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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个娘家侄儿子?” 这实在是少见,之前不熟,也没好意思问。
姜舒兰觉得这也没啥不能说的,就照实说了,“铁蛋儿那孩子有哮喘,我家那位说海岛适合养这种病,便把他一起带来的。
” 这话一说,王水香一阵心疼,“这孩子命真苦。
” 哮喘谁不知道啊,治不好,年纪小小的怎么得这种病。
倒是,苗红云突然道,“如果是哮喘的话,你们领着这孩子来海岛还真来对了。
” 顿了顿,小声说,“我婆婆也是哮喘,当年在首都的时候,她隔三岔五地发病,自从来海岛之后,这都三四年了,一次病都没犯。
” 这话一说,饶是姜舒兰也忍不住眼睛一亮,“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 姜舒兰心里的大石头也像是放下去了一样,之前火车上遇到的何玉柱,虽然也是这样说的,但是到底是没经过验证。
或者说,没经过周围人的验证,总觉得少些东西。
如今有隔壁邻居那奶奶这么一个现实例子,姜舒兰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她特意问,“平时有吃药吗?或者忌口什么的?” 苗红云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反正也是奇怪,我娘来海岛之后,就一次没发过病。
” 姜舒兰忍不住欣喜起来,接下来连带着赶海听讲,都越发认真。
见她记得认真。
王水香便直接现场教学,大眼扫视海滩。
瞧着那沙滩上的线路印子,像是螺爬过留下的痕迹。
王水香领着姜舒兰过来看,在对方的注视下,她拿着小铲子,一路铲过去。
接着,就在姜舒兰那惊讶的目光下。
从沙滩下面,一路往下挖,好几次那挖着的坑里面,朝着外面呲水,喷了王水香一脸。
王水香也不在意地抹抹脸,对姜舒兰解释,“能呲水,就代表着有货,所以可以一直挖下去。
” 铁铲子挖在沙滩上,一阵淅淅沥沥的摩擦声,一会的功夫就挖出了一个大坑。
当铁铲子砰的一声时,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时。
王水香就知道挖到了,她用铲子拨了拨,沙子下面便露出了一个,半遮半掩圆鼓鼓的白色贝壳来。
姜舒兰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顺着线路找找贝壳? 王水香捡起贝壳,在旁边挖出来的小水坑里面,顺带清洗了下,露出月亮贝完整的形态。
递给姜舒兰。
“舒兰妹子,这是月亮贝,肉质很细腻极为鲜美,就是不太好抓,它跑太快了。
舒兰妹子一般来说,想抓月亮贝,你就找沙滩上有这种爬行印记,你只管往前面找就是了,印记暂停的地方,一般就是它们的老巢,只管往下挖。
” 姜舒兰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来了。
月亮贝极为漂亮,白得细腻,更像是夜晚天边挂着的一轮银白色月亮。
在姜舒兰观察月亮贝的时候。
旁边的苗红云也跟着哎呦了一声,她弯腰下去,从脚底下刨出来了一个张口贝壳。
便捡了起来。
姜舒兰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
“这贝壳是死的,为什么要捡?” 明显这两瓣壳像是被拼凑在一起一样。
苗红云笑了笑,“等着我给你大变海货。
” 下一秒,她捏着贝壳,一阵甩,紧接着,从贝壳里面甩出来了一个白色软绵绵的东西,掉在沙滩上,身子往后一缩,无数个爪子就开始在沙滩上沉浮,窝沙吐墨。
吐出来的墨汁是黑色的,喷得老远。
把银白色的沙子都给染成了黑色。
姜舒兰,“!!!” 一双杏眼瞬间睁大,她是真没见过这种,这软骨多爪子的小东西是什么? 见姜舒兰好奇。
苗红云等那八爪鱼把墨汁给吐完了,这才弯腰把八爪鱼捡起来。
“这是八爪鱼,肉质劲道,八爪鱼爆炒青椒是我的最爱。
” 顿了顿,把八爪鱼递给姜舒兰,“你摸下,不过海岛这边居民,喜欢把八爪鱼白灼焯水后,蘸醋吃,讲究一个鲜美,不过我吃不惯。
” 这是姜舒兰第一次见八爪鱼。
她抬手摸了下,那种又滑又黏的感觉,她一摸,把八爪鱼的爪子顺势锁着了她的手指,冰冰凉。
这让她摸着八爪鱼的地方,食指顺着手掌,一直爬到了胳膊上,汗毛竖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东西好软。
” 姜舒兰收回手,使劲儿地搓了搓胳膊。
试图把那点儿又滑又粘的感觉给甩掉。
苗红云忍不住笑了,“你就是第一次摸它,觉得不习惯,等你赶海次数多了,就知道了,八爪鱼是好东西。
” 姜舒兰吸口气,点了点头。
跟着她们往东边走,一边走,一边捡海货。
这一路,饶是姜舒兰这个门外汉,也捡了好几个月亮贝。
就是猫眼螺只捡到了一个,剩下的一个她速度太慢,等挖下去的时候,猫眼螺已经跑了。
但是,尽管这样,姜舒兰也很满足。
她们一路从沙滩外侧走到了东边位置,走近了姜舒兰才发现,东边这一块不同于前面的沙滩,而是有很多礁石。
礁石凌厉,寸草不生。
满目望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绿色。
甚至连个野草都不长。
这让姜舒兰感慨,大自然的奇特,她们东北那边,漫山遍野的野草。
就是冬天漫天大雪下,那雪掩盖的下面还会藏着绿色。
而这海边这么大的,这么宽阔的位置,竟然连一株绿色小草都没有。
见姜舒兰奇怪,读过书的苗红云解释。
“这就是地理环境问题了,海水是碱性的盐度极高,像这种礁石,每天不知道被海浪拍打多少次,再好的顽强的野草,在这里也活不下来。
” 姜舒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王水香则是看着这礁石,忍不住感叹道,“就看咱们今儿的运气了,听说这种礁石周围,最容易出螺和贝。
” 顿了顿,还不忘还朝着姜舒兰挤眉弄眼,“若是运气好,还能遇到生蚝,这可是男人的宝贝。
” 男人的宝贝? 姜舒兰睁大了杏眼,她的眼睛极为漂亮,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上挑张开,看起来无辜又纯情。
“为什么这么说?” 她来了兴趣。
王水香和苗红云对视了一眼,笑得暧昧,“舒兰妹子,你刚结婚不懂。
” 她拍了拍自己胸口,“像我这种结婚十几年的,可不就需要每次赶海多挖些生蚝回去,给我男人补补,好让他多出力。
” 这…… 姜舒兰云里雾里,“这生蚝强身健体?” 王水香想了想,壮阳可不就是强身健体,她点头。
姜舒兰一喜,“那我可要多寻摸一些。
” 强身健体这种好玩意,哪里寻找去? “对对对,给你男人多补补!” 王水香坏笑。
姜舒兰摸不着头脑,怎么就光给男人补?她就不能补啦,还有俩孩子呢! 唯独,苗红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忍不住笑了,“你们两个真是鸡同鸭讲。
” 一个讲壮阳。
一个讲强身健体。
这是一回事吗? 姜舒兰疑惑。
苗红云踮起脚尖,朝着姜舒兰耳边低声细语了一句。
姜舒兰在明白这生蚝对于男人的意义时,她脸顿时红了,跺脚,“你们真讨厌!” 见她连开个玩笑也脸红。
苗红云愣了下。
王水香傻眼了,哈哈大笑,“舒兰妹子,你该还不会是个黄花大闺女吧?” 也就当闺女那几年是最容易害羞的。
等结了婚,生了孩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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