崽。
” 郑西野语气懒懒的,嗓音哑哑的,手指沿着她的唇瓣弧度来回描摹,然后找到她的唇缝,指尖探入,钻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和她柔软的小舌头嬉戏。
姑娘被堵住嘴,发不出声音,雪白的脸蛋越来越红。
“好乖的小可爱。
”郑西野浅笑着予以她夸赞。
许芳菲羞得想打滚,双手捂住眼睛,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郑西野薄唇轻轻抵住她的唇,柔声问:“你想不想我?” 许芳菲有点迷茫地分开两根手指,透过指缝瞧他:“……我们这两天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我的意思是,”郑西野在她耳边,小声问,“你想不想和我做坏事。
” 姑娘咬住唇瓣,脸红得滴血,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声猫猫似的呜咽。
郑西野侧身将姑娘平放下来,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在黑暗中寻到她的唇,浅触柔啄:“崽崽小同志,喜不喜欢教导员疼你。
” 许芳菲:“……” 许芳菲脑子嗡嗡的,觉得自己这会儿就像一只烤架上的烤鸭,被他撩得指尖和心尖都在微微发抖,毫无招架之力,完全不知如何作答。
郑西野挑挑眉毛,不轻不重咬她嘴唇一口:“怎么不说话。
” 许芳菲脸烫得可以煎鸡蛋,窘迫地支吾:“嗯。
” 得到她的答案,郑西野嘴角微勾,亲了亲她的脸颊,一声一声温柔低哑地哄。
眨眼之间,他背部便多出几道可爱的猫爪印。
许芳菲的这张单人小床,是很多年前买的,由妈妈乔慧兰购于某并不高档的家具市场,质量算不上好,弹簧床垫,致嘎作响。
但她个子娇小骨架也轻,平时自己一个人睡,无伤大雅。
但郑西野体格太过高大,挤在这里,一双大长腿和大长臂简直无处安放,只能把怀里的姑娘抱得死紧。
许芳菲知道妈妈睡眠浅,怕被妈妈听见动静,又紧张又害怕,一面得应付郑西野,一面还得留心主卧那边的所有动静。
郑西野当然也难受。
施展不开,只有换个地方。
很快,小姑娘喉咙深处便溢出破碎压抑的啜泣,柔柔弱弱哭着喊他名字,一声接一声,每个字音都敲在他心尖尖上。
“郑西野,郑西野……” “嘘,我在,我一直在。
”郑西野轻柔地亲吻,强硬地索取,柔声道:“乖宝宝,这次尽量别出声。
” 结束时已经是半夜三点多。
家里其他人已经睡熟,整个屋子里很安静,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听见的静。
次卧门打开,郑西野抱着怀里树袋熊似的崽子走出来,步子极轻,带她去洗手间冲热水澡。
怕惊动妈妈乔慧兰和外公,两人全程没说一句话,彼此之间只有眼神和手语交流,场景着实滑稽又搞笑。
洗完,郑西野把许芳菲抱回卧室的床上。
小姑娘立刻裹着被子躲开,缩到小床最里侧的墙壁边,离他最远的位置。
郑西野见状挑起眉,将人一把拖过来,屈指赏她一记轻敲,压低嗓子:“小没良心的。
又准备提起裙子不认老公?” “你快出去睡觉。
”许芳菲眼睛湿漉漉的,小脸也红红的,“明天我们还得回老家,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呢,你今晚得休息好。
” 郑西野捏捏她的小鼻尖,漫不经心地轻嗤:“和你隔着一扇门睡觉,心猿意马,能休息好才怪了。
” 许芳菲羞得拿脚踹他,面红耳赤地小声骂道:“你是狗吗?怎么喂都喂不饱。
” “骂谁是狗?”郑西野眯起眼,“你男人是狗,那你是什么?” 许芳菲呵呵:“我是仙女。
” 郑西野轻轻挑了下眉,手指捏住她下巴,低头,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强硬钻入。
亲亲抱抱腻腻歪歪。
在情势再度脱离正轨前,他才恋恋不舍将她放开。
郑西野轻抚着她鬓角柔软的发,在她眉心处落下一个吻,柔声说:“乖,快睡觉。
等你睡着我再出去。
” “晚安。
”许芳菲甜甜地弯起唇,拉高被子,小声挤出一个称谓:“老公。
” * 云城地处南方,一年四季,很少能见到雪的影子,但年后不久,一场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却令这座繁华都市下了一场数年难遇的大雪。
城东唐宅。
偌大的庄园别墅开着暖气,室内温暖如春。
三楼主卧内,唐玉穿着蓝色睡袍安静地站在落地窗前。
玻璃窗外,昏晓相接,雪花宛如飞舞在空中的柳絮,被风吹着打旋儿,翩翩然落下。
眨眼的功夫,庭院的地面,树木的枯枝,枯黄的草地表面,便全都蒙上了一层细密的白纱。
看了会儿雪,唐玉收回视线,转身坐回床上。
余光扫过摆在床头柜上的日历,页面正中是一个醒目的黑色数字“13”。
底下还跟着一行小字:诸事不宜。
唐玉看着“诸事不宜”几个字,心头莫名发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须臾,她闭眼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抬手“啪”的声将日历扣下。
不多时,一辆银灰色迈巴赫徐徐从林荫路的那头驶来,长驱直入,长途无阻地进了庄园大门。
唐玉起身,看了眼停在院中的不染纤尘的轿车,然后面无表情地拉好窗帘,拿出提前收到的蕾丝睡衣礼盒,放在了床上, 蓝色睡袍滑下,堆落在女人纤细白皙的脚踝处。
唐玉换上蕾丝睡衣,戴上腕带,拿起眼罩,径直走进直达地下室的电梯。
昏暗的地下空间亮着几盏暖色壁灯,光线昏黄而暧昧。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裹在西裤里的两只大长腿优雅交叠,只是这一次,他手上没有拿红酒,而是拿着一支纯黑色的新式手枪,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唐玉低下头,恭敬地招呼道:“BOSS。
” “来了啊。
” 黑弥撒语气闲散,随手将枪丢到面前的桌子上,身子懒洋洋往后一靠,撩起眼皮看唐玉,招招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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