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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胖哥几个也没想到,他们来时还讨论这车来着,居然就是这个人的?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李暮近已经把猎枪模型拎出来了,跟真枪有两点不同,一是无法开枪,二是全钢枪身。
付知之一拍额头,心说,完了。
这几个哥们命真不行,惹谁不好呢? 孙礼不解。
李暮近没有废话,从最近的开始,枪屁股搥他脸上,衔接也快,随即将枪抡起半圆,照着脑袋一击,顿时血溅到他纯白运动装。
孙礼惊了,不敢动。
胖哥几个酒醒了,对视一眼,嘴上喊着“操”,朝李暮近冲将过去。
李暮近手里有家伙,反应又快,来一个撂一个,南门路偏僻,但也很快汇聚了七八人。
付知之拦下想报警的人,声情并茂外地描绘一个被地头蛇社会分子敲诈勒索外加抢劫的故事。
兴许他们其中有过相同经历,竟站在李暮近一头,选择跟他拧成一股绳。
李暮近不是暴力,他更接近于残暴。
暴力也许会收手,残暴不太会。
血溅树干,惨叫一片,过路人会停下,但都不敢向前。
就像前几天一个社会新闻,女子遭丈夫当街刀捅,旁边大汉吓得比同样路过的小孩跑得都快。
这很正常。
这是人性。
李暮近打得累了,走到趴在地上哭喊喘息的胖哥跟前,蹲下,手撑着戳在地上的猎枪,声音平静、祥和:“你说,你看什么杂志?” 胖哥不敢说话了,抽搐着,往后退,啊啊呜呜像被割了舌头。
李暮近觉得他不礼貌,眉头紧皱,踩住他的脚踝,“流血的不是你的脑袋吗?怎么说不出话了?你这样我可要检查你的舌头了。
” 胖哥眼泪流花脸:“花花……花花……公……公子……” “哭什么?”李暮近抬手一巴掌。
胖哥立马止住眼泪。
李暮近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家里长辈没教过男人有泪不轻弹吗?” 付知之在一边看笑了,梦回李暮近的每一个经典现场。
李暮近不想玩儿了,用他们的衣服擦了擦他的枪,放回车里,让付知之叫救护车,扭头对傻眼的孙礼说:“走吧。
” 半晌,孙礼磕磕巴巴地问:“走,走去哪里?” “不是吃烧鹅?” 孙礼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哦,是,烧鹅。
” 付知之追上来:“我也去!还没吃过!” 李暮近在付知之打开副驾驶车门要坐进来时,一脚给他踹出去了,没有附带解释,就是踹下车,不带他,很明确。
付知之屈又不好意思叫,确实今儿这事儿办得不聪明。
丁珂上午下课,没跟章苗苗回寝室,拎着一个黑色破旧布口袋,一个人出了校门。
学校北门不远有中行的自助营业厅,她骑车去取了钱,出来看到于泰站在她那辆共享单车旁,似乎在等她,停住,给他说话机会。
于泰告诉她不久前体育大学南门发生的那幕:“你没看见他多狠,打完人就无事发生地吃烧鹅去了。
现在那些血,扫大街的都得处理俩小时。
你懂不懂啊,他有暴力倾向,杀过人!” 丁珂点头,表示听到了他的话:“嗯。
” 于泰急了:“你不要被他蒙蔽了,你只是跟他以前的女人一个名,当他意识到你不是她时,你就完了!你以为你能活吗?” “嗯。
”丁珂听进去了。
于泰却觉得她敷衍,急得口不择言:“我以为你跟别人不同,没想到你也会因为外表和有钱就连原则都顾不上了。
” 丁珂从不自证:“那你知道了。
” 于泰抬头,她表情平淡,又觉得自己话重了,不由往前迈出两步,“对不起,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那意思。
” “是也没关系。
”丁珂很平静。
于泰端起来的肩膀彻底垮下去。
当然没关系,她不在意他,又怎么会有关系? 花缘烧鹅。
经历南门一事,孙礼忽而不太健谈了,笑容也假了些。
李暮近不在意,平淡甚至有点优雅地吃烧鹅,带血的白衣服回头率一直在创新高,他也毫不理睬这些目光。
孙礼前不久还觉得他情绪不稳,随时发火又暴力非常,但这一秒他又安静温和地像其他家长口中的好孩子。
李暮近满意他的推荐,“确实还可以。
” 孙礼愣了一下,温声细语地说:“喜欢就好……” 李暮近吃饱,买单,孙礼在一边抢都没抢到。
可能因为他的气场吧。
他一句“我来”,孙礼就一声不吭了。
不过孙礼记着要给于泰买吃的,自己掏钱打包了一只。
两人出来,丁珂刚好骑车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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