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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之徒,别看憋不畏法,但咱们大举屠宰之后,他们日后连屁也不敢放!” 圣手老农邵康微笑道:“好吧,咱们就决定这样大于一下。
不过我不妨先把话说在头里。
你们莫看那长蛟汉龙两帮,没有什么高人,但仗义多从屠狗辈,帮众之中,不乏义烈之士,目前既能暂时使得他们噤若寒蝉,但日子久了,一旦有隙可乘,定必对我等不利。
不过咱们放手大干一番,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咱们的名声立刻震动江湖,不似以往干的几次,无声无息!” 火山豹子姜阳环眼一眨,道:“小主知道了,也许不高兴呢。
今天他独个儿老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心事,也许他已不大高兴我们对付长较汉龙两帮的行为!这一次出手,要不要瞒着他?” 圣手老农邵康朗笑道:“姜老二你放心好了,小主可没有丝毫不悦之意,他一向对这些事情十分冷漠。
我认为他是想起白水堡之事,那面宝琴属于白水堡所有,偏生那厮已失踪迹,久闻天罡手杨迅武功深不可测,已尽得昔年崇明岛七指神翁严独真传,若果是他派人将那厮救出,则咱们日后还有一番麻烦哩!” 针雨钗风薛三娘霍地起座,道:“你这么一提,我倒触起一桩心事。
小主年事渐长,如今已是三十出头的人,他会不会有家室之思?那张宝琴乃是杨迅女儿之物,他得知此事,大概颇涉遐想 王坤远远听到这句话,脑中“轰”一声,十分温怒,真恨不得立刻把那张星郎琴夺回来,还将那红船主人端木公子好好教训一顿,免得他抱琴思人! 圣手老农邵康笑道:“三娘之言有理,小主颇有意思到白水堡瞧瞧去呢,我希望那杨迅的女儿长得漂漂亮亮,小主一动心,咱们便把他们撮合成功,哈……哈……” 潜龙秦水心道:“这样自然最好,还有你以前提过的天府神偷应先青,这几天都不见露面。
限期只有三天,难道他会有什么古怪不成?昨夜那个怪客一定不会是他,那小子一身少林派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尤其是杖上真力沉重凝实得如同有形之物。
我又不怕在自己人面前说实话,那厮的功夫不但不知什么来历,同时我们这里四个人,若然以一敌一,谁都不是他的敌手!” 针雨钗风薛三娘是唯一没有和王坤交过手的人,此时诧异问道:“秦老大你的话真糊涂,起先又说那厮是少林派的,后来又说不知道他的武功来历……” 潜龙秦水心正色道:“我一点也不糊涂,那厮动手时使的乃是少林杖法,虽然江湖罕见这等秘传杖法,但仍可认出乃是少林手法。
可是那厮杖上的力量,不但极为沉重,而且凝实异常。
我从未听过少林有这等功夫,要知少林杖法可以偷学,但这等内功心法,却不是没有师承而能够练得成功,故此最后我说不知道他的武功来历!” 薛三娘白他一眼,道:“兜了个这么大的圈子,敢情是这样。
这个人会不会就是白水堡的好手?” 圣手老农邵康摇头道:“不会,不会,天罡手杨迅虽是一代枭雄,但绝对收罗不到这等人材!” 白色圆形大厅内窃听的王坤暗自傲然一笑,想道:“杨迅当然用不了我……嘿,这些老家伙不但心黑手辣,眼力也极为高明。
已经看出的冰魄真气不属少林心法,今晚他们便要对长蚊汉龙两帮的人大加杀戮。
想那两帮徒众,虽是黑道中人,但水道规矩素严,都不是穷凶极恶之辈,王坤啊,你能不管此事么?” 他再听那四人说下去,却都是如何分头对付长蛟汉龙两帮的话,方想如何转到隔壁的厅子,以便找寻星郎琴。
忽听数声琴韵,传人耳中,虽然极为低沉,却十分清晰。
王坤闻琴动心,想起早先他们说过的话,登时如被火焚,真想立刻纵出去,设法把那四人击败,然后夺回宝琴。
想是这样想,幸而他生性沉稳多智,终于没有妄动。
却听圣手老农邵康道:“昨夜归来之后,已把今晚石桥湾之约告诉小主,现在我们既然决定放手去做,无论如何也得禀明他 王坤大诧忖道:“当晚那端木公子也在船上,连我也听清楚约会之事,何以回来后还由这圣手老农告诉他?这些人说的话有时十分奇怪,真想不透是怎么回事?” 那四人都离开大厅,转人后面。
王坤咬咬牙,倏然飘飞出门,抓住靠墙铁栏栅,疾移过去,顷刻间已过了院子,双掌运劲一按铁枝,整个身躯疾射人厅中,落在一张靠背椅上。
耳中犹自听到语声,但相距已远,想是在这厅后的房间内说话。
王坤微微放心,仍然谨记着天府神偷应先青的话,双足不肯落地,一径飞纵到隔住目光的一扇巨大屏风顶端,伸手一扣,挂住身形。
伸头向屏风后一看,只见那边同属一个厅,地方比这边还要大些,假如把屏风撤去,足足有五丈方圆。
整座大厅一共有四道门,可见得这座大厅之外,尚有许多地方。
王坤推想这座大厅位置应该是整座玄机府的中心,另外可能尚有两三座院落,附属在这座大厅的周围,这些院落,便是府中之人所居住。
此外四面俱是一式一样,要通过一个八角厅一个圆形白色大厅,方始能够抵达本府中心。
这是他昨夜来时,曾经沿着那道长廊走了一个大圈,结果绕回原处,一路所见均是同样的八角厅,然后便是圆厅。
王坤唯一想不通的,便是这座玄机府何须盖建得那么大,浪费了许多地方、而又不能四通八达,想找个人,也极为困难。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屋子的时候,以后有时间再慢慢想。
他目光到处,但见厅中得体地陈设几套几椅,靠左边是一套紫檀木的家具,几上放着一个锦盒,盒盖上贴着一张白纸,纸上用朱笔写着“救命奇方”四个字。
王坤惊讶地瞧着这个锦盒,心想这盒内一定摆着什么灵药之类的宝物,可是为何如此大意地放在这里,又在盒上注得明明白白? “这一定是个圈套!”他肯定地想,目光转移到几椅上,忽然发觉这些几椅,全都嵌人地内似的。
“嘿嘿,幸而我细心,这些几椅分明是机关,人落在其上,定然翻落地底!我虽不怕,但不免惊动了他们……” 再移目看过去,只见那套紫檀木几椅右边丈许之处,另有一套桃木的桌椅。
他细心查看一会,然后翻上屏风顶,调匀真气,蓦地向前一纵。
但见他有如大鸟似的,斜斜掠过那个紫檀木的茶几,然后飞到右边那套桃木桌椅上空,方始落下,轻灵得有如落叶停在桌面上。
在他身形掠过紫檀木几的刹那间,好个王坤已极为轻巧地掀开锦盒盖子,迅速地瞥上一眼。
这刻他已停在桃木桌上,便皱眉想道:“怪呀,那锦盒中哪有什么丹药?只有一张白纸,写着好些细字……啊,莫非纸上字迹,乃是配装灵药的秘方?假如不错的话,我倒要看一看——” 当下又依照前法,斜掠而过,身躯落在屏风后时,手中已多了一张白纸。
定睛看时,只见白纸上写着四行字。
第一行是“西时按阳跷,攻璇玑。
”第二行是“子时按阴维,攻内关。
”第三行是“寅时按督脉,攻横骨。
”第四行是“辰时按任脉,攻玉堂。
” 王坤看罢,更加狐疑,忖道:“这四行字蕴藏着什么意思?第一行中,必有奇经八脉中的一脉,又有三十六大穴的一穴,若照纸上所说,按住血脉,攻打穴道,就是金刚再世,也得当场毙命!” 他无法想通,只好又用前法,先纵过去,把白纸放回锦盒之内,然后纵回来,又把锦盒盖好。
就在他来来回回,以及忖思锦盒内白纸上所写字迹的意义时,天府神偷应先青,在一个通天院子的角落冒出头颅,他竟是从水沟内冒出来。
却因渠道宽大,加上他有缩骨之术,渠内原有数十道铁栏,由府外一直栏到这院子内。
如若有人毁坏或摇动铁栏,便有警铃报讯。
可是应先青不愧号称天府神偷,仗着缩骨之术,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人府中。
他刚一冒出头,便立刻又缩回渠内,那方石板毫无声息地盖住渠洞。
潜龙秦水心匆匆从房中出来,穿过院子,走人那边大厅。
应先青奇快地又冒出来,把石板放好,跟着纵上走廊,身形起处,已飞上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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