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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短暂的惊愕过后,谢光沂很快镇定下来。
“乔安。
” 提起颜乔安,回忆又是一阵兀自喧嚣。
与凡庸无奇、高中时代除了与颜欢的龙争虎斗外几乎乏善可陈的她不同,颜乔安此人,即便在星光璀璨、能人辈出的颐北高中,也绝对能跻身“最耀眼”的那个队列。
她容颜明丽,头脑聪颖,加之性格冷淡高傲,被全校男生远远倾慕并暗地里奉为“公主”。
女生们对此颇有不服,但终究对云端的颜乔安望尘莫及。
由于中间有颜欢作为纽带,谢光沂和颜乔安不至于成为陌路的前后辈。
但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虽是兄妹,颜乔安与颜欢的家庭关系却有些特殊。
颜乔安的父亲和颜欢的母亲结婚时,颜欢才四岁,颜乔安则刚刚三岁。
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孩被父母的再婚关系牵扯到一起,多年来培养出的感情与亲兄妹几乎无甚分别。
莫说如今,即便是与颜欢正式交往的当年,谢光沂也从未因颜乔安的存在而心生芥蒂。
更何况,颜乔安本身虽冷淡漠然,却是个时运不济的可怜人。
或许是由于生母难产而死——这点是谢光沂妄自揣测的——颜乔安的性格一贯颇为自闭,大家都以为这孩子罹患失语症。
她随再婚的父亲搬到新台市后,邻家的青梅竹马让她渐渐解开心结,开始学会正常地与人交流。
但好景不长,十多岁时,青梅竹马的男生意外身亡。
好不容易走出阴影的颜乔安再度将自己封闭起来,并将青梅竹马的死歇斯底里地怪罪到对方的双胞胎兄长身上。
直到三年后,悲剧重演。
彼时谢光沂已考入F大,因超乎想象的忙碌大学生活而焦头烂额,因此对事件只是有所耳闻而已。
说来那个事件里也有秦锦秋的影子——他们到山区开展暑期活动,不幸遭遇了泥石流。
被颜乔安所怪罪的那个与青梅竹马长着同样脸庞的男生,为救掉队的颜乔安和秦锦秋而葬身山谷。
之后的事,谢光沂就不得而知了。
她回新台参加过那个男生的葬礼,来去匆匆,葬礼上没有见到颜乔安。
暌违近十年后重逢,颜乔安变了不少。
迥异于高中时代光彩照人的纤细,眼前的颜乔安瘦削到几近脱形,脸色也略显暗淡和憔悴。
难道是刚生过什么大病吗?谢光沂转过念头,见她两手空空,便想问是否需要帮忙提行李。
她的话还没出口,斜地里就钻出一张陌生的脸孔。
男生拖着三个巨大的拉杆箱,身上还挂着大包小包,相貌很年轻,看似不过大学生模样。
他嗓门洪亮地汇报道:“乔安姐,行李全部拿到啦!” 他双眼闪亮亮地盯住颜乔安,似乎很期望得到夸奖。
这小助理显然是金毛犬属性。
谢光沂忍住吐槽。
颜乔安只淡淡点头:“嗯。
”男生也不气馁,眼珠子转了转,视线落到谢光沂身上:“我叫萧良,是乔安姐的助理!你就是祁奚吗?原来不是男人吗?”谢光沂赶紧抓住机会解释,祁奚卧病在床,自己是被临时抓来的援军。
年轻助理呆呆地张大嘴巴,转向颜乔安:“可是,你们认识?” “多年不见了。
” 没说“熟人”,也没说“朋友”,颜乔安一个短句在彼此之间划下鸿沟。
谢光沂霎时觉得场面有点尴尬。
话说回来,颜乔安来到P市的事,颜欢知道吗?据说颜欢刚回国就在P市落脚,这样想来,他们兄妹同样许久没有见面了吧? 三人坐上车,本该由负责接待的谢光沂坐副驾驶座,但助理一弯腰抢先钻了进去:“不好意思哦,我晕车!”谢光沂别无选择,只好和肃着脸、摆明不愿多说的颜乔安并肩坐在后头。
祁奚说过,Joan在P市有熟人,所以不必另找酒店。
当时她还不知Joan的真实身份,便没有多想,此刻定下神来,心里咯噔一下。
颜乔安把手机递给助理,男生大声向司机念出地址。
颜欢家。
“光沂姐,对吧?送我们到这里就可以了哦,东西我会搬上去的!”站在公寓楼前,男生热情地抢先一步从后车厢拿下行李。
谢光沂有些尴尬地跟上去几步:“其实……”她想把自己的私物连同谢大福一块打包带走。
既然颜乔安来了,万万没有她再借照料绿植之名住在这间公寓的道理。
男生囫囵听了缘由,好一番感叹“真是巧”。
谢光沂进房一把捞起谢大福,没敢抬头看颜乔安的神情。
她害怕从那双冷淡瞳仁中窥见讥诮的颜色。
谢大福似乎也感应到颜乔安冷硬的气场,难得地噤了声,情绪却很暴躁。
谢光沂极力挠着它的后颈安抚,把各种私人物品一股脑塞进行李袋中。
左手夹着谢大福,右手提着包,谢光沂艰难地走向玄关。
经过颜乔安身边时,她犹豫了一瞬:“那个……” 颜乔安淡淡地扬起眉毛。
“没什么。
” 给绿植浇水的事,想必颜欢自己会另外吩咐颜乔安,她又何必多嘴。
谢光沂尽力憋出一个笑:“签售的事还是祁奚负责,他改天会联系你。
” 谢大福坐不了地铁,于是谢光沂仍旧打车回冬木庄。
肥猫眯着眼睛蜷在椅子上打盹儿,谢光沂掏出手机给颜欢发了条短信,转达颜乔安到来的消息。
收件箱里塞满来自同一个号码的未读信息,每晚睡前准时发来,讲述他在S市一天的见闻,最后缀上简单却轻柔的两个字:“晚安”。
哪怕她从不回应,对方也将这独角戏唱得不亦乐乎。
神使鬼差地,她将手机握在掌心里等了等,但是没有回复。
这个时间,颜欢应该还在上课。
把手机收回衣袋里,谢光沂抬手摸了摸谢大福的头。
肥猫闭着眼轻轻哼了一声,耳尖扫过手掌,连带挠到心房里某个最柔软的角落,谢光沂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贪吃、傲娇、坏脾气,还动不动甩梅花印糊她一脸,但无论如何,她身边总还有一只猫。
生活待她算不上太坏。
二 隔天是周一,也是和顾长庚约好正式采访的日子。
谢光沂很快把颜乔安的事抛到脑后,去P大的路上还在一个劲翻着《浮春之乡》,对采访提纲进行最后的修改。
随行的摄影师是毛毛。
还没走到亚非语系办公楼,毛毛便兴奋地架起相机四下狂拍。
谢光沂看看手表,提醒他时间不早了。
毛毛哀切地回望:“再拍一张!上次没来成,光沂姐,可怜可怜P大当年的落榜生吧?” 还敢提上次。
想到平安夜那天乌龙的游乐场之行,谢光沂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毛毛被丁小卯策反开始,身边的同盟军一个接一个倒戈,以至于她现在草木皆兵,看谁都像颜欢的爪牙。
之前在湖边遭遇丁小卯,本以为对方会当即把消息卖给颜欢,搅个天翻地覆后兴高采烈地隔岸观火。
但有些日子了,颜欢似乎毫不知情,短信全都和风细雨。
有一个极为不祥的比喻,恰巧适用。
“暴风雨前的宁静”。
嗅到杀气,毛毛识相地扛起三脚架往前走。
采访地点约在上次见面的办公室,顾长庚已经泡好茶水等在屋里。
谢光沂为毛毛和顾长庚互相做了介绍,摆好拍摄器材后便迅速进入正题。
谢光沂把《浮春之乡》当阅读题囫囵读过,又特地下功夫调查了顾长庚的生平,顾长庚的情绪很快被调动起来。
他越说越兴致高昂,最后还兀自将话题引申开去,把采访足足拖长了半个多小时。
谢光沂好不容易拖回话头,寒暄收尾,可顾长庚还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刚才说,你也看过《容身》。
” 器材的体积太过庞大,毛毛把它们搬到走廊去拆卸,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谢光沂想了想,《容身》是在采访的哪部分出现的——她调查到顾长庚考入P大的契机就是当年读到《容身》后惊为天人,没能上到《容身》原作者就读的分数线最高的中文系,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亚非语系的。
为使顾长庚感觉到这次采访的诚意,她拿《容身》做引子,没想到顾长庚对此还念念不忘。
“根据《容身》改编的新版电视剧快上映了,朋友邀请我参加试映会,你愿意一起去吗?” 这是什么意思? 谢光沂僵硬了。
古板如顾长庚,一门心思钻研学术以至于婚姻破裂,脑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风花雪月的念头吧?一定只是因为找到了有共同语言的对象而兴奋,仅此而已,对吧? 顾长庚的目光殷殷,极为热切地攫住她。
刚结束采访,一时间也不能使气氛太僵冷,谢光沂告诫自己“工作需要”“仅此一次”,点头答应了。
顾长庚高兴起来,拿起外套:“我送你们回报社。
” 毛毛整理好器材回来,脚步顿在门口,短促地唉了一声。
谢光沂婉言谢绝了顾长庚的好意:“来回交通费用是算在公账上的,不敢再劳烦顾老师。
” 回到办公室,谢光沂从毛毛手中拿到SD卡插入电脑,打开视频扒词。
毛毛蹭过来,扭扭捏捏、犹犹豫豫、期期艾艾地问:“光沂姐……顾老师他,想和你约会?” 谢光沂松开键盘,说道:“很想知道?” 毛毛点头如捣蒜。
谢光沂站起身,拉开座椅。
毛毛眨眨眼,脸色茫然。
谢光沂露出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既然你对顾老师这么感兴趣,扒词就交给你了。
两个多小时的视频,你的好奇心一定能得到满足。
” 静默数秒,毛毛才嗷地爆出号哭:“光沂姐,我不敢了!” 自从入了春,P市的白昼便越发漫长。
傍晚六点,天色仍旧敞亮。
毛毛还在抽抽噎噎的,谢光沂抽出记忆卡放进包里,收起笔记本电脑:“就是要教教你怎么管好自己的嘴。
下班了,快回家吧。
” 毛毛止住抽泣:“唉?” 怎么可能真的放心把SD卡交给新人。
谢光沂摆摆手,离开办公室,走出报社大楼,乘上回家的地铁。
顾长庚的无心之言还不至于动摇她,为一次采访画上圆满友善而横亘着适当距离的句号,终究该如何,还是如何。
回到冬木庄,料理过谢大福的晚餐,谢光沂用剩菜随便炒了点饭,端着盘子坐到电脑前一边扒词一边吃。
从一百多分钟的素材摘录出万余字文档,仔细存进移动盘,然后起身将餐盘泡进水槽。
她擦擦手中的油腻后,拎起谢大福:“你又肥了,跟我跑步去。
” 能动摇她的东西—— 经过漫长宁静后一鼓作气袭来的暴风雨,正坐在公寓二楼的休息室。
谢光沂手里一抖。
谢大福猝不及防间自由落体,霎时惊得白毛炸起,半空中紧急转体才得以轻盈落地。
庄聿从茶水吧出来,目睹此情此景,不禁由衷鼓掌并为谢大福选手打出一个高亮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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