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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出言支持,顿时又噪声四起,喧闹之极。
基宁偷觑疏勒国师一眼,但见他微微含笑,意态自若,心中甚是疑惑。
心想:“假如秦霜波趁机拒绝如此比武法,则居木宗岂不是没有扳回败像的希望了?” 他忍不住洪声喝道:“秦仙子坚信必可抵敌得住居木宗的箭法,诸位旁观之人,何故嘈闹不已?” 众人自是不服此言,纷纷反驳,场面更加混乱。
秦霜波又举手示意众人不要争吵,待得众声已歇,这才说道:“更羸此时方向魏王解释说:此鹰被臣虚弓射落,虽然是臣的射术过人,弦声劲厉,有穿云裂石之威,但尚有一个主要原因,可以称之为‘孽’。
这便是此鹰与常鹰不同,大王定已注意到此鹰飞时速度甚缓,其音甚悲,臣已察知其中孽因,方能以虚弓落鹰。
” 她深深吸一口气,又道:“魏王其时仍然不悟,更羸道:鹰飞徐缓者,必是旧创尚痛。
其鸣甚哀,必是失群。
因此两因,其心震恐惊怖,一闻弓弦之声,便不能高飞远翔了。
” 她故事至此结束,群雄都暗暗思索其中奥妙的含意,可是悟得出其中深意之人,还是不易。
基宁忽然大声说道:“敝国师令本帅传话,居木宗这一场算他输啦,不必发箭了。
” 群雄都大感惊讶,纷纷议论起来。
秦霜波微微一笑,道:“不行,假如在我未讲出故事以前,自然没得话说。
” 群雄虽然晓得这内面定然大有文章,否则疏勒国师如何就肯下令认输,放着大好的机会,也不一试?但这到底不是好玩之事,强弓锐箭,自然是极可怕的武器,秦霜波实在犯不上坚持。
因此很多人都高声劝秦霜波不必再斗这一阵,但秦霜波不接受众议,望住基宁,等他答覆。
基宁道:“上阵比武,为的就是分出武功高低胜负而已,居木宗既然认输,仙子何以兀自不肯罢休,这岂不是迫人太什么?” 秦霜波道:“假如是居木宗自知万难取胜,自动认输,我自无苦苦相迫之理,然而目下乃是贵国师下的命令,情形又大不相同,假如坚要认输,我有两个办法,任君选择,方可以就此结束这一场。
” 基宁道:“是那两个办法?” 秦霜波道:“一是令居木宗随便发一两箭,应个景儿之后入认输而退,另一个办法,就是要贵国师解释一下自动认输的原因。
” 她这两法都并非办不到的难题,群雄虽然觉得这样做法,似乎有点画蛇添足的味道,但也就不反对了。
基宁听过疏勒国师的解释之后,才道:“随便发箭之举,迹近儿嬉,敝国师宁可选择解释一途。
” 他停歇一下,但见全场之人,无不注视着自己,侧耳倾听,这才说道:“假如居木宗与秦仙子斗这一阵,则表回上秦仙子虽是吃亏,事实上,她却是故事中的更羸,而非伤鹰,这话怎样说呢,原来秦仙子早先已连着胜了居木宗五阵,这个过程,已在居木宗心中,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使他不得不认为自己实是无法胜得了她,因此之故,这第六阵比斗时,居木宗心理上受到影响,射术定然削弱了许多,更是无从得手,诸位英雄,要知居木宗平生不是没有败过,但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连败六阵,这心理上的创伤,非同小可,从此以后,他得成为更羸眼中的伤弓之鹰,也就是从一流高手退为普通的高手,因是之故,敝国师下令要他认输,则他心理上以为自己尚有一线之机,未曾有时间施展,创伤未深,仍然可保存一流高手的身份。
” 这一番解释说过,全场之人,无不感到后悔。
因为假如不是他们的浅薄和短见,发声阻止这一阵比武,则秦霜波早就结束这一场,使敌人方面,损失了一个一流高手。
秦霜波却似是不把这等得失,放在心中,淡淡一笑,道:“贵国师才智过人,果然看得十分透澈,只不知今日最后的一场,贵国师将派何人出阵,抑或是由他亲自登场出手?” 顿时全场又复鸦雀无声,疏勒国师似是面临一个极大的难题,无法立即作成最有把握的决定。
要知,他竟不惜调出手下两大高手之一的居木宗出阵,用心便是要藉居木宗博通十八般武艺之力,考察秦霜波的剑术造诣。
谁知秦霜波在那头五阵当中,只以极沉稳神妙的剑法,抵住居木宗的攻势,由于她的绰有余裕,每一阵下来,居木宗都晓得自己有败无胜。
居木宗虽然换了五种兵刃,却没有一种可以克制得住秦霜波,反而处处受制,可见得秦霜波一身功力和剑术造诣,已达出神入化之境了。
当然她还未达到至高无上的“剑后”境界。
如若已达到了那等境界,则任何高手,也休想取胜,甚至连取胜的念头也泛生不起来。
换言之,秦霜波仍有可败之道,可是在另一方面,她又是出类拔萃,超凡入圣的剑术宗匠,决不是可以侥幸取胜的。
疏勒国师心中全无取胜把握,这虽是理由之一,但更重要的是,秦霜波虽是中原共钦的潮音阁传人,将来的剑后。
但她目下的名声,似乎远比不上独尊山庄的严无畏,以及诸大门派的几位掌门人。
照疏勒国师的看法,莫说是各门派的掌门人,即使是严无畏,亦无人可以赢得秦霜波。
因此,他全力击败秦霜波的话,等如已可以扫荡中原,全无敌手了,然则他为何又迟迟不决呢? 疏勒国师迟迟不能决定是否出手之故,有两大原因,这是疏勒国师本人,秦霜波,以及局外的端木芙等人都明白于心的。
第一个原因是:现下的中原群雄方面,只怕已无人强得过秦霜波了,因此疏勒国师大可取巧,放弃了与她对抗之举,等明天的比武,连胜十场,则他个人的声誉,即可由此而达到巅峰,可以称为横扫中原,所向无敌。
第二个原因是:他与秦霜波斗上的话,起码要激斗千招以上,还不知能不能取胜,纵然可以取胜,但如此胜法,于他个人的声誉,并无太大的帮助。
再加上今日之战,已去了九场,中原方面已胜了五场,这是最后的一场,纵然由疏勒国师扳回,仍是平平而已。
但这么一来,疏勒国师明天就不能上场了。
中原方面,尚有雷世雄和广闻大师未曾出手,以这两人的武功,定可各取三场以上。
换言之,明日之战,必是中原得胜无疑了。
疏勒国师左思右想之下,无计可施,只好以壮士断腕的精神,下了决心,向基宁示意。
基宁高声说道:“秦仙子如是中原方面的高手,敝国师自当亲自出战。
” 他环顾喧嘈起来的千百武林豪杰一眼,等了片刻,嘈声稍减,这才又道:“敝国师为了让中原英雄们都晓得我们也有巾帼英雄,是以特地派莲姬夫人上阵。
” 所有的目光,立时都投向敌阵中的两个蒙面女人身上,其中之一,是屡屡开口说话的蒙娜。
因此大家都不会弄错,所有的目光,都集在莲姬夫人面上,不过谁也看不出什么结果,直到她站在擂台上之时,也只知道她是个身量修长,肤色略略有点褐黑的女子而已。
秦霜波很郑重地向她微笑点头为礼,道:“莲姬夫人如若精通汉语,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 莲姬似是被她的态度和言语弄得迷糊了,轻轻道:“秦仙子你好,只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霜波道:“你和蒙娜夫人是仅有的两位女性,可知必是多才多艺,极受贵国师的重视,因此之故,你也精通汉语,实是意料中的事,却不料你不但精通,而且是一口道地的京片子,清脆如莺啭,悦耳得很呢!” 莲姬道:“仙子过奖了,像仙子以女子之身,却在地大物博的中原,享有盛名,才值得矜夸,我和蒙娜不过懂得一些言语,有何足称?” 秦霜波一笑道:“夫人走动之时,不盘稳而快,又不失娜风姿,可知一身武功,也达到了化境。
” 莲姬道:“仙子越说越客气了,现在请仙子赐教吧!” 她屈膝行了一礼,口中似是说着请她注意之言,其实却是说道:“请你记住,我不是以武功见长的。
”声音很低,旁人绝难听见。
但她手中的薄身长刀,那起手式却甚是凌厉,功力精深,只看得群雄无不大为惊异,更加睁大双眼。
秦霜波随手一剑,已化解了她的刀势,口中说道:“多谢夫人指点了。
” 其实,她从对方那对深邃和黑漆发亮的双眼之中,早就察觉此女精神上的力量特别强大,这正是炼有某种心灵奇功的表征。
她丝毫不敢大意,小心防范着对方的目光,那莲姬夫人迅疾地连攻了六七招,秦霜波恍惚已见到她的全貌,可是却说不出她是怎样子的长相?她迅即收摄心神,这才晓得竟是幻觉,事实上,对方面上仍然以轻纱蒙遮着。
秦霜波立刻晓得对方的心灵奇功,竟是与那刀招有密切的关系,唯一的破法,就是从速击败了她。
此是秦霜波出道以来,首次精神上受到压迫,她可真的大感不服气,故意不立刻使出绝妙招数把对方击败。
莲姬夫人又接着连攻了五招,招招都凌厉精奥之极。
观战之人,尽皆耸然动容,因为这个女人武功之高明,竟显得不在任何曾经上阵的高手之下。
秦霜波似是一时之间,不能破解对方的刀法,手中长剑,一味严密防守。
这等形势,教中原方面之人,看得好不舒服,但觉秦霜波这等打法,显然大有失手落败的可能性。
西域方面的人,无不拍手狂呼,鼓励莲姬夫人速速战胜这个强敌。
以才慧鸣世的端木芙,此时也微露忧色,推山手关彤忍不住低声问道:“端木小姐,敢莫是秦仙子情势有点不妙么?” 端木芙也低低道:“正是如此。
” 他的答话,人人皆闻,纵然沉稳如雷世雄、广闻大师、枯莲大师等人,也不由得微微变色。
这一群高手们,无不大为惊凛,只因以秦霜波这等超凡入圣的剑术名家,若然还败在对方刀下,则全台之人,显然亦找不出一个可以抵敌那莲姬夫人之将了。
五台癞僧接口道:“若然秦仙子情形不妙,无论如何也得请端木小姐想出一条妙计,暗助秦仙子一臂之力才好。
” 端木芙长长叹息一声,道:“武功到了秦仙子这等境界之人,若然要败,天下无人可以帮助得她。
” 关彤失色道:“然则你的意思是,表示秦仙子这一场的结果,必是落败无疑了。
” 端木芙道:“以奴家的愚见,结局果然如此,谁也无法可想。
” 此时莲姬夫人继续主攻,刀势如龙飞凤舞,神妙无方,但凌厉的锋锐之气,却似乎减弱了不少。
不过只要是继续主攻,中原群雄的眉头就无法可以舒展得开,雷世雄重重的哼了一声,道:“端木小姐,本来以武功而论,秦仙子足有轻易击败对方之力,何以动手不到二十招,竟已形成了必败之势。
” 端木芙道:“这是因为对方练成了一种心灵上的奇异功夫,假如秦仙子一动手之时,就出全力击败对方,便可无事,反之,缠战越久,秦仙子就更为危险,动辄还有性命之忧,因此,当他们斗了十招以上,奴家已晓得秦仙子被对方心灵之术所制,难有胜望了。
” 众人向那疏勒国师望去,只见他不时咧嘴捋髯,面上尽是得意之色,由此可以证明端木芙的猜测,极是正确无误。
甚至岸边观战的中原英雄,亦从两边浮台众高手们的面色上,看出了秦霜波十分不利的事实。
擂台上两位巾帼奇人,看看已斗了五十招以上,秦霜波越发显得失常,剑招每每应发而不发。
这等高手相争,心坎中丝毫的犹疑,尚且足以落败丧生,何况已形诸于兵刃,自是破绽百出,凶险之极。
假如莲姬夫人的刀法不是越斗越弱的话,这刻,秦霜波定必已经中刀受伤,再也没得好打的了。
只是由于莲姬夫人也未能把握机会,因此之故,秦霜波虽是几次露出破绽,她都未能趁隙而入。
这一对美女在千百人提心吊胆之中,继续缠斗下去,谁也猜不出秦霜波将于何时中刀落败。
中原方面之人,急得差点忍受不住的有关彤、青霞羽土、癞僧晏明、飞鞭孔翔等人。
假如对方允准别人上台,代秦霜波挨刀的话,他们准会毫不迟疑地奔上台去。
崔阿伯流目四盼,突然间伸出九曲拐,在孔翔背上轻轻一戳,孔翔顿时全身僵木,无法移动。
这个黄衫老人目光仍然不停地四瞧,突然又出拐向关彤点去,关彤矍然惊觉,方要闪避,却已来不及了,但觉四肢一麻,已无法动弹。
崔阿伯出拐制住两名高手之事,浮台上恐怕只有端木芙一个人发觉,事实上,也是她的授意,崔阿伯才出的手。
这位黄衫老人似乎全然不介意擂台上的输赢,一迳游目四顾,此时忽又悄悄横移数步,左臂一探,五指如钩,已抓住了彭典。
彭典虽然半边身子发麻,但仍然能扭头观看,一见出手之人,竟是崔阿伯,霎时,若有所悟,向他点点头,崔阿伯立时放手,退回原处。
这些动作,皆在无声无息之中进行,竟不曾惊动任何人。
癞僧晏明喉间突然发出了咆哮之声,因为他眼看秦霜波已濒临生死边缘,无论如何,也得挺身而出,先把她替了下来,后事如何,慢慢再说。
他正要动身,猛可肩头一紧,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拿紧,当即侧面望去,但见崔阿伯盯住他,连连摇头。
当然他的意思是不让癞僧晏明上台,可是形势既然如此凶险危急,晏明自想焉能为了一点面子,竟坐视秦霜波陷入死地?崔阿伯发觉他眼中流露出反对之色,五指指尖内劲突然发出,癞僧晏明已全身发麻,不能移动。
擂台上的两位美女,越打越见散漫迟滞,不过莲姬夫人却仍然掌握住主动进攻之势,此所以孔翔、关彤、彭典、晏明等人,都先后下决心不顾一切的冲上台去,把秦霜波替下来。
但由于崔阿伯已奉令严密监视,这些人先后受阻,无法如愿,因此,擂台上的战事,仍然在进行着。
这时,台上已斗了百招以上,秦霜波突然间长剑挥洒,涌出七八朵剑花,把莲姬夫人笼罩在当中。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惊人表现,使西域方面的人,个个瞠目结舌,闹声骤然间完全消歇。
反之,中原群雄却不知不觉高呼大叫起来,爆发出轰雷般的喝采叫好之声,崔阿伯在群情激动中,出拐如风,把关彤、孔翔的穴道解开,也放掉晏明。
但见秦霜波陡然间已恢复了昔时的灵活敏捷,手中长剑,幻化出千重剑影,把对方严密地里起来。
她早先的脸色、表情,一定曾有变化,因为她这刻看起来特别的宁恬冷静,使人看了之后,竟能忘去心中的忧愁。
她只使了六七招,每一招都奇奥精妙无匹,即使是旁观之人,也觉得如烟云变幻,千头万绪,竟是无从窥测得透。
她使过这几招奇奥剑法,突然收剑退开。
只见莲姬夫人自个儿兀自舞刀砍劈,刀法甚是凌乱,眼中呆滞,显然已陷入精神失常之境。
秦霜波望住她的动作,仍然很是注意。
疏勒国师皱起眉头,向蒙娜讲了几句话,蒙娜夫人高声道:“秦仙子,我莲姬妹妹已经输了,你可否放过了她?” 秦霜波徐徐移开目光,淡淡一笑,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轻移莲步,离开擂台。
当她目光移开之时,莲姬也立时停止了挥刀砍劈。
她定一定神,这才拖着刀,蹒跚地回到己阵。
端木芙向秦霜波道贺过,然后步到台边,举起双手,顿时众声皆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秀丽的女孩子身上。
端木芙说道:“这两天的赛事,我方侥幸得胜,照规矩我方业已得胜,因此明天的十场竞技,举行与否,都变成无关重要了。
” 千百群雄都欢呼大叫,情绪热烈异常。
假如最后这一场,秦霜波不是赢得如此艰苦的话,大家就不致于这般的看重此一战果了。
端木芙又举手示意,教群雄静下,这才又道:“当然疏勒国师之意,定要把明天的十场也斗完才行,因为疏勒国师本人,还未曾献演绝艺。
” 疏勒国师也移步走到浮台前面,高声应道:“不错!本座远自西域而来,岂能一次也不上场,就悄然归去?” 他的汉语,流利之极,甚至措词甚雅,不是一般武夫可比。
由此可见得这位西域第一高手,大是不凡。
端木芙道:“国师此言,合情合理,假如在明天的十场当中,我方无人可与国师争锋斗胜,则国师自可夸称横扫中原无敌手,载誉言旋了。
” 疏勒国师仰天一笑,道:“端木小姐果是可人,此言正合本座之意,贵国地大物博,高手如恒河沙数。
本座如若能横扫中原,自是无上之誉了。
” 他停歇一下,又道:“贵方还有不少时间准备,端木小姐多多费心吧!” 双方说到这儿,各自散去。
端木芙等人回到韩府中,略为休息盥洗,便都在大厅中参加庆功宴。
大厅中灯烛照耀如白日,筵开数十,热闹非常。
但主席上的主脑人物,都没有什么喜色。
这自然是因为翌日之战,太没有把握之故,尤其是大家公认为最强的剑后秦霜波,已经出过手,明日不复再能上阵。
群雄当中,有人高声请问秦霜波,何以最末一场,赢得如此艰苦?但其后又显然大有余力,不知是不是一直在诈败诱敌? 秦霜波站了起身,说道:“既蒙众位动问,岂能不据实奉答,当初我与莲姬夫人一交手之时,便知道她炼有一种心灵功夫,极为厉害。
其实我本不难在十招之内,把她击败。
但若是用这等手法击败了她,那莲姬夫人心中不服还不要紧,怕只怕被疏勒国师看轻了,以为中原当真无有抵御得住莲姬夫人的心灵功夫之人,所以我决意冒险,也要用心灵的力量,去击败她。
” 她停歇一下,又道:“比斗的过程,诸位皆已得见。
当时我可不是诈败,事实上,由于以全副心神对抗莲姬夫人的术,以至剑法散乱,大露破绽。
” 她淡淡一笑,又道:“要知,她乃是专攻这一门术之人,而我则不过仗着平日静修之功,与她对抗。
因此之故,不论是在形骸上或是心灵上,我都处于防守之势,无法反击。
一直耗到她用尽了全力,还不能取胜之时。
我趁她心神微微浮躁之时,突然出手反击,以剑术上的攻势,造成了心灵的反击力量,因而一举制住了她,假如疏勒国师不下令教蒙娜开口认输,我只要不撤回心窍的攻势,莲姬夫人就无法自拔,谁也救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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