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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鼌是一个呱噪的军人,夏侯最终给他下乐这么一个评语。
不过是为了让这几天新加入的新军士兵认清自己的那张脸,刑天鼌就飘在天上罗嗦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落地的时候,他的脸色都有点发青了。
毕竟是巫武,擅长的是近身搏斗,并不善于掌控五行之力,使用各种法术,让他一个勉强达到一鼎下品的巫武飘在空中一个时辰,精神耗费也太大了。
那两领士很是热情的在训话结束后找到了夏侯,把他领到了一号营内。
这个营地显然比附近的其他营房要舒适一点,起码搭建这里营房的,都是上好的合抱原木,并且表面打磨得光滑水净,那木料还在放出淡淡清香。
比起附近其他营地内那些树皮都没扒干净的材料,简直就是天差地远,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一号营三号营房,两领士领着夏侯进了营房,在靠门的角落里给他找了个空铺位,把一条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青布褥子铺在了那条长一丈二尺、宽五尺的青石板上,这床铺就算是准备好了。
两人叫夏侯先熟悉一下同营房的伙伴,然后匆匆离去。
新军营里最辛苦的人是谁?不就是他们这些兵头将尾的低级军官么? 坐在床铺上朝着四周看了看,抬头望了望,夏侯心里很满意这营房的条件。
屋顶距离地面足足有五丈高,这大热天的,空气流通,不会有什么异味。
长五十丈、宽十丈的营房里黄沙打底,摆上了整整齐齐六行八十列同样规格的青石板,除了靠近门口的几块,其他的石板上已经全部铺上了褥子。
但是唯独就是夏侯的褥子是青色粗布的,其他的那些褥子要么是上好的提花锦缎,要么是丝绸巢绸,最差的也是细麻布的。
“操,果真一号营里都是世家子弟啊,怎么被褥都是自己带的?”凭借着以前特训得来的见识,夏侯很明显的注意到,就这个三号营房内都隐约的分成了好几个小团体,新军士兵围绕在几个首领身边,相互之间都隔开了老大的距离。
那些原本在营房内的新军看到夏侯这么高、这么壮的一条汉子坐在了铺位上,都是好一阵的打量。
其中那几个为首的年轻人,眼里更是各色光芒射出了寸许远,彷佛刀锋一样,恨不得就把夏侯的身体给解剖了开来看个仔细。
夏侯浑身彷佛被无数针扎一样,被四百多大男人这么盯着,怎么说也不是个滋味吧? 过了好一阵,一个穿着新军的黑色粗布衣,头上扎着一条红色头巾的年轻人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狠狠的在夏侯铺位边沙地上踏了一脚,在那坚硬的地上踏出了一个尺许深的脚印后,这才大声喝道:“兄弟,你是哪家的?怎么都到熊营招人的最后几天了才过来?莫非你不是中州的世家子弟?那你也不用来安邑参军啊!九州九州,其他方向八州八大天候属下,也尽有精锐大军招人哩。
” 夏侯盘膝坐在铺位上,却差不多就有这个年轻人脖子这么高了。
他随意的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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