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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叫,落雪纷纷避开,地上的积雪融化了一小圈,露出湿润漆黑的石板。
它仰头向天,似乎想振翅而飞,但姿势尚未摆出,便砰然消失不见,散作一地星火,在深雪里湮灭。
与此同时,景澜手中的符纸也燃到了末尾。
她神色淡漠地看着火光渐熄,庭院中又暗了下来。
四周已被大雪所覆,唯独台阶不远处的地上露出一小块空地,尚未被雪覆盖。
像是有人曾站在那里,静默地等了一夜,大雪掩盖了足迹,所以无论是来还是离开,都寻不到存在过的凭据。
不知站了多久,雪夜中遥遥传来打更声,景澜身形微动,低声道:“……你会来见我吗。
” 雾气从她的唇缝间飘散,此时长夜寂寥,无人应和,只有雪洋洋洒洒落下,徒留一地清寒。
景澜又看了看庭中,自嘲般笑了笑,拂去衣袍上的雪,缓步进了屋中。
静思被中断,她本想去净身更衣。
但桌边的宗卷在此时显得极为碍眼,她略微思索,取过展开,快速扫读,省去繁杂供词,将要点记在心中。
见结尾照旧是陈言例条,便不再去多看,掩了宗卷放到一边。
刚要离开,她突然想起沈誉这次有些反常的举动,不由对这件案子生出了几分疑心,转身取来又读了一遍,仍然没看出什么异样。
她将宗卷平展在桌上,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但无论怎么看,这都只是一件普通的案子罢了。
若不是闹出了人命,又牵扯到年后的科试,带出一个身份疑似百绝教教众的炼丹道人,几件事错综复杂搅合在一处,恐怕根本入不了司天台的门槛。
如今的掣令官修行不知如何,但是在查案上,却有些向刑部靠拢的意思,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想到这里,景澜蓦然想起那夜见到的符师,那人倒是颇有些胆色,似乎本事也算过的去。
她想等过些时日,再将那人从太史局调到司天台。
至于太史令是否答应,并不在她的考量中。
这鸡零狗碎的案子看的人几欲发笑,比戏本里写的还离奇上几分,也不知是哪几位掣令有这等走街串巷的闲情逸致,先是装鬼吓人,再是随行跟踪,最后抓着那犯事的道人。
景澜修长手指微微按住宗卷的边角,垂眸去看最末尾的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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