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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金矛,除了得到桓侯张翼德的遗法之外,再加上杨家枪的艺,另创新猷,只不知是也不是?” 李金矛道:“端木小姐见闻之渊博,实是令人佩服,区区的矛法,果然是源出于这两家心法。
” 端木芙道:“既然如此,奴家建议李老师在最后关头,以一招‘孤注一掷’,制敌致胜。
” 李金矛道:“区区记住了。
”随即集中精神,注视敌人的招数手法,暗中计算应付的步骤。
台上的沙目斯一支钢枪,宛如毒蛇出洞,狂风骤雨般极力迫攻。
那阎充步步后退,转眼间,已退到了台边。
众人都替他十分着急,因为这刻他再往后退一步的话,登时得掉在湖水中,这一场,自然算是落败了。
忽见阎充双剪齐出,威猛之极,当地大响一声,便把对方震退两尺。
他紧接着剪发连环,一派进手招数,如排空巨浪般卷去。
登时响起了一片当当巨响,原来这两人已硬拚上了。
阎充正是作困兽之斗,集中残余气力,力图反攻。
他反击之势虽强,可是沙目斯的一支钢枪,功深力强,竟自硬生生的一一封架,脚下寸步不移。
那震耳巨响一连发出了三十余下,阎充全身气力全都耗尽,突然被对方反震得往后直退,咕咚一声,掉在湖中。
自然有人划船施救,不必细表。
那沙目斯虽是取胜了,但也不由得摇摇头,敢情他这一场赢得十分辛苦,损耗了不少真力。
当他一上手之时,本以为不难杀败此敌,谁知结果如此,使他已失去了再胜一场的信心。
疏勒国师明明瞧出沙目斯耗去不少气力,但仍不传令召回沙目斯。
中原阵中的李金矛,便提矛奔出。
他那支金光灿烂的长矛,乃是极显著的标志,是以双方无不认得,不必多费口舌介绍他的来历。
沙目斯不肯示弱,全不调息运气,等那李金矛一抵达台上,立即挥枪应战。
李金矛胸有成竹,施展出平生绝艺应战。
但见这两人枪来矛往,风声呼呼,打得好不热闹。
双方之人,都瞧出那沙目斯实是功力深厚之极,虽然被阎充在上一场拚得真力大有损耗,然而现下对付李金矛之时,竟不显出丝毫力怯。
不过,李金矛亦因对方已损耗真力之故,是以在功力方面,可与对方扯平。
这么一来,双方比斗的只是招数上的功夫。
李金矛已揣摩过对方招数手法,加上先天上有克制之利,五十招不到,便已显出略略占了上风。
端木芙一看大势已定,殊觉放心。
便又移步走到秦霜波身边,韩行昌也跟过去,听她说话。
端木芙道:“那疏勒国师并非愚笨之辈,明明早就觉察这沙目斯真力损耗甚多,竟不召他回去,可见得必定大有用意。
” 韩行昌道:“恕在下插口妄测,那疏勒国师此举只有两种想法,一是麾下高手甚多,这一场纵然输了,也不打紧。
往后的五场当中,他仍然可以连续派出高手,扳回劣势。
二是他麾下高手亦已有了相当限度,与其再派别人上阵。
不如仍由沙目斯应战的好。
” 韩行昌停歇一下,又道:“疏勒国师在第二个想法中,附带还可以希望我们这边因见沙目斯武功强绝,迫得也派出一流高手如宗旋大侠、枯莲大师之类的高手。
这一来,便又可以消耗咱们的实力了。
” 端木芙道:“这话甚是,不过韩少爷的两个结论,内容完全相反,一是敌人高手尚多,另一节是敌人高手有限。
这倒教人不易判断了。
” 韩行昌微笑道:“如若端木小姐也不能判断,在下更不敢置喙了。
” 端木芙的目光转向秦霜波,道:“只不知秦仙子姊姊高见如何?” 秦霜波淡淡道:“敌方高手之多,定必十分惊人。
” 端木芙颔首道:“姊姊一言,可说是揭穿了疏勒国师的私心了,他这一次不管大局是输是赢,但他定要使自己扬威天下,才这般的调兵遣将。
” 韩行昌道:“假如敌方高手如此之多,则何不每一场都换一个高手上阵呢?” 端木芙一笑,道:“他岂肯让己方的高手之中,留下了不败之将?他考虑到自己亦可能一上场就败下阵来,所以手下诸将,务必也须完全败过才行。
” 韩行昌道:“如果他的私心竟到了这等地步,那就不算得是十分可怕的对手了。
”端木芙道:“韩少爷说得是,此人纵然能被誉为中外第一高手,但他到底非是霸主之才,可以断言。
” 他们谈论至此,忽听李金矛叱吒如雷,转眼望去。
但见李金矛舞出一片金光耀目的矛影,着着进迫。
沙目斯苦苦抵御,直至此时,还未退过半步。
李金矛一口气又攻了十二矛之多,第十二矛才迫得对方退了一步。
李金矛心中大喜,蓦地一招“荆蚵击柱”,矛势甫发,猛又变为“挑看月”之式。
沙目斯但觉自己门户完全被敌矛迫得洞开无遗,全然不能封架。
当下迅即向后疾跃六七尺远,以便重新稳住阵脚,再作卷土重来之计。
谁知,李金矛正是要他如此,口中大喝一声,长矛化作一道金光,奔雷掣电般脱手激射出去。
这一招正是端木芙所嘱的“孤注一掷”,假如不能伤敌,便无再斗之力了。
故此取用这等名称。
沙目斯惨叫一声,但见那支金矛,当胸刺入,透心而过,登时死于非命,壮硕的身躯,砰一声,栽跌台上。
李金矛举手掩目,跺脚奔回己阵,连那支金矛,也不敢取回??他非是见了敌人惨死而怵目惊心,不敢观看。
而是忽然之间,泛起了满胸的感触。
只因他明知自己功力比不上对方,虽然招式手法上,有克制之利。
可是如果对方不曾损耗了内力,这一场实是全无取胜之望。
然而他到底得胜了,并且杀死了对方。
由此可知,兵凶战危,纵然是武功极是高强,但也说不定会死在不如自己之人手中。
这叫做“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
李金矛身处其境,感触特深。
因此之故,不禁掩目奔回己阵,决意从今以后,退出江湖。
自然他不必在此向众人宣布引退的决心,因此他还是照常的接受众人道贺。
而四下的鼓掌喝采声,也使他禁不住转头四顾。
四个黑衣大汉奔上檑台,收拾体,把金矛取下,送还给李金矛。
敌方对此并无特殊反应,端木芙眼看擂台已收拾好,便道:“这一场轮到我们先出场搦战了。
”她目光在众人面上转动,忽然在秦霜波那儿停了下来。
众人大吃一惊,都想:这刻那得就派剑后出阵?端木芙微微一笑,道:“秦仙子敢是有所指示么?” 秦霜波道:“端木姊姊乃是中原英雄的主帅,我岂敢当得指示之言。
我只是在想,第八场由我献丑如何?” 众人都甚感奇怪,因为目下第六场尚末开始,她何以说到第八场之事? 端木芙闻言会意,忖道:“她乃是要我在这两场之内,务必取胜一场,则在今日七场之内,我方已赢了四场之多。
这时秦仙子出场搦战,疏勒国师即使气焰再高,一见是她,也不敢贸然应战,定必先派一个高手上阵,以便查看她的剑术和功力,因此,这第八场可以说是稳胜无疑,而由于她显示出深不可测的剑术,疏勒国师当必更为慎重,再派别人上场。
秦仙子只须再赢这一场,则今日之会,一共斗了九场,我方已胜六场,第十场便不要举行了。
她为了定要在大局上取胜,所以决定在第八场出手,教我定要在第六、第七两场之中,取胜一场。
” 地想得虽多,其实只是一刹那之事而已,当下道:“这一场劳杨迅老师的驾吧!” 鬼王杨迅道:“自当效命。
”举步走出去。
他一摇三摆的上台,大有不把对方之人放在眼内之意,傲态迫人。
相貌长得又十分丑陋,吏使人见之生出憎厌之心。
他到了台上,亮出独门兵器“夺魄抓”,厉声道:“老夫鬼王杨迅是也,谁敢上阵送死?” 西域方面之人,全都被他的态度激怒了,要知李金矛上一场杀死了沙目斯,由于他掩面而去,西域之人,也就怒气平息,认为李金矛感到十分歉疚,方始如此表现。
按理说,上阵交锋,非死即伤,这生死之事,原也仇恨不得。
可是一见鬼王杨迅的傲态丑相,实是教人厌恨,于是人人面泛怒色,鼓噪起来。
疏勒国师面色一沉,其寒如水,向基宁点点头。
基宁肃然躬身施了一礼,随即大步出场。
杨迅冷冷睨视着对方,道:“听说你是疏勒国师的三军主帅,何苦抛弃了荣华富贵,到敝国来冒这等风险呢?” 基宁哼了一声,道:“废话少说,本帅今日教你识得我疏勒国武功的奥妙。
” 他呛一声,掣出一口长刀,寒光四射,森冷侵人。
鬼王杨迅怒笑一声,道:“好一个夜郎自大之徒,看招!” 他果然不再多说,钢爪啸风抓丢,手法阴毒之极。
基宁一刀劈出,气势凌厉威猛,果然大有大将之风,迫得鬼王杨迅不敢硬拚,迅即改招换式。
双方这一动上手,但见他们欲忽进退,快若飘风。
每一招一式,莫不是至为凶险狠辣的手法。
十招不到,两人皆生戒心,傲气怒火,都赶紧除去。
只因在这等一流高手火拼的局面当中,那一个情绪略略不稳,就是致命的破绽。
韩行昌向端木芙道:“那基宁将军左手炼有奇门功夫,其恶毒凶厉,世间罕有匹俦。
但愿迅老不曾忘记就好了。
” 端木芙眉宇间泛起忧色,道:“以这基宁的为人性格,若是奇门功夫,走的必是阳刚狠毒的路数。
假如他一击得手,杨前辈定是有死无生。
” 她转眼向广闻大师望去,又道:“大师心中可曾有了克制这等凶毒掌力之法?” 广闻大师道:“有倒是有,但于事何补?” 端木芙道:“那我只好施展金底抽薪之计了。
请大师赐告抵御之法吧!”广闻大师不解道:“何谓爹底抽薪?”端木芙道:“大师一会自然知道,目前请先把抵御之法赐告。
”广闻大师道:“方法有两种,一是纯粹防身护命,另一种则是暗寓反击之势,只要功力够得上就行了。
”端木芙道:“两种都要。
” 广闻大师一笑,旁人听了,也觉得她未免太贪得了。
端木芙催他道:“快点!快点!时间无多了。
” 广闻大师道:“第一种称为龟缩法,乃是对付这凶厉毒掌的无上妙策,只要功力达到某一境界,听了之后,立时可以使用。
” 他只吸一口气,不再耽搁,继续说下去道:“此法乃是采取灵龟避难之法,将全身功力,尽行运聚背部,同时藏头缩肢,蜷曲成龟状,以背部硬抵敌掌,顺势飞开。
” 立时有人不解问道:“敌人的毒掌既以威强凶厉见称,难道一定捱受得住么?如无把握,何不干脆全力出掌一拚?” 广闻大师道:“这里面自有颠扑不破的妙理存焉,自然最起码须是功力深厚之士,方能施展此法,要知举世之间,含有毒性的掌力,无论何等威强,总是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掌力定必散而不凝,原因是既含毒性,便务求笼罩范围广大,使敌人无法遁逃。
因此,这毒掌一击之威,虽是难当,但针对此一弱点,仍可硬挨一记,兼以龟甲之状,乃是拱形,这等线条结构,最是神妙,能把压力分布到其他部份,此所以拱桥的支承力最强,便是明证了。
” 这时又有人问道:“就算是挨得住这一掌吧,但还不是要中毒么?” 广闻大师一笑,道:“假如功力深厚之士,他所运集的内力,自能透体而出,与背部衣服连结为一层硬壳,足可以抵挡毒性侵袭,这龟缩法的长处,便在于此,任何人都可以裸臂赤足,但背部总会有衣服遮蔽。
” 他停了一停,接着又道:“这儿的地形,更是最妙不过,只须借掌力飞开,掉在水中,立时可藉湖水把毒性洗掉,永无后患。
” 端木芙道:“第二种防御之法呢?” 广闻大师道:“这第二种比较上就困难得多了,名为幻身法,那就是以自己最称心手的绝技,幻化为替身,让敌人攻错了目标,此法只有八句口诀,并无其他实用炼法细节,可供修习。
” 照他这样说法,这“幻身法”此时此地并无用处。
但端木芙仍然道:“请大师诵出口诀来听听。
” 广闻大师心知这等武功,已入形而上之境,别人听了去,纵然牢记心中,亦是无用。
当下毫不迟疑,朗朗诵了出来。
最后并且道:“此是敝寺七十二种神功艺之一,即使是本派弟子,亦少有知者。
” 端木芙听完之后,立刻向雷世雄道:“大庄主附耳过来,奴家有事拜托。
” 她在他耳边只讲了几句话,随即又向广闻大师道:“奴家深信大师定必炼过狮子吼的神功,敢烦大师当场施展,喝令台上之人,暂时停手罢战,这基宁懂得汉语,甚是方便。
” 广闻大师道:“如若对方指责咱们违规,恕贫僧不能负责。
” 他早就知道了答案,所以也不等端木芙说出,突然间,提一口真气,从丹田中迫出话声,道:“两位暂且罢手如何?” 语气不大,更是全无吼叫的意思,可是远近之人,无不感到这句话似是在自己耳边说出的一般。
生似有人已站在身边,所以吃了一惊。
台上的基宁,就是误以为有人已掩到身边,所以骇然停手,侧跃寻丈。
此时,双方恰是斗得难分难解之际,那鬼王杨迅甚至似是略占上风,因此之故,双方之人,都不认为中原阵中此举,旨在占便宜。
端木芙高声道:“疏勒国师,恕奴家使这一场精采比武暂时中断,这只是奴家忽然心血来潮,意欲提早见识基宁将军的绝艺。
当然奴家此举绝对不会让基宁将军吃亏,问题只在他敢不敢接受而已。
” 基宁冷笑一声,竟自先行说道:“你一时心血来潮,就可以任意破坏规矩的么?不过事至如今,多说无益,你且把办法说出来,让我听了再说。
” 端木芙道:“奴家想请基宁将军向湖水施展毒掌,让天下之人,瞧瞧阁下的绝艺究是如何惊人,然后,你们继续动手,假如杨迅前辈不慎落败了,基宁将军这一场抵两场,换言之,就算你连赢了两场。
” 双方不论是上阵的或是观战的,听了她这等条件,都不禁愕然寻思。
秦霜波双眉一皱,轻轻道:“端木姊姊,那你已办不到我的要求啦!” 她的要求是这第六、第七两场中,必须取胜一场。
假如杨迅输了,这要求自然是落空了。
端木芙目注对方,低声答道:“秦姊姊何必斤斤计较呢?小妹还你一场,不是一样的么?” 秦霜波道:“你心中认为真的一样?” 端木芙道:“姊姊你就委屈点吧,行不行?” 别人听了她们的对话,全然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时,基宁已大声应道:“既然你想这么做,本帅岂能不接受。
” 当下举步走到台边,深深吸一口气,举起左掌,但见自腕以下,皮肉都变成一片漆黑之色,发出一种腥臭气味。
相距最近的鬼王杨迅,心中大震,连忙闭住呼吸。
只见基宁一掌拍落,大股黑气应掌而出,方一脱掌,立时扩散,所笼罩的范围,果然大得多了,正如广闻大师所说的一般。
这股黑气掌力落在水面,“砰”的大响一声,水柱横飞,宛如一块巨石从数十丈高处丢落水中。
这等威势,实是罕见罕闻之事,教人几乎难以置信。
端木芙高声道:“基宁将军这一掌,可曾出了全力没有?” 基宁一怔,道:“当然用了全力啦!” 端木芙道:“既然你讲了实话,奴家也不必瞒你,你凭这一掌之威,已可以纵横中原,所向披靡,手下难有百招之将了。
” 基宁仰天傲笑一声,端木芙已接着说道:“但你如是运气不佳,碰上那有限的几位高手,仍然难逃败亡之祸,这话望你谨记心头,现在,请动手吧!” 鬼王杨迅应声出爪,疾取敌人。
看他的用意,似是想趁对方刚刚施展过绝艺之后,真力不免耗损,乘隙急攻,不让对方有调息的机会。
基宁心中冷笑不已,忖道:“本帅的毒掌已炼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随便施展三五掌,也不会损耗了功力,你这的心机,算是白用啦!” 双方霎时又激斗在一起,若论双方武功招式,鬼王杨迅绝对比他只强不弱,但基宁的毒掌,杨迅又自问接不住。
因此,他目下已施展全力,希望在对方有机会施展毒掌以前,先行击败了对方。
他既是有这存心,手中的夺魄爪再也不藏锋敛芒,而是全力施为,招招皆是平生精妙绝艺。
因此,这一次他更快就占了上风,着着抢攻。
中原群雄呐喊喝采之声,一阵比一阵响亮,都望他赶紧得胜。
然而基宁必竟是一流高手,岂是那么容易就落败的?加以他的守式之中,另有连环三招,暗寓妙用。
只要有机会施展这三大守式,就一定有空隙可以使出毒掌。
因此之活A基宁屈居下风,对他来说,只不过面子难堪而已,事实上,并无大碍,迟早都得让他有机会使出那三大连环守式。
全场之人,无不亲眼目睹过基宁的毒掌威力,看来似乎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因此,此时都感到十分紧张。
那鬼王杨迅的夺魂爪,果然有过人之处,招式之毒辣,手法之奇奥,无不教人瞠目叫绝。
战到分际,基宁眼见对方使出一招“雨收云散”,爪势回掠,似是守式,但其实暗寓极厉害的杀手。
他反而喜上眉梢,长刀电掣劈去。
果然,“铮”的一声,敌人的夺魄爪已封架住刀势,并且施展反击杀手。
此后一连三招,基宁都是处于捱打苦守的形势中,然而他左手业已运足了功力,第三招甫过,但贝他身形一晃,斜闪两尺,左掌趁势发出。
那毒掌威势非同小可,掌势才发,已自发出锐厉风声以及大股黑气,哗啦啦阵暴响,直向杨迅劈去。
全场之人,无不瞪大双眼,瞧看这最紧张的一刹那。
要知观战之人,虽然绝大多数武功远比不上台上的两大高手。
但大家从鬼王杨迅凶猛的攻势中,全都晓得杨迅的用意,乃是使对方不能使出毒掌。
目下基宁既已设法使出了毒掌,杨迅当然无法抵挡。
何况基宁既敢当众表演过毒掌威力,当然是有恃无恐,深信敌人无法招架,这也是十分显明的道理。
在千百道目光之下,鬼王杨迅突然间背转身子,拱起背脊,有如猫伸懒腰一般。
不过他的四肢和头部,却完全缩起来,就这样子凌空停歇。
当然,这时间只不过一刹那而已,基宁毒掌之力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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