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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着晏薇指根的伤疤,叹道:”我就算拼上性命,也不会再让你受苦了,你放心……“晏薇蓦然觉得悲从中来,泪水滚滚而落。
她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公子瑝的胸口上,脸朝着地面,泪水一滴滴滴在地上,绽开一朵朵小小的湿痕,好像水做的花。
额头上,是公子瑝衣缘泥金皮索的触感,凉凉的,阻隔了公子瑝的体温,虽然靠得很近,但却无法感知彼此的温度。
为什么哭?是为了樊妃吗?是为了自己的命吗?还是为了公子瑝这句话?似乎都是,也都不是……或许是为了公子瑝这句话背后隐隐透出的不安吧? 公子瑝放脱了晏薇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肩,晏薇才抽回手来,抹了一下眼睛。
竹帘半卷,纱窗日落。
又圆又大的夕阳像是窗外窥伺的脸,映着纱窗上密密麻麻的穷曲纹,勾连不断,错综复杂,看得人眼晕。
又一次,面对杨王。
但这次却不是在正殿,而是在杨王的寝宫。
暖暖的阳光照着,满室是金橙色的柔光。
有点像是父女家常的感觉了,虽然还是分席而坐,虽然还要正襟危坐,不可依靠凭几,但晏薇心里,略略觉得有些温暖和安定,不像上次那样,大气也不敢出。
杨王神色霁和,略略带着点倦意,开口说道:”樊露……已经故去了……“晏薇低下了头,低声说道:”是……大哥告诉我了……“杨王又道:”论理,你该为她服丧……“晏薇心中一跳,这两日就在惦记此事,但不知宫中规矩,又没人告知,所以不敢擅专。
今日杨王召见,她也只挑了素净些的衣服穿着。
杨王续道:”……但她因有过犯,已被贬斥幽禁,不再是你的母妃,又兼乃是畏罪服毒自尽,按照宫中旧例,不必为她服丧,饮食沐浴宴乐等方面,略简素些便好,只要你有心,便是尽了孝道了。
“晏薇点头称是。
突然想到,自始至终,自己从未看清过樊妃的相貌,第一次在公子珩的寝宫,自己疼痛到几乎昏迷,眼前一片昏花,只隐隐看到一点轮廓;前两次隔着门,不是远远地看不清脸,就是贴近门缝,只看到一线脸。
这一世的母女缘分,可算是浅到极处了……杨王问道:”你可知她所服之毒的来历?“晏薇一惊,冷汗涔涔而下,忙低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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