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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惟有看不见的星辰从那里经过,这是诅咒之城。
” 逊王很吃惊。
所谓看不见的星辰,漫天就只有一颗谷玄。
谷玄没有光芒,是一片最深最暗的黑色,有人说它是天空的缺口,所有的光都从谷玄流出去。
太阴就是死星,没有活人能看见它。
“真是这样,那是我的命运,就由我来承担一切吧。
”逊王是这么说的,那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他一辈子看见的就是我们蛮族人持弓骑马,赶着牛羊,在草原上流浪,永远都不能歇息。
现在大城造起来了,有了不怕风雪的地方,所有人都满怀着希望,却是一座诅咒的城市,逊王是不肯接受的。
古风尘再怎么规劝,他只是不愿意放弃北都。
这个谶语应验得比古风尘自己所想的还要快。
七个年头之后,逊王的人头就被挂在北都的城门上。
九煵部的主君把北都攻了下来,他是库里格大会的第二个大君。
这还只是个开始,以后的部落轮流攻进北都城,却没有几个能够长久。
长的不过几十年,短的就是六七年,总是又被别人撵了出去。
老大君的头就挂在城门口示众。
其实古风尘的说法,听起来虽然荒诞,不过各大部落的主君们多半都是知道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北都城后来已经成了我们草原的中心,想称霸的,就不能不进北都城。
大概是七十年前,我们青阳部的吕氏打进了北都城。
那时候我们有虎豹骑和铁浮屠两支草原第一的骑兵,大君对其他六部又比以前的大君仁慈,所以七十年里虽然还是打仗,却还是安稳下来了。
不过那个传说可没人敢忘,心里都记着的。
一代一代的大合萨都把密语传给学生,终于到我当合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那是九年之前,依照历书,是“荒年”。
那年从入秋开始,白毛风不停地刮,北面满是大针茅的草场一片一片地被刮倒,连收冬草都没有机会。
北都城周围的雪没了腰,彤云山那边的更厚,成群成群的黄羊和斑头羚被冻死在雪里。
牧民没有冬草,早早地把瘦羊和羔子都杀了,躲在山坳里的背风处。
几大部落的主君都带着贵族来北都扎驻,毕竟草原上只有北都这座不怕风雪的大城。
原本大家都想着只要等到开春,一切就都好了。
可是那年的风雪真是邪了,日夜不停,积雪堆在城门前,最后连门都推不开。
雪嵩河和铁线河都结了厚冰,不怕死的人砸冰捕鱼,常常能看见四五尺长的大鱼被冻在冰窠里面。
可是除了鱼,獭子狍子都猎不到,雪原上连牦牛都找不着,北都城里吃完了羊肉,开始杀马。
我们蛮族活在马背上,不到人要饿死了,谁也不肯杀马。
城里议论纷纷,人人都慌了,暗地里就有人说大君不敬天,盘鞑天神不再保佑草原了。
大君什么都不说,却命令我观察星相,看风雪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于是我整夜整夜地不睡,记录星图,推演变化,可是整整一冬就没有几个晴天,望上去天空里都是一片铅黑,哪里看得到什么星星?于是人心越发地乱,本来几个大部落的主君都是求着进北都城来避风,可是后来那几个部落的合萨也都整天地烧牛骨祭祀,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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