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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5)

hellip&hellip不可能，她从没提过你。

&rdquo &ldquo我们很小就分开，十八岁之前我都是在我叔叔&mdash&mdash就是我爸的弟弟家长大，因为他们想要孩子却一直没有。

&rdquo &ldquo那你现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rdquo &ldquo我烦。

&rdquo &ldquo&hellip&hellip什么意思？&rdquo &ldquo笙南不让我说，所以我之前一直在演。

可现在我烦了，我不想再掺和你跟她的破事儿。

你根本不知道每次当你看着我却在想着笙南的样子有多虚伪。

你扪心自问，如果我没有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今晚你还会冒死来救我吗？光是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恶心，卫寻，我恶心你懂不懂？！&rdquo 一时之间我无言以对，我很想告诉她这些天为她做的一切事，并非纯粹的只是基于她的妹妹陆笙南。

但就算这样，又能说明什么？我喜欢她？我不知道，然而此刻迫切想知道陆笙南下落的心情还是占了上风。

&ldquo那你告诉我，她人在哪？&rdquo我迅速拉住想走的她。

&ldquo她不想见你。

&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她冷笑，&ldquo你自己清楚。

&rdquo 她毫无温度的笑容像一颗穿过消音枪膛的子弹，安静无声地送入我的胸口。

我自己清楚？不，我找了五年，这不是我要的答案，甚至连堂堂正正的惩罚都算不上。

我失去理智，掐住她手腕的力量跟着声音一起加重，&ldquo今天你必须告诉我她在哪！必须！我要见她！&rdquo &ldquo我最后再说一次，放手。

&rdquo她的眼神也凌厉起来。

&ldquo休想！&rdquo 她奋力挣扎，而我死死抓住。

她反复几次挣脱不掉，愤怒被我逼到了岌岌可危的崩溃边缘，她抹掉脸上凌乱的发丝，抬起头瞪向我：&ldquo行，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今天就告诉你，因为你从没有爱过陆笙南！&rdquo &ldquo我有&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你没有！你若真爱她十八岁生日那晚你就应该留下，而不是逃走。

那之后你还做过什么烂事你真以为没人知道？你现在再找她有什么用？你难道指望她还会是五年前的那只小白兔待在原地乖乖等你吗？不，她早给毁了！&rdquo她颤抖着指着我的鼻子，&ldquo是你，是你把她彻彻底底地毁了！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如今的她可能比我更不堪，指不定现在她正被压在哪个不认识的男人身下放荡地叫呢！而你，你这个让我作呕的人，你就继续假惺惺地演下去吧！孬种！&rdquo 当我听到清脆的声响时，右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掠过简凝冰凉的脸。

她失神了两秒，缓缓摆正脸。

&ldquo你真可悲。

&rdquo她是笑着说出来的。

我颓然松手。

是啊，我真可悲。

我居然天真地以为，所有一切都可以像高一那年在网吧的事情一样，从来不提起，就真的可以假装没发生过。

简凝单薄的背影颓废悲伤，她脚步踉跄，仿佛随时会跌到。

后来的我总是会回想起这个晚上，在心里猜测她究竟有没有喝醉，我希望她是醉了，若这样，我至少还能自欺欺人地否认她给我的审判。

可悲。

再不会有比这更准确而歹毒的词语了。

我杵在璀璨又落寞的夜色中很长一段时间，依然想不起要做点什么。

掏出攒了十多个未接来电的手机，跟同事们解释下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找个地方先处理下身上的伤？药房的导购员看到我这副模样说不定会被吓晕吧。

我刚挪动脚步，一只手从左边搀扶过来，手指是我见过最灵活修长的，不用看脸我也知道是苏荷。

&ldquo嘿，你受伤了。

&rdquo她软软的声音中透着心疼。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她上酒吧时正好完整地目睹了这件事&mdash&mdash我因为救简凝在厕所被人殴打、我跟简凝在街头争执、最终我一耳光把简凝扇走。

&ldquo我没事。

&rdquo我声音沙哑。

&ldquo都成这样了还叫没事啊，你看你，头发上衣服上全是血，赶紧跟我去医院吧，别吓着路人。

&rdquo &ldquo你走开，不要管我。

&rdquo我颓唐地推开她。

&ldquo差不多就可以了啊&hellip&hellip&rdquo苏荷好气又好笑，&ldquo别闹，姐姐可没耐性&hellip&hellip&rdquo &ldquo谁跟你闹了？你听不懂人话吗！&rdquo我粗暴地打断她，气急败坏。

苏荷先一惊，随后脸上也有了怒色，&ldquo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一片好心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你还真以为在酒吧厕所那会自己英勇无敌了啊，要不是我让谭峰去救你，你现在早被人给打残了&hellip&hellip&rdquo谭峰？我猛然想起那个放走我的囚头男，原来是他，那个曾经深夜开着摩托车送苏荷到我公司楼下的男人，一想到这我更气了。

&ldquo松手！&rdquo我挣脱开苏荷的手，&ldquo我今天就是死大街上，也跟你无关。

&rdquo &ldquo喂，你站住！&rdquo她生气地追上来，&ldquo你至于嘛，那个简凝有什么好啊，值得你这样倒贴？要我看也就那样，不然也不会来这种地方鬼混&hellip&hellip&rdquo 这话彻底惹恼了我，我劈头盖脸地骂回去：&ldquo你之前不是跟她关系挺好吗，怎么转身就讲她坏话了。

况且你不也来这种地方了吗？就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说她！&rdquo 她一愣，表情凝固住了，&ldquo卫寻你什么意思？ &ldquo就那意思。

&rdquo &ldquo你别走，什么叫我这种人？&rdquo她上来拉住我，&ldquo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rdquo 真讽刺，十分钟前的那一幕又重现了，可惜反了过来。

&ldquo行！今天我就把话说清楚了！苏荷，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水性杨花，可以同时跟很多个男人乱搞，可以满口谎言唯利是图。

我他妈就是死心眼，我就只喜欢她一个人，碍你什么事了？你管得着吗&hellip&hellip&rdquo &ldquo在你&hellip&hellip&rdquo她哽了一下，紧锁着眉，&ldquo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人？&rdquo &ldquo今晚我觉得你连这种都不如。

&rdquo &ldquo卫寻我操你妈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活下去，你这种从小有爹疼有娘养的人没资格讲我！&rdquo &ldquo活下去？别笑死人了，活下去的方法有千万种，你怎么偏偏就选了这种？你少在这找遮羞布，你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天生就觉得自甘堕落没有错，你骨子里就是贱！我他妈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种明明恬不知耻还一脸无辜的臭小三。

你现在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多看你一眼我都嫌恶心！！&rdquo 她被我的恶毒彻底击垮了，苍白的嘴唇无力地张合着。

&ldquo滚！给我滚啊！&rdquo我朝她嘶吼。

她强忍着，几乎咬破下嘴唇，可还是哭了。

她抓起包朝我脸上砸过来，我没躲，接着是拳打脚踢和污言秽语，新伤旧痛逼得我缓缓后退，最终无力地瘫坐在水泥台阶上。

很快她意识到这么做没有意义，她收手了，安静捡起地上的包，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扒拉了几把乱掉的头发。

离去前，她用前所未有的冰冷声音说：&ldquo你会后悔的。

&rdquo 我失魂落魄地颓坐着，想张口喊她，却失声了。

很抱歉，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像条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我只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难受，我体内的悲愤和绝望像微波炉里的面包那样无限膨胀，再不做点什么，它们迟早会炸碎我的胸腔。

苏荷，要怪就怪你倒霉，谁让你撞到枪口上来，你活该。

二 我去医院缝了十几针，还照了X光。

医生担心我有轻微脑震荡，坚持让我留院观察两天，住院那段时间，有人打电话问起我一律说是被摩托车撞伤了。

三天后我回公司，办公室气氛比想象中要低迷，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同事脸上的关切跟热情也显得力不从心，更多人则是愁眉苦脸怏怏不乐。

我正疑惑，秦大义把我喊进了办公室，正在开会的是年叔，我只看他一眼就猜到了大概。

&ldquo出事了？&rdquo我问。

&ldquo昨天下午余雷那边突然撤资，苏荷手机也联系不上，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rdquo年叔神色凝重。

&ldquo太过分了！不是签了合同吗？咱可以告他啊！&rdquo小乔愤愤不平。

&ldquo哪有那么简单，现在打个官司有多麻烦你们也知道，等程序走完都是猴年马月了，而且到时候他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说是我们违背合同上的某些条款在先。

&rdquo年叔皱紧了眉，话却有些虚，&ldquo偏偏祸不单行，之前那家饮料厂商的产品被查出问题，现在人家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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