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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外围仍旧围着保安,金碧辉煌中,森严而密不透风。
安宣待不住了。
晏原走后,在场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然也清楚——安宣被晏原给坑了。
买一条材质并不是特别珍贵的项链花了两千万,冤大头这个词几乎是完美无瑕地镶嵌在了他的身上。
就连陪安宣来的朋友,看着安宣的目光也有些意味不明。
他干脆走了出来。
拍卖会在酒店最高层的大厅举行,安宣走出门,往上走了一层,便是足以眺望西京市的观景台。
风温热却微凉,他的发蜡也有些散了,几缕头发微微摇摆着,他却没有理会。
远处,高楼不一,灯光仿佛能够照耀天穹,将星空都比了下去。
安宣深吸了一口气,靠在透明玻璃拦成的栏杆上,双手交叠,语气喃喃:“晏原……” 看上去是个有点钱的世家公子哥,可却又和陆温礼同居在一起。
不论是陆温礼的资产,还是晏原的资产,这两人明显都不是需要和别人一起合租来承担房费的人。
青年笑着卷起脸颊两侧酒窝的样子在安宣眼中飘过,他抬手,狠狠敲了敲玻璃栏。
闷响在耳边回荡,安宣只感觉握着拳的手有些疼,他却无所谓地笑了笑,另一手掏出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忙,他足足打了三通,这才在第四通的时候打了进去。
他那不羁的神情瞬间消失,嘴角仍旧高高扬起,可是眼神却变了个样,活脱脱像个乖巧地笑着地少年人。
他地嗓音也十分温和:“陆叔叔,是我,安宣!” “……” “温礼有招待我,我还去他家了。
您怎么没告诉我他有一个同居室友呢?年纪轻轻的,人还挺帅气,似乎和温礼关系很好,比我还好呢……” …… 夜晚的老城区不仅没有陷入低迷,反而迎来了一天之中最热闹的繁华。
这里似乎和新城区的中心截然不同,那是一种带着人情味的热闹喧哗。
老城区的楼房都不高,大多三四层的样子,最低一层开着店,小吃店或是装修简单的水果店,还有一些杂物铺。
街上一眼望去,除了摊子便是人。
这里是西京市人口最多的地方,却也是最贫穷的地方。
他们分明拿着这些古老旧房的房契,却又因为文化保护而无法拆迁。
旅游场地又还未建成,既没有外来人口,又没法得到拆迁的安置款。
看似享有宝山,实则一无所有。
分明是这样的贫乏,每个人的脸上却或多或少带着笑容。
这里的东西都不贵,大多街道很窄,只能容纳得下一辆车入内。
陆温礼将那十几万的小破车停在了旧城区外的停车场,和晏原徒步走向一个烧烤摊。
这样一张张笑脸之中,晏原也仿佛融入了这些平凡的人生一般,闲适、热闹而又平静。
“好久没来这个摊子了。
”晏原和陆温礼并肩而行,他们离得很近,在拥挤的人潮中仍旧看似不分彼此,“今天我请客!” 他说着,无处安放的手几次缩了缩,想要朝着陆温礼那双大手靠近。
明明还差着那么一丝丝的距离,他却似乎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
宽大的手掌在他的余光中微微摆动,他眼看摊子愈来愈近,手指微微蜷起,像是蜗牛一般,一点一点地慢慢靠近陆温礼的手。
他低着头,目光游离,神情紧张,连呼吸都急促了些许。
指尖轻轻地触碰到了对方的指尖。
晏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他只觉得方才的犹豫荡然无存,他只想一把握住陆温礼的手—— “晏总!陆总监!” 陶浮从后方跑了几步,手臂瞬间搭上晏原的肩膀,微微拉了晏原一下,直接将晏原和陆温礼那即将握上的手给推散了。
晏原:“……” 他实在没忍住,情不自禁地对着夜空翻了个小小的白眼,有点后悔为什么他刚才一时开心把陶浮叫来了。
差点就牵上手了啊啊啊啊啊! 刚才指尖相触,陆温礼明显没有推开的意思啊啊啊啊啊! 如果手牵上了就能进行下一步了,该死的陶浮! 晏原一时间心情复杂,有些炸毛,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缓步走着的陆温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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