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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山,拳在那面金销之上,发出震耳的“当”的一声。
灵隐山人那面金裆展开奇诡迅快的招数,但见金光旋舞,罩住楚南宫密袭迅击。
楚南宫使出铁拳绝学,一对拳头激起满厅激烈风声。
这两人以快制快,一转眼间已攻拆了十余招之多。
接着就响起一片震耳的“当当”之声,敢情楚南宫仗着一对铁拳坚硬元匹,硬碰疾打,几乎每拳都击在那面金裆之上。
瑛姑瞧了一阵,倏然跃上去,打袖中掣出一柄长仅一尺的短剑,剑身闪出一汛蓝晶晶的光华,一望而知此剑不但锋快异常,同时也淬有奇毒。
她一扑人圈中,短剑疾挥,划出一道长长的蓝虹,光华强而不烈。
她使出这一招,一众高手都叫不出什么名堂,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可是圈中激斗的两人却倏然分开,各自纵退数步。
瑛姑冷冷一笑,道:“以我看来,两位未免过于心急,若然要动手的话,何不约定时间,等大事办好之后,才决一死战,那时没有有人会出手阻挠,岂不痛快么?” 她话声一顿,望了两人一眼,接着道:“不过这是两位私事,我决不愿多口,现在却要请间灵隐山人,适才为何指责楚师父心怀鬼胎?” 灵隐山人沉声道:“在下以为楚兄不该单独行动,只因他已存有不愿先行夺宝之心,这次各自分散,楚兄三思之下,无疑会私下独力查探玉姬姑娘下落,但这等情形尚不足虑……” 他沉吟一下,忽然停口不说。
瑛姑接着道:“灵隐山人何故吞吞吐吐?” 灵隐山人道:“下面的话一说出来,楚兄又要找我拼命啦!” 瑛姑向众人招招手,当下鄂都秀士莫庸、苦行禅师,铁胆赵七等三人都走上来。
瑛姑道:“灵隐山人但说元妨,目下我们有四个人拦在当中,料想楚师父决不愿意得罪这么多人!” 楚南宫沉声一哼,一面蓄势运力,一面道:“这也说不定,要看他说些什么才能决定!” 灵隐山人提高声音道:“山人怕只怕楚兄为了迫使我们立即合力营救玉姬姑娘起见,可能一出去就向直隶颜家通风报讯!甚且通知罗门居士,早作准备……” 这话一出,楚南宫反而仰天大笑,道:“灵隐山人你居然说得出这等话,适足以显示出你自家轻诺寡信,满肚坏水……” 鄂都秀士莫庸接口道:“我却认为灵隐山人的话很有道理,诸位必须设法防止此事发生!” 楚南宫骂道:“你和他也不过是一丘之貉!” 鄂都秀士莫庸阴险地轻晒道:“楚兄千万别忘了这儿的人身份都差不多,可没有哪一个是省油灯……” 瑛姑朗声道:“诸位目下不要斗气了,等日后见到罗门居士时,是英雄或者是狗熊,就可立见分晓。
” 她停口向众人瞧来瞧去,然后又道:“我看目下还是由莫老师陪着楚师傅,彼此寸步不离,如此大家就用不着心怀鬼胎。
万一那银鱼精舍的罗门居士有什么举动,谁也不能疑惑到楚师父头上。
” 楚南宫面上露出激愤之容,众人见了以为他就要发作,哪知他只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鄂都秀士莫庸大声道:“玻姑要莫某担起这个任务,可曾设想到楚兄也许因心中愤怒难平,到了外面就向我暗算?” 楚南宫没有做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瑛姑道:“我知道楚师父绝非使用暗算手段之人,莫老师大可放心!” 鄂都秀士莫庸接声道:“其实莫某也不在乎,只不过向大家提一句而已……” 当下众人纷纷移动脚步,走出厅外。
玻姑高声唤叫华奎,却找不到他的踪影,当下连忙又把众人找回来,道:“华奎不知去向啦!” 苦行禅师诵声佛号,道:“此人忠心耿耿,跟随着玉姬姑娘,此刻既然失踪,无疑是外出打听她的下落!” 那鄂都秀士莫庸和楚南官是一路,并肩走到街上,那鄂都秀士莫庸极为小心地戒备着,以免被楚南宫含恨淬然施以暗算。
楚南宫面上一直浮现着阴沉的神情,并且不跟莫庸说话。
两人在走到城中繁盛热闹之处,这时因为街上人群挤迫,所以他们二人行走之时不得不靠近,彼此肩肿相触。
忽然有个人擦过楚南宫身侧,楚南宫似是被那人撞得身形一歪,贴向莫庸。
莫庸处处提防,楚南宫身形方自一歪,他已打横冲开两三步。
在他侧边本有行人,这刻被莫庸身躯一碰,却踉跄撞开,顿时有两三个人大声叫骂起来。
楚南宫倏然伸手拦住莫庸道:“莫兄如果出手的话,马上就传遍全城啦!” 鄂都秀士莫庸本想出手收拾那两三个骂他的行人,闻言顿时打消此念。
那行人见他们是一个虎头燕颔的彪形大汉,一个是斯斯文文的读书人,都觉得惹不起,只好各自走开。
鄂都秀士莫庸转头望看来路,冷冷道:“刚才那厮居然碰得楚兄脚下游移,想来定是武林中不可多见的高手啦!” 楚南宫冷冷道:“你何不追上去瞧瞧……” 鄂都秀士莫庸道:“那也用不着,如果那厮当真是盖世高手,兄弟上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如果那厮不懂武功,却又于楚兄面上太不好看……” 楚南宫虎目一睁,迅即又变为冷冷一笑,大踏步向前面走去。
他们到了几处地方,巧妙地刺探一些事情。
但是毫无所获。
这时已届中午时分,两人步人一间饭馆,用毕午饭之后。
楚南官忽然从囊中取出一个绝团,打开阅看。
鄂都秀莫庸不晓得楚南宫在看什么,眉头直皱。
如果对方乃是武功比自己低弱之辈,这刻他非伸手夺取过来阅看不可。
楚南宫好整以暇地阅看完那枚纸团上写的字迹之后,若有所思地沉吟一下,然后道:“兄弟要出城一趟,相信此行必有不少收获……” 莫庸道:“楚兄言下之意,可是想单独前往?” 楚南宫冷笑道:“兄弟如果坚持要单独前往的话,不知莫兄如何区处?” 鄂都秀士莫庸道:“假使楚兄一定要违背众人公意,不惜自惹嫌疑,兄弟自然不能勉强!” 楚南宫起身结帐,不理莫庸,逞自大踏步走出街上。
鄂都秀士莫庸在后面跟着,也不叫喊他,这两人一先一后走出西城之外,生像是互不相识之人。
走了一程,他们已处身在荒野之中。
片刻之后,他们走人一条狭长的石峡之内,此峡两边尽是陡峭石壁。
寸草不生,地上一路皆可见到大如磨盆的石头。
楚南宫走得不快,不时向左右瞧看,似是要查视什么东西。
鄂都秀士莫庸突然赶上楚南宫,道:“兄弟看此谷形势,无疑就是以凶险著称的烦恼峡了,楚兄以前可曾来过?” 楚南宫冷冷道:“没有,你如果害怕自寻烦恼的话,我劝你趁早退出峡外!” 鄂都秀士莫庸打个哈哈,道:“想我莫庸此生中历经了多少次大风大浪,就算是龙潭虎穴,也没有不敢闯的。
此峡虽然名著武林,却仍然远比不上天下三大绝险之地……” 楚南宫淡淡道:“听莫兄的口气,生像是存心要闯一闯这烦恼峡了?” 莫庸摇头道:“楚兄却想错了,兄弟偏偏要退出此去,在外面恭候楚兄功成身退!” 楚南宫为之一怔,道:“哦,你不进去?” “不错,兄弟性情与常人不同,楚兄故意用言词相激,兄弟偏生要退出去!” 楚南宫仰天朗声大笑,声音甚是雄壮咦亮,倒不知他这一点意思何在。
莫庸不禁迟疑一下,接着向来路放步疾奔。
突然间一阵隆隆的震耳雷声,响彻全谷。
莫庸刚刚奔了两步,只见两边峭壁之上,无数石头滚堕下来。
这些石头块块都有石磨般大小,体积浑圆,是以滚动之际,极是快速。
他目光到处,头上已有七八块圆石挟着风雷之声砸到。
同时在他前方路上,也有圆石飞坠下来,不过前面那些石头时间上迟了一点。
因此如果莫庸向前跃去,那就恰好纵人那一阵圆石下砸所笼罩的范围之内。
若是换了别人,此时定然向后面跃退,避过当头这一阵石雷。
同时也就可以免得跃到前面时被前面的那阵石雷砸中。
但鄂都秀士莫庸性情的确与众人不同,偏偏不肯停步,仍然向前奔去。
那七八块圆石一下子都砸到地面,莫庸虽然奔行迅速,仍然被最外面的一块圆石砸到头顶。
只见他铁掌一挥,发出一股掌力,向头顶的石头劈去。
接着伏身前蹿,这一来虽然劈开那块圆石,可是他却又置身在另一阵迅急凌厉的石雷之下。
只见他施展全身功夫,身形忽左忽右,双掌连接向空中劈击。
那阵石雷在十余丈高之处滚坠下来,力量凶猛。
莫庸武功虽强,但一连劈开四五块之后,已经感到双臂微麻。
那几块吃他劈震开去的石块与旁边砸下的圆石一撞,发出震耳的响声,同时也折转方向,斜飞横撞。
那峡底石路只见有寻丈之宽,几乎可说是无法纵身闪避。
鄂都秀士莫庸这刻才晓是这阵石雷的威力,敢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这时已不能退却,咬牙运集全身功力,继续向石峡人口奔去。
一面劈击闪避那些宛如雷霆似的圆石。
尚幸那一阵石雷先后只落下这么十几二十块,鄂都秀士莫庸强冲过之后,一路奔出峡口,都平静无事。
楚南宫看鄂都秀士莫庸已去,便转身继续向峡内前奔。
走了三四丈远。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异声,转头一瞥,但见一道人影风驰电掣般驰到。
他不禁讶然道:“莫兄不是说在外面等候的么?” 来人正是鄂都秀士莫庸,他阴阴一笑,道:“楚兄难道忘了兄弟所说的话,兄弟出去之后,偏偏又要再度进来,瞧一瞧究竟还有什么烦恼?” 楚南宫道:“原来你与烦恼峡缠夹先生曹廷斗上啦!我一向虽不曾把他放在心上,但看了他方才那一阵石雷,才知道这厮真有两手!” 鄂都秀士莫庸冷冷道:“哼,哼,除非他像乌龟般缩起来,找他不到。
不然的话,今日定然教他到阴间地府去跟鬼卒缠夹……” 两人并肩走了一程,那道石峡弯弯曲曲,目力无法及远,因此无法看得出这条石峡到底还有多长。
他们都渐感不耐,脚下加快,哪知转一个弯,陡然见到前面波光荡漾,水声淙淙。
原来前面的一截两旁虽然仍是峭壁插天,但地上却尽皆是水。
楚南宫停步皱眉道:“此地大概低陷,所以能够灌满泉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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