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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气温已经有些低了,但阮宵被冷风吹得浑身发烫。
周牧野看着面色如常,可实际上已经醉得不轻。
阮宵深知这点,也知道周牧野今晚说过的话都不能作数,可还是难免陷入他带着热意的漆黑眼中,也会因为周牧野醉酒后的胡话而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
最后被周牧野专注的眼神看得受不了,阮宵双手抓紧周牧野的外套,脸埋进他的领口:“阿野……你别看我……” 周牧野垂眸,看怀里瑟缩的小猫咪,冰冷声线放低了,听着很慵懒: “为什么不看你?” “我发现你这人挺逗的。
” “长这么好看,还不给看。
” “……” 阮宵心跳得依旧很急,他咬了咬牙,脸红得要滴血。
从没想过,周牧野喝醉后画风突变,不,是异变,简直让人难以招架。
不过欠还是一样的欠。
阮宵从周牧野的衬衫领口间钻出脸,仰面看着周牧野时,水盈盈的眼底波光浮动,那双黑眼睛便显得湿润又清亮了。
他微微颤地细声道:“你不要再说话了。
” 明明是命令,但听上去更像哀求。
周牧野目光幽暗地看着阮宵,不知被触发哪个点,拢着阮宵肚子的手很自然地攀上他柔软的腰肢,握着纤腰把人往廊柱上按去。
阮宵轻呼一声,一手下意识攀上周牧野的肩。
两人在饭店门廊的柱子旁,呈现出情侣相拥的姿态。
阮宵在周牧野衣领间挡着脸,不容易被看到。
但许是周牧野太过高挑惹眼,醉酒后的风流相更是惹得来往行人投来打探的视线。
不过周牧野浑不在意。
“你今天不对劲。
”他舔润下唇,道,“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你当你谁?” 阮宵急急就要辩解。
周牧野这时又问:“我老婆吗?” 阮宵呼吸一窒,后背抵着柱子,被周牧野禁锢在怀里,心里乱得像漫天疯长的蒲草。
但一想自己被一个醉酒的人弄得心慌气短,差点抬不起头,太没出息。
不行,得支棱起来! 阮宵故意仰高脸,一向温宁的嗓音严肃不少,解释道:“你喝醉了,你乖一点,我不是你老婆,我是住在你家的阮宵,现在要带你回家。
” 饭店里琥珀色的灯光倾扫在周牧野发红的眼尾,他不说话地看人时,眼神深得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阮宵立马又支棱不起来了,像被恶狼盯上的兔子,缩了下肩,不敢再忤逆周牧野,气息都弱了,嗫嚅道: “不……不过你高兴的话,把我当成谁都行。
” 恰在这时,周牧野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
周牧野偏头朝自己口袋看了一眼,却搂着阮宵的腰没有撒手的意思,因此腾不开手,也没有去掏手机。
阮宵没办法,只好一手顺着周牧野的腰侧摸索,探入外套口袋里。
周牧野却不满地拧眉,看一眼阮宵,小声哼哼:“好烦啊。
” “非礼我。
” “你这人怎么这样……” “……” 阮宵强忍住打人的冲动,接通电话,朝街上的车水马龙间张望: “喂?” “啊?师傅你到了吗?黑色的车?我怎么没看到……” “我定位错了吗?抱歉抱歉,刚才没注意,那师傅麻烦你再绕到前门来接我们行吗?我们在……” 阮宵正费劲地跟网约车司机沟通位置的时候,周牧野就一直在他的耳朵和脖颈处搞小动作。
嗅他身上的气味,高挺的鼻尖还会时不时拱到他。
阮宵方向感不好,跟司机扯了半天也说不清楚位置,司机那边声音嘈杂,又说听不见,两人交涉了许久,越交流越混乱,一团乱麻。
阮宵本来就有些急躁,现在又被周牧野弄得发痒,不禁心浮气躁,一把抓着他的头发,拽着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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