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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B轮 2014年3月—2016年元旦(4/5)

爆米花&mdash&mdash两人一个大桶,还有两杯可乐。

白大人当时在北京的后援会会长就是这么记住我的,然后我就加入了&mdash&mdash后来我参加组织过好几次人数比较多的应援活动&mdash&mdash白大人开演唱会的时候我联系旅行社的朋友弄了好几辆大巴来接粉丝&mdash&mdash对了关总,你不知道吧,我在老家的时候考过的驾照是A本,演唱会结束的那天晚上,&rdquo他又露出了整整一排洁白的牙齿,&ldquo下雨了,有二十几个女孩必须马上去机场,可是旅行社的司机不肯送&mdash&mdash所以我就送她们了呗。

就这样,那晚我送的那群女孩里,有一个是蓝粉蝶的账号,那时候咱们这儿管得还不是很严,还不要求所有粉蝶必须实名认证。

她在出国上学之前,就把蓝粉蝶的账号转给我了。

当然,很快就没这种事了。

&rdquo &ldquo白千寻的粉丝之间派系还蛮复杂的,你会不会觉得不好相处?&rdquo关景恒打量着阿南的手指,中指上戴了一个造型夸张的骷髅戒指,人在刚刚开始改善处境的时候通常如此,会猛然拥有一些令人一言难尽的品味&mdash&mdash主要是在没那么穷了之后,错觉人生从此拥有取之不尽的自由。

对这种自由的表达&mdash&mdash选一样难看的东西付账是个仪式。

&ldquo是有一点,&rdquo阿南倒是坦率,&ldquo而且,他上过真人秀以后就更红了,可是吧&mdash&mdash他其实不怎么会演戏,所以,关总你知道的,他的新片上映的时候,他们公司给我们这些蓝粉蝶的压力特别大&mdash&mdash你想想有多少人骂他,我们去微博打仗的那种热闹,简直没法儿回忆。

&rdquo &ldquo所以你就开始卖别的明星的周边?&rdquo &ldquo那个&mdash&mdash陈奕迅的演唱会的票我也是偶然拿到了两张,你说了不让我拍卖,我就已经撤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说的是黄薇良,亲爱的。

&rdquo关景恒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的表情,&ldquo我们看过了后台的数据,你从去年十一月开始,就在卖黄薇良的荧光棒了,她一个刚刚露头角的女演员&mdash&mdash我们统计了一下,基本上,这大半年来,她的电影首映礼、她参加过的综艺或者活动&mdash&mdash所有这些活动,参加过的粉丝也不过是两百多人,可以说,这两百多人手里标了她名字的荧光棒、灯牌&mdash&mdash都是从你这里出的货,我应该没说错。

&rdquo &ldquo瞒不过你,&rdquo阿南尴尬地将手在眼前挥一挥,像是驱赶苍蝇,&ldquo这姑娘的经纪人曾经也是白大人的粉丝,我们认识,她拜托我帮帮忙&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她给你多少钱?&rdquo本来是想开门见山的,结果出门以后,硬是过了条跨海隧道。

&ldquo瞧你这话说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给你三百万,签你三年,你从白千寻那里退出,全力来配合黄薇良的经纪公司,把黄薇良的后援会做出点规模来,你接不接受?&rdquo 一阵听得见对面心跳声的沉寂。

&ldquo可是关总&mdash&mdash为什么呢?&rdquo &ldquo你先告诉我,你喜不喜欢看黄薇良演戏?&rdquo &ldquo还可以,我要是讨厌她也未必会答应帮忙卖她的灯牌&mdash&mdash&rdquo &ldquo那你就要公开宣布,永久脱离任何白千寻的后援团体。

你有可能会被网络暴力一阵子,不过会很快过去,考虑一下吧。

&rdquo关景恒故意安静了片刻,&ldquo你既然对她的戏印象还好,也不算违背粉丝的原则了。

&rdquo 门开了一条缝,伊镁的身子隐隐一闪,然后才象征性地叩了两下。

关景恒站了起来:&ldquo我出去跟她说句话,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想好了。

&rdquo 他把那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关在了身后的门里。

门外的墙壁刷成了一种奇怪的蓝色,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才衬得伊镁的脸色有点古怪:&ldquo刚刚冯小雅打不通你的电话,所以她打给我。

&rdquo &ldquo我找不到手机了。

&rdquo关景恒环顾四周了一下,&ldquo不过我相信它还在附近。

&rdquo &ldquo冯小雅说,因为个人原因,她要辞去在粉叠董事会里的职位,MJ有可能会把那个倒霉的钢铁侠替换上去。

你当心一点,他可不像小雅一样事事都替我们考虑。

&rdquo &ldquo小雅到底是因为什么个人原因&mdash&mdash&rdquo他已经听不见后面的内容。

&ldquo她又怀孕了。

&rdquo &ldquo怎么可能!谁的?&rdquo他脱口而出。

几米之外,已经有三四张办公桌后面瞬间升起几张好奇的脸,随后又缩了回去。

&ldquo这叫什么话?&rdquo伊镁大惊失色道,&ldquo能是谁的?难不成还是你的。

&rdquo 他反手推开虚掩着的门,几乎是倒退着回到办公室里,一转身,看到阿南还是分毫不差地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坐在原处,甚至表情都没有改变&mdash&mdash让人以为他是在耐心地等待着大自然来风化他。

听到响动,他总算是仰起头。

&ldquo关总。

我想好了。

我愿意,我不可能再有更好的机会了。

&rdquo 他从容地走到阿南身边,轻轻拍拍阿南的肩膀,阿南立即站了起来,略微迟钝地掉转身体的角度,以便可以直视他的脸。

&ldquo会有人骂你背叛白千寻,你不用理。

&rdquo他换了一种自己人的口吻。

&ldquo我知道的,我并没有卖给白大人,我心里有数。

&rdquo &ldquo你要记得你是自由的。

偶像高高在上,强光一打,粉丝只能是在底下乌泱乌泱的一片。

可是你有选择的权利,你可以不站在那个灯光底下。

&rdquo &ldquo关总,&rdquo阿南的笑容有一点僵硬,&ldquo我没有文化,这种话,我说不出来。

&rdquo &ldquo你放心,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一些蓝粉蝶会接别的任务&hellip&hellip我拿了一点黄薇良的公司的宣传费,可是,远远不够三百万&mdash&mdash我对捧不捧红她没什么兴趣,但是,你不一样,你得让所有人看到,粉丝能做到什么事情,能把一个默默无闻的演女主角表妹的小姑娘,变得让那么多人为她疯狂&mdash&mdash那些制片人不会理解这是为什么,但是他们会找她拍戏的,都是因为你,阿南。

英雄不问出身,你是湖南小地方出来的孩子,你端过盘子卖过爆米花&mdash&mdash到那个时候,这些都会变成特别荣耀的事情。

&rdquo 阿南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沉默了好一会儿,关景恒耐心地看着他,丝毫没觉得这时的沉默有任何尴尬。

他又将手放到阿南的肩头去,这一次,重重地按了两下,那微妙的力道迫使阿南开了口,嘴唇似有若无地颤抖着:&ldquo我&mdash&mdash我不知道该&hellip&hellip该怎么&mdash&mdash&rdquo &ldquo对了,&rdquo关景恒的眉毛挑起了一边,&ldquo那三百万也不是全部都归你的,你可以拿一半,剩下的一半,用在黄薇良身上,怎么用是你的事。

总之,明年这个时候,我要每周能在娱乐新闻里看到她起码一次。

没事了,这几天会有人联络你跟你谈具体合同的事情。

&rdquo说完这句,他就回到了办公桌后面。

阿南用力地点点头:&ldquo没有问题,我都听关总的。

&rdquo他倒退了几步,转身,刚刚碰到门把手,突然又折了回来:&ldquo谢谢关总。

&rdquo 他鞠了一躬。

然后像是怕冷那样,急急地缩了一下脖子,闪身出去了。

关景恒坐在那里,发了好久的呆。

他感觉胸口处堵着一团很难说的东西,又像是脑子里什么地方被烫到了。

他深呼吸一下,把椅子转过六十度,对着窗外那个漫长的下午。

他总想着阿南通红的脸,以及他终于决定鞠躬之前那几步犹豫的后退。

他就这样盯着窗格看了很久。

他也想想一点轻松的事情,比方说,也许要不了多久,可能就是明年此时,他便可以带着整个公司搬进那种真正高耸入云的写字楼&mdash&mdash他像这样望着窗子发呆的时候,也许还能遇上一个身上绑着绳索的蜘蛛人&mdash&mdash没有用,那种奇怪的、细细的煎熬始终在那里明明灭灭。

他知道,也许在心里翻腾着的,是负罪感。

他似乎是从这个叫阿南的孩子身上拿走了一样东西,而阿南很有可能要过上很久才会发现。

你又不是没做过损害别人的事情&mdash&mdash他嘲笑自己,可是这嘲笑没有任何用处。

这世上有的人手无寸铁,而有的人不是。

你是不是应该选择一些生来就有兵器的人,这样你就不会感觉像是伤害了自己呢? 不过,究竟什么样的人称得上手无寸铁,反正是由他说了算的。

四月通常是杨絮占领地球的时节&mdash&mdash其实,地球上别的城市并不是这样。

但是,生活在北京的人们总会有那么一个瞬间,错觉这些杨絮会像咒语一样,盘旋地追着自己直到天涯海角。

所以,那段时间,有句话在粉丝圈里很流行,形容一些蓝粉蝶讨厌得&ldquo就像杨絮一样&rdquo&mdash&mdash由此引申开来,&ldquo蓝粉蝶&rdquo变成了&ldquo蓝杨絮&rdquo,自然而然地又变成&ldquo烂杨絮&rdquo,这个名词从诞生到大家约定俗成地开始使用,只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时。

所谓烂杨絮,指的当然是那部分突然倒戈的蓝粉蝶,他们转而支持其他的偶像,并且逐渐真的有能力影响其他的粉丝。

起初,似乎是几天之内,粉叠出现了一批高调宣布自己更换了爱豆的蓝粉蝶,像阿南那样,将爱豆从一个顶级偶像转变到一个上升期的演员,只是一个例子,有的人是在两个量级差不多的明星之间完成了转换,有的是从娱乐明星换成了体育明星&hellip&hellip宣布转换的理由通常很简单,不是因为对谁失望,只是变心了而已。

谁都看得出来,粉叠对这些&ldquo背叛行为&rdquo给予了大张旗鼓的鼓励,这些蓝粉蝶的号全体被放到了首页,甚至这个活动都被取了名字,叫作&ldquo不过是做选择&rdquo。

起初有人把这种行为理解为炒作,但究竟是谁在炒作就众说纷纭了。

粉丝们之间突然意识到,确立谁属于同一个阵营已经成为一件非常急迫的事,骂战,彰显忠诚,煽情,表达对背叛者的鄙视,背叛者开始宣布自己的自由意志是无辜的&hellip&hellip从最初的楚河汉界,变为春秋混战,一时间粉叠倒是多了不少注册用户,只是一时还难以判断这些用户是不是专门来骂人的,以及,会不会付费。

黄薇良的新剧开播于暑假的时候,在一部长达四十集的电视剧里,她的戏份前后加起来大概十集左右,扮演的是男主角曾经落魄时甩掉他的前女友&mdash&mdash自然会有男主角对她暂时的念念不忘,自然她会被很多女性观众当成反派,因为她客观上妨碍了男女主角的进度,她&mdash&mdash必然在放弃男主角之后拥有了不幸的感情生活,而剧终时她也终究在观众们的一片骂声中表达了对男女主角的美好祝福。

戏快要播完的时候人们发现,这个女四号拥有创意强大而组织有效的粉丝团。

一个男生,将自己夸张地浓妆艳抹,然后模仿她在剧中非常被人诟病的那一段台词&mdash&mdash前女友嘴上说着只是想回来看看旧日的朋友,言语间却全是对于跟男主复合的渴望。

男生一人分饰了&ldquo男人&rdquo和&ldquo女人&rdquo两个角色,用各种方言,夸张地讲出那段黄薇良柔情蜜意的台词,方言冲掉了所有表象,只剩下了不高明的算计带来的那种滑稽感。

除了讲台词,男生还必须时不时跟一个画外音对话几句,画外音代表的就是嗑着瓜子观剧的观众。

这个男生是阿南找来的群众演员,只需要五百块。

然而这个视频却成了黄薇良粉丝团的得意作品&mdash&mdash效果谈不上惊人,却让&ldquo黄薇良&rdquo这三个字在搜索引擎上的搜索次数上升了十倍。

于是,黄薇良的经纪公司成了粉叠的长期合作伙伴,看起来,一切都好。

&ldquo可是关总,&rdquo伊镁一咬牙,还是把话说出来了,&ldquo我知道看起来一切都好,可是我们该赚的钱呢?所谓的长期合作,都是资源置换而已,我们自己砸进去这么多钱倒是替他家做红了艺人&mdash&mdash而且还不算是大红。

我们图什么呢?&rdquo &ldquo你急什么?&rdquo关景恒没有表情地看着她的眼睛,他现在已经掌握了如何恰当地拿捏分寸,让跟他对话的人产生适当的窘迫,&ldquo会有人比你更急的。

&rdquo &ldquo真的吗?&rdquo伊镁像是豁了出去,&ldquo我脑子笨,我看不出来。

我看见的只有白千寻的一些粉丝恨不能每天问候阿南家所有的女性亲属,除此之外,至今还没有几个够得上一线的明星的团队愿意付钱给我们。

&rdquo &ldquo我们这里现在有二十个阿南,顺利的话明年会有一百个,到那个时候,你看着会不会有人付钱。

&rdquo &ldquo可是老板,&rdquo伊镁难以置信地倒抽了一口凉气,&ldquo且不说我们有没有能力砸出来一百个阿南,像白千寻那样的人,他才不会在乎少了几十万个粉丝,在他们眼里这些蓝粉蝶就是小丑,就是烂杨絮,你不要过分地乐观&hellip&hellip&rdquo她看着关景恒的神情,意识到,想要此时住口也已经太晚了。

那一瞬间她其实由衷地想念大韦,明明此时站在这里的就应该是他。

也许如果大韦还在这儿,从一开始就有办法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

&ldquo你说完了吗?&rdquo &ldquo上个月的财务报表发到你邮箱里了,别忘了看。

说完了。

&rdquo 本来就是已经开始的狂欢。

关景恒用力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能生来就注定了是偶像;没有人能不需要任何理由地操纵人群的疯狂。

这是他从一开始,就要证明的事情。

灵境拖了一张空椅子,坐在冯斟的桌子旁边,紧张地偷眼注视一下这位老板的表情。

可是冯斟通常只有两个表情:皱眉头的时候和不皱眉头的时候。

但是,皱眉头的时候未必代表他不高兴,眉头紧锁但满心喜悦的情况也是有过的;与之相对的是,当他内心已经愤怒地想要和你同归于尽,可脸上依然是一派平静。

所以,灵境其实早已经认命了,不管看到这两种表情里的哪一种,都在心里做好从零到十的全套预案。

差不多两个月前吧,孟舵主委婉地对冯斟说:&ldquo如果到春节,你的team还是投不到一个像样的游戏公司,我们就必须从公司角度考虑这个团队的运营成本了&hellip&hellip&rdquo听到这句话,冯斟的脸上也是如现在这样,眉头微皱,可也没有更多的情绪。

然后钢铁侠从旁边补充了一句:&ldquo我来翻译一下,他的意思是说,如果到春节你的team还是现在这副鬼样子,第一个该辞职的就是你。

&rdquo冯斟依旧不动声色,似乎他从出生的时候起就怀着对全人类的蔑视。

他盯着台式机的屏幕,在一边操作鼠标的是灵境,一幅非常简单的画面占据了全屏,雪地、湛蓝的天空、天空上两朵云,看起来是类似于蒸饺的形状。

一个造型非常简单的小雪人行走在雪地里,单调地踩着雪的声音让人产生某种奇怪的依赖性,小雪人没有脚印。

小雪人的任务很简单,看似平静单调的雪地下面埋着人,救人是它在这个游戏里唯一的目的。

至于人埋在雪地的哪里,系统有时候会给提示,而有时候不会。

小雪人有可能只需要蹲下来,两只小手刨一刨,就能挖一个人出来,被挖出来的人会给小雪人一个简单的拥抱;可有些情况就没那么顺利了,小雪人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需要自己判断,什么地方有可能埋着人。

一局的时间是五分钟,每一局开始,系统会提示你,小雪人需要得到多少分,才能顺利进入下一关。

也不知道开发这个游戏的人心里到底多寂寞。

沉默的小雪人不停地工作着,当然可以买工具&mdash&mdash越先进越有效率的工具越贵,这也是必然的规律。

随着关卡的挺进,计分的方式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救出一个人,救出一只北极熊,救出圣诞老人的麋鹿,救出圣诞老人本人&hellip&hellip分值都是不一样的。

救出圣诞老人的话,圣诞老人会送给小雪人一个随机的礼物,这个礼物会或多或少地帮助小雪人完成下面的任务。

还有两种救助对象是特别的:一种是小雪人的同类,也就是另一个雪人。

当小雪人解救出一个自己的同类时,同类通常缺胳膊少腿,小雪人必须选择,要不要从自己身体上拿出一部分雪,把同类修复成完好的样子&mdash&mdash小雪人一局里最多只能割三次肉,不然自己生命会有危险,然而救活一个同类,当然能得到很高的分值,所以小雪人需要选择;另一种被埋在雪地里的家伙最危险,它们是机器人,是小雪人的敌人,每一个机器人手里都有一个极为强力的吹风机,会吹出一阵温热而狂暴的大风,在一瞬间把小雪人吹成漫天的雪,再静静飘回雪地里&mdash&mdashGameOver。

机器人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感念小雪人的救命之恩,不会在重见天日之后消灭它,如果奇迹真的发生,小雪人就可以直接跳入下一关,并且获得优厚的经验值奖励&mdash&mdash因此,是否要选择救助机器人,是小雪人,也就是所有玩家需要决定的事情。

其实这是一个极为简单的设计。

但是在灵境看到demo的时候,就被这个胖胖的小雪人打动了。

它成功救出任何人的时候都会发出一串婴儿一样的笑声,当它被机器人的吹风机吹散的时候却保持着安静。

其实游戏并没有设置多么复杂的困境,可是灵境相信,一定会有一些人和她一样,被这个小雪人茫然的行走、无邪的欢笑,以及孤独的消失所吸引,感情一旦发生,你就会把那个&ldquo救不救敌人&rdquo的困境当回事了。

灵境不知道冯斟能不能理解这个。

果然,冯斟捏了捏自己眉间的穴位,苦恼地问她:&ldquo这个游戏有通关之后的结局吗?总不能一直这样救人救下去没有头吧。

&rdquo &ldquo有是有,不过&mdash&mdash也许你会觉得结局很无聊。

&rdquo灵境有些为难,&ldquo结局就是,分值达标的那一瞬间,极光来了,满屏鲜艳的颜色,然后小雪人会跳舞。

没了。

&rdquo &ldquo你真的相信,会有足够的人一关一关地熬过这个无聊的游戏,就为了看这个汤圆跳舞?&rdquo冯斟开始按压太阳穴了。

灵境只好硬着头皮回答:&ldquo我相信。

&rdquo 冯斟深深地吸了口气:&ldquo这是个独立游戏公司做的对吧?&rdquo &ldquo嗯。

&rdquo灵境用力地点头,&ldquo其实只有三个创始人,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rdquo &ldquo主要的制作人是个留学生?&rdquo冯斟翻了一下手里那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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