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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5)

出面劝架的，你完全没认出我。

&rdquo她脸红了，像是想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ldquo老实说，现在我再去QQ空间翻我那段时间的照片，我都不敢相信那个阴阳怪气的丑八怪会是自己。

&rdquo &ldquo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

&rdquo当苏荷的描述跟我的记忆慢慢重叠起来后，我有些信了。

&ldquo说什么？嗨，你好，我是苏荷，就是初二那年骗了你两千块的人，还记得我吗？我好喜欢你喔，做我男朋友吧？&rdquo她自嘲。

&ldquo我可能会当场把你掐死的。

&rdquo我笑了。

&ldquo所以啊，我也只敢远远看着你，看着你朝气蓬勃地带球上篮，看你没心没肺跟同学抢冰镇汽水。

你那会背书包时总是弓着背，喜欢歪脸朝每个长得好看一点的女孩子露出玩世不恭的坏笑。

&rdquo她话里没有埋怨，相反，全是回忆时的神往，&ldquo你又怎会知道，再次见到你时，我发现自己更恨你了，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你还是远远地把我甩出一大截，无论我怎么努力也追不上。

尤其、尤其是后来我还看到了陆笙南。

&rdquo &ldquo不是吧！这你也知道。

&rdquo &ldquo哼，我知道的事多着呢。

&rdquo见我张大了嘴巴，她自豪极了，&ldquo他是你当年的小女朋友对吧？我可是一清二楚。

当时跟我交好的一个女孩，也是你们班的同学，我不能告诉你她是谁？反正，她暗恋你，每次跟我们一起玩都会讲陆笙南的坏话。

我特别喜欢听她讲你们的事，你当时跟陆笙南在一起得罪了学校好多人对吧，才子佳人什么的，哎，真是羡煞旁人哟&hellip&hellip&rdquo她咯咯地坏笑起来。

&ldquo停、停，这段跳过吧，饶了我行吗！&rdquo我慌忙阻止她。

苏荷并不知道，对我而言这是一段耿耿于怀且羞于启齿的过往。

&ldquo当时虽然自卑，但也不是没想过无论如何要跟你见一面的。

可惜那年冬天我哥无意撞上了人贩子集团那伙人，想不到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居然还没被警察给缉拿，他们常年流窜于各种小县城，一边抛弃那些没用的孤儿，一边再领走新的孤儿。

我哥怕惹上事，带我去了星城&hellip&hellip那之后还发生了很多事，不过都不重要。

你看，命运多奇妙呀。

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我还是见到了你。

&rdquo 我试着串联她那简直要用传奇来形容的故事，很快我又有疑问，&ldquo你哥就是谭峰吧，上次在酒吧厕所救我的人。

&rdquo &ldquo宾果。

猜对了。

&rdquo &ldquo既然是你哥，那晚他骑摩托车送你到公司楼下时你为什么要亲他？别告诉我你早忘了这事！&rdquo我话里带着咄咄逼人的醋意，比起她为了目的而接近余总，她跟谭峰无故的暧昧我更让我难受。

苏荷似笑非笑地双手捧脸，哈出一团白色雾气，&ldquo是，我亲了他，我经常亲他。

我们一直相依为命，他对我很好，关系早就超越了亲人。

我知道他一直喜欢我，所以亲他是为了让他开心，也算是我力所能及的感激和补偿。

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我跟他之间一直是这样相处的。

&rdquo &ldquo可我不能接受。

&rdquo我直言。

&ldquo你不是我，你不在贫民窟里长大，没吃过人贩子的皮鞭，没忍受过养父的猥亵，也没睡过天桥和公园，当然不会懂。

&rdquo她眼中的失落稍纵即逝，转而忧伤地笑了，&ldquo不过我并不指望你懂。

你能像现在这样陪在我身边我就很知足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办到的，不是谁都愿意喜欢我这种女孩的对吗？&rdquo 我不敢看她坚定的黑色眼眸，一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对她百般的刁难和辜负，我就羞愧不已。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为她做点什么，很想配得上她的感激，我轻轻抓紧她冰凉的手，&ldquo苏荷，今后我们一起改变好吗？&rdquo &ldquo改变？&rdquo &ldquo对，努力变得更好，跟曾经的那个自己告别。

&rdquo但愿她没有误以为我在嫌弃她，至少这一秒我没有。

我只是心疼她。

&ldquo我&hellip&hellip需要时间。

&rdquo &ldquo从现在起，一辈子够不够？&rdquo &ldquo不够，还能再多点吗？&rdquo她霸道地盯着我的眼睛，转而又俏皮地笑了。

&ldquo不能了。

&rdquo我别过头，&ldquo因为我不确定下辈子还能不能遇见你。

&rdquo 二 行程有变，第二天我没回星城，跟小乔一起去了大连。

她曾经开工作室时玩过一段时间摄影，这次折去大连是要给一个开淘宝服装店的朋友拍淘宝照，三天赚八千。

而我过去就是充当男模，不需要露脸，只要穿上新衣服站在街边摆出各种臭美的姿势就能拿到两千，这么好的美差何乐而不为。

最重要的是，在答应之前我收到了年叔的一条短信，这个简直堪比妈妈桑的大管家坚决不放心她一人前往，而秦大义又急着回去工作，重任舍我其谁。

我本想带上苏荷，她拒绝了。

她把嘴凑近我的耳边，&ldquo做小三很忙的，哪那么多自由时间啊。

&rdquo 我无心再开这种玩笑，&ldquo别去找他了，公司很快就能找到下家&hellip&hellip&rdquo &ldquo很快，那就是还没有咯？&rdquo &ldquo就算现在脱离也没关系了，回去我跟年叔谈谈。

&rdquo 她给我一个安慰的拥抱，轻碰了下我刻板的脸，&ldquo安心啦，我不是以前那个苏荷了。

我有分寸的。

你跟小乔路上小心，三天后见。

&rdquo 她拉着小行李箱走进安检口时，我才意识到这个女孩变了，她变得比她曾展示出来的更加温柔体贴，甚至，沉着冷静。

苏荷，我们现在算是相爱了吧？当我想问这个问题时，她离我很远了，我们只能隔着安检依依不舍地招手。

我跟小乔上了晚上的卧铺火车，一觉起来正好抵达大连。

小乔的淘宝店朋友是个又瘦又高的年轻人，一张苍白的马脸，举止投足都优雅得有些过火，给人娘娘腔的造作感，为人却很热情健谈，相处久了也便不那么讨厌了。

看得出他很有生意头脑，店里卖的男装女装都很受欢迎，他租了一个大仓库，聘请了四个大学生每天给他下订单，据说手上有四家皇冠店了。

原本计划三天拍完，小乔却一改以往散漫拖沓的工作态度，两天内超额完成，托她的福我也刷新出了一天之内换60多套衣服的人生纪录。

拿到酬劳后小乔坚持不留下来吃晚饭，马不停蹄地带我坐上了前往烟台的轮船，她计划在烟台转坐火车回星城，相对省钱又快捷的路线。

坐上轮船时已是凌晨，小乔有些心不在焉，独自上了甲板。

半小时后我出去透气时才发现她在偷偷抽烟，海风很大，吹乱了她的黄色卷发。

她很快发现了我，做贼心虚地把烟扔进了海里。

&ldquo我又不是你高中的教导主任，这么害怕干吗？&rdquo我说。

&ldquo我不是戒烟了嘛。

&rdquo她尴尬地笑。

说到戒烟，这姑娘挺有意思。

自傅林森上次肺部被捅了一刀后，她就开始戒烟。

她的理由是：我跟他都是O型血，万一他的肺部有问题，我到时候还可以和他换肺，不是说一个肺也能活吗，所以从今天起我要戒烟了。

当时我们都嘲笑她没常识，想要换肺哪是一个血型吻合那么简单。

&ldquo得了吧，你要真能把烟戒了，我以后就用鼻孔吃饭。

&rdquo我奚落。

她白了我一眼，我又问：&ldquo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你这几天都有点奇怪？&rdquo &ldquo有那么明显么？&rdquo &ldquo有。

&rdquo 她幽幽地叹口气，&ldquo也算不上啦，就突然觉得自己好没原则的。

&rdquo &ldquo靠，我没听错吧？咱张雨乔女士什么时候有原则了，你多少钱一斤买的呀？&rdquo我逗她。

&ldquo卫寻你丫要哪天死了，绝对是贱死的。

&rdquo她反击。

迟疑了一会才对我坦白了，&ldquo那家淘宝店老板，是我的大学同学&hellip&hellip你别看他那么娘炮，大学那会可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还为我闹过自杀呢。

&rdquo她心有余悸地摸了下胸口，&ldquo现在想想都好可怕，毕业后大家各奔前程，我才算是摆脱了他。

我那时还发过誓呢，再也不要跟他扯上半点关系&hellip&hellip哎，不说这些了，你见过晚上的大海吗？你看，多漂亮啊&hellip&hellip&rdquo小乔前言不搭后语地跟我分享着她乱七八糟的感受，&ldquo天一亮咱们差不多就能到烟台了，我上次来烟台坐的也是晚上的轮船，记得那会我还在码头看到了成群的水母，你看过水母吗？轻飘飘，亮晶晶的一团，特漂亮&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因为林森吧。

&rdquo我还是打断了她。

&ldquo什么？&rdquo她装糊涂。

&ldquo林森没医保，也没存款，他住院那笔钱数目不小，全是你掏的吧。

&rdquo小乔之前曾骗我说傅林森的医药费是年叔垫的，我也是出差前才偶然从芳姐那得知年叔没钱了，他甚至偷偷把自己的房子做抵押贷款在撑公司的开销，余总那点钱根本不够公司运转，现在公司架子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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