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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的长吟。
剑出鞘。
三尺长,二指宽,剑刃黝黑无光。
不,那黝黑本身就是一种光,几乎要把人魂魄吸进去的光。
“好剑。
”燕赵小心地将长剑归鞘,手指慢慢拂过剑鞘,忍不住又叹了声,“好剑。
” 燕赵又问:“这柄剑叫什么名字?” 老酒鬼沉默了一阵,才道:“它曾经有个名字,只是现在已经配不上这个名字了。
我希望你能把那个名字找回来。
” 燕赵重重点头。
“能教的东西,我已经都教给你了。
以后的路,你自己走。
”老酒鬼眉头一扬,如剑临空,“但是现在,我还要教你最后一场。
” 雏鹰振翅,终有离巢时。
阿和已经许久没回丹阳城了,抱了剑,自然便要孤身入江湖。
燕赵理解这一点,也认同这一点。
燕赵抱剑在怀,认认真真地看着老酒鬼。
他预感这最后一场必然是老酒鬼压箱底的手段。
他紧张而又期待,竟忘却了离别的伤感。
其时,天地入夜,窗外有月。
风摇树影,也显得温柔极了。
“岂能无剑?” 老酒鬼随手一招,将燕赵的破铁条执于手中。
“岂能无月?” 老酒鬼握剑一挥,燕赵的屋顶被整个掀飞,月华如水银泻地,恣意流淌,恍如白昼。
“看清楚了!” 老酒鬼执剑于胸前,忽然杀机四起。
整个人绽放出如山似渊的气势。
于是,满室生白,比月光更亮的雪白。
那是剑光,也是刀光。
是二十年前“天下第一刀”斩入他体内的刀劲,却被他以绝强功力强行压制在丹田。
压制二十年,却也在他体内剐了他二十年。
这种非人的痛苦,竟不知他是怎样忍受下来,并且忍受了二十年。
在完成传承恩师剑术的心愿后,老酒鬼终于可以纵情一战! 继续二十年前未竟的战斗! 那刀光如月初生,光芒万丈。
那是天下第一刀漫磋嗟的锋芒。
但随之又有寒星点点,若隐若现,却始终不断。
那是老酒鬼的剑光。
二十年来洗一剑,锋芒任谁看? 燕赵不忍再看,却又强行逼着自己睁眼去看,瞪大双眼去看。
这是师傅教他的最后一场,他怎能、怎敢、怎肯错过? 光与光正交错,影与影被撕裂。
燕赵怀中的长剑也在微微颤抖,似乎应气而激,不甘寂寞。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好似只是片刻后。
老酒鬼岿然不动,叹了一声:“痛快!” 刀光炸开,身体随之分裂,碎成数不清的血肉。
老酒鬼说,要教他最后一场。
能够直面那位名叫阿锋的天下第一刀客,是江湖上多少武者梦寐以求的机缘。
但燕赵宁可不要这份机缘。
老酒鬼压制二十年,等到找到燕赵,等到他学成,这才放出那一刀,这是何等用心良苦。
但燕赵宁可不要这份良苦用心。
二十年来刀劲剐心,方成此人间绝唱。
这一场,竟真的是最后一场。
燕赵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归拢地上的肉块,想要拼凑起来,拼成一个完整的师傅。
一个唯一在这个吝啬的世界里、吝啬的江湖中对他不吝啬的师傅。
他拼了一整夜,却怎么也拼不完全。
以至于丹阳城里最好的碑石师傅问他要刻什么名讳的时候,燕赵竟愣住了。
老酒鬼死得不算平淡,但燕赵还是觉得,他不应该死在那个无名的小木屋里。
尽管燕赵清楚地记得他的乱发、他的胡楂、他的酒气、他的锋芒,但整个江湖都没人记得他了。
燕赵只是觉得,不应该这样。
在城郊的新坟前,燕赵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带着长剑转身远去。
黄昏的光线略带伤感,墓碑上两个大字显得简洁又孤独,孤独而神圣。
“剑客。
” 这是燕赵为老酒鬼的一生做下的注解。
剑客,当然用剑做注解。
所以燕赵单人独剑,一脚踏进了江湖。
燕赵要去的第一个地方,是一个无名的小镇。
镇子不大,安静宁和。
贩夫走卒,各行其是。
左边顺数第四家酒楼,生意冷清。
正是饭点,却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客人。
一个白发老妪靠坐在酒楼前的躺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她的脸上沟壑深深,满是岁月留下的皱痕,唯有一双混浊的老眼似睁未睁间似能刺透人心。
燕赵走上前去,拿出一块墨玉牌。
墨玉牌通体漆黑,没有任何图案,唯有正面刻着殷红如血的“壹”字。
这是老酒鬼留给他的东西之一,奈何的身份证明。
江湖中开价最贵、效率最高的杀手组织。
“壹号?”老妪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惊呼出声。
听到这声,卖糖葫芦的、卖面饼的、走路的、推车的、看着蚂蚁堆发呆的……所有的人都似乎“活”了过来,齐刷刷看过来。
说“活”似乎不太准确,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活的,这会儿反倒面容阴翳,死气弥漫。
所谓壹号,便是奈何里排名最高的杀手。
壹号已经二十年没有消息了,再出现时竟换成了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如此稚嫩,而且脆弱。
小镇长街,忽然陷入诡异的安静,人们停下自己手中的事情,跃跃欲试。
谁杀了燕赵,谁就是壹号。
燕赵不语,只嘴角挑起一抹嘲意。
杀手的世界,就是如此简单,如此残酷。
江湖亦如此。
杀手们蠢蠢欲动,却没有一个人动手。
因为能杀壹号的,只有贰号。
燕赵默然按剑,抬头看向酒楼的二楼。
一个半老徐娘靠窗而立,身姿绰约,虽已不复青春,但仍眉眼如画,有说不尽的风流韵味。
她并无动作,但燕赵感觉,或许这刻,或许下一刻,她便会扑击而来。
杀机渺渺,杀气似海。
那女人扫了一眼长街,人群不甘愿地散去。
她再扫了一眼燕赵腰间的长剑,微微顿了会儿,便关上了窗。
气机锁定的感觉消失,燕赵感觉整个人都瞬间轻松了下来。
不知怎的,他总感觉那女人扫来的那一眼里竟有一抹说不出的伤感。
白发老妪叹了一口气:“我本想问你壹号去哪里了,她应该也是想问这个问题。
但是看到你的剑,我知道不必问了。
” 当然不必再问。
剑客的剑离开自己,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死的时候。
老妪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件事:“所以你过来是要继承壹号吗?” 燕赵点头,又补充道:“但我杀人有个要求。
” 老妪笑了,像在嘲笑一个无知的热血少年:“只杀穷凶极恶之人?非大奸大恶者不杀?” 燕赵不为所动,缓声说道:“不强的人我不杀。
” 偌大江湖,每天都有人死。
路见不平,燕赵或许会拔剑,但他早已经不是热血满心的少年。
他要练剑,而练剑最好的方式就是杀人。
而最方便杀人的地方,除了奈何,又有哪里呢? “没了?” “没了。
” 老酒鬼死了,这奈何的人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里,风沉默在风中,没有一点痕迹,或者也无人记起。
纵使强如壹号,大概也逃不过这样的事情。
所以燕赵带着这块墨玉牌而来,既是为了继承什么,也是为了留下什么。
老妪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转头看向镇外。
印入眼帘的首先是四个身姿妙曼的妙龄少女,白色长裙修裁合度,美艳动人。
唯一让人不适的是,她们扛着一个奢华逼人的大轿子,步子似缓实快,不几步便到了酒楼前。
如此娇艳的美人,竟被人当作轿夫使唤,真是暴殄天物。
轿前落下两个黑衣剑客,沉肃不语,但气机引而不发,显然都是高手。
“今天这奈何镇,似乎热闹过了头。
” 一个好听、温润但坚决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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