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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神枪手陶光宇不在,小可把书函交给他的小儿于陶澄,正往回走,陶澄率着五个什么武当派云梦派的人追上来,男男女女把小可围住,口出不逊。
小可气不过和他们动上手,他们人多,小可只好冲出重围,无意走到一个山谷中,见到一个已死的瞎眼老人,抱着一面古琴,手中还有一张纸条,说是请见到他的人把他火化,将骨灰携往黄山埋葬,便以此琴为赠,小可便将尸体焚化,取了那琴,竟在乱山中转了一旬之久,才能出山。
然后赶路赶到汉口,便因他们在对付长蚊汉龙两帮,封锁水面。
小可因搭上金陵镖局的船,故此能够强行渡江,谁知便发生了事情。
那端木公子的红船简直是艘鬼船,一下子把我们的船撞翻!” 天罡手杨迅立刻追问道:“金陵镖局有些什么人?结局可曾遇难?” 王坤道:“小可不知道,船翻之后,小可便被那端木公子的一个手下叫做潜龙秦水心的擒上大船,他们取了小可的古琴,便把小可点住穴道,搁在船面。
到了半夜,忽然有个黄面汉子,自称是欧剑川,把小可拍开穴道。
他胁下还挟着那面古琴,小可当时对他说,这原本是小可之物,要带回白水堡。
那欧剑川叫小的快走,说是那琴自会派人送到白水堡来……” 天罡手杨迅哦了一声,道:“这是移祸东吴之计,欧剑川明知他们十分重视那琴,故此肯送回古琴!” 王坤故作诧色,问道:“堡主识得那欧剑川么?据说这个人十分厉害——” “我不认识,现在你先返堡,好好休息一下,或许有极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王坤应了一声,正要举步,忽听杨迅喃喃自语道:“奇怪,丐帮的人居然肯为白水堡伸手,奇怪……” 王坤暗中好笑,忖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虽然丐帮不值白水堡的所作所为,但他们均是侠义之辈,见到不平之事,哪怕是大仇家,也先把自己的私怨抛开,而为人间主持公道,像你这等黑道枭雄,哪能领略这等胸襟?” 不久便回到白水堡中,又向副堡主飞蛇倪盾等人说了半天,直到四更过后,这才能够回房安歇。
他本想趁这时去找杨小璇,但因今晚本堡戒严,不易隐蔽踪迹,想想便自放过,准备明日方始找机会和杨小璇会面。
躺在床上,虽然十分疲乏,谁知竟睡不着,翻来覆去。
那位使他日夕相思索怀的绝代佳人,相隔不过飓尺,然而他却无法会面,细诉衷情。
这个遗憾越来越觉得沉重,他难以忍受地频频叹息。
房门忽然无风自开,一条黑影闪人来。
王坤故意闭上双眼,心中忖道:“这个人的来意不论是善是恶,我总觉得十分感激,因为若不是他进来岔开我的思路,只怕我的心要碎裂成无数破片 那人一点声息也没有地走到他床头,王坤从空气极为微弱地移动而知道那人已到了床前,当下故意咿晤一声,身躯转侧一下,把右手搁在床沿边。
那条人影现在已站定在他床前,轻轻伸手点向他面门上。
王坤感到微风拂到面上,右手突然起处,刚好托着那人的手臂,使他不能下落。
但那人竟没有做声,王坤一睁眼,看清那人竟是天府神偷应先青,便忙忙松手,低声道:“小弟不知是大哥你,虚惊了一场 天府神偷应先青本想摸摸他的鼻子,开他一个玩笑,哪知竞被这位机智过人的义弟托住手臂,动弹不得。
心中一阵难受,敢情这是他生平第二次被人在他下手时制住。
虽说这次仅是开玩笑性质,但他枉负“神偷”之名,仍旧被人抓住,也就等如刮了面皮。
“外面已没有人巡逻戒严了么?”王坤问道:“连我也不知口令,所以只好蒙头睡觉……” 应先青在黑暗中苦笑一下,尽力把心中那份难过抛开,解嘲地道:“贤弟你忘了老哥哥的外号么?” 他歇了一下,又道:“我担保你正在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对么?所以我赶快找你,和你谈谈……” 王坤长长吁口气,道:“大哥别笑我,真是睡不着呢,可怜我千里奔波,好不容易赶回来,却连一面也见不到厂 天府神偷应先青自然知道他所说要见的是什么人,同情地点点头,道:“她很好,虽然遇见过雪人……” 当下把杨小璇遇险的经过说了,不过十分简略,因为他自家也知道得不详细,最后道:“早先承璇姑娘帮助,得以看到白水堡的建筑蓝图,因此此堡所有的地下水道及好些秘密通路,我都了如指掌。
那温柔乡的确了不起,敢说当今之世,除了我之外,再没有人能够在温柔乡进出自如……” 王坤大喜道:“那好极了,大哥,你几时带我到温柔乡中,我们把彭真弄出来,盘问出金陵镖局失镖之事……” 老神偷把细小的头颅一摇,道:“不行,只有我能够进去,那条水道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孩钻得过,你办得到么?何况你进去,如何盘问那厮呢?倒不如由老哥哥自个儿见机行事为妙……” 王坤起来,在房中踱了几个圈子,道:“大哥为小弟之事,冒这等奇险,小弟实在过意不去!” 天府神偷应先青笑道:“贤弟说什么话?你当日助我恢复功力,救我性命,岂不是也冒着杀身之险?尤其运用那等内功,一旦失手,便绝无可救。
算了,自家兄弟,提起这些话便借了,那面星郎琴我放在贮物室中,现在取来给你,抑是怎样?” 王坤忙把自己如何对杨迅扯慌的话说了,应先青笑道:“你编得真好,等明晚我把星郎琴放在堡门口,写明交给你,那就万无一失,等他们去追究那个黄面汉于欧剑川吧!哈,哈……那么今晚我想人温柔乡中探个究竟,只要弄清来龙去脉,假如彭真当真不曾干那一票,你和杨小璇的喜事大概就没有问题了!” 王坤道:“但愿如此,不过我已敢肯定该案必是杨迅所为,目前就缺少人证或物证,因而东方老局主师出无名,没法于召集江南武林同道,一齐讨伐白水堡而已!” 天府神偷应先青拍拍他的肩膊,道:“贤弟先别泄气,且等事实揭晓!不过我见到彭真之后,如何才能问出究竟来?” 两人想了大半天,王坤道:“我这里有东方老局主的戒指,是他老人家平生所用的信物,江湖无不知道!” “只好这样试一下了。
”应先青等他说明如何使用这件信物,便笑答道:“我想彭真会相信我是金陵镖局请来查询该案的人,为了能有逃走的希望,他一定会据实回答——万一他不肯回答,贤弟啊,我只好下毒手灭口了。
假如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唯一的证人已死,金陵瞟局只好永远关门大吉。
” 王坤毅然道:“这是唯一可以一试的方法,若然真个那么糟,只好认命。
但最要紧还是大哥你一切小心,平安归来——” 应先青夷然一笑,道:“谅这温柔乡还困不住你老哥哥,我去了,你好好睡一觉!” 他接过那枚白金戒指,便跃出房门,不久,他已到了一个水渠人口。
这位老神偷把衣服结束一下,免得自己施展缩骨功夫时,被衣服绊碍手脚,但听他身上一片轻响过处,本来瘦小的身形,已缩得像个七八岁小的孩子大小。
他毫不困难地钻人洞中,爬了三丈,心知已在温柔乡内的第一进院落中。
他听王坤说过彭真是在最末一进,因此不上去查看,继续向内爬去。
那张建筑蓝图上绘得明明白白,在这温柔乡内每一堵墙壁,都有复道,应先青乃是积年老偷,天下第一,自然知道在这些墙壁内复道中,日夕都有杨迅的心腹在巡视,故此他一直到了最内的一进,这才冒险钻出水堡。
他的脸色已变得十分青白,鼻子高得惊人,下巴向外突出,形状十分奇特,教人看上一眼以后,一世也忘不了,他轻手轻脚地走人一个宽敞的房间中,蓦然骇了一跳,原来房间中突然出现了数十人。
他一面运功待敌,一面定睛而看,忽又吃一惊,原来地上到处都躺着赤身裸体的美女,灯光十分柔和,荡漾着一片绮旎香艳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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