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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檀听电话的耳廓连同下面的肩颈,隔着一扇门被少年呼出的热气烫到,生理性的一片酥痒。
她自从当年跟他分开之后,对人的态度越来越疏离,听到最多的评价就是独立,清孤,美但难以走近,不可冒犯亵渎,即使是谈过恋爱的男朋友,也几乎不会有机会给她“性感”这样的形容。
这条短片她确实是冲着勾引陆尽燃拍的,也是她第一次露出自己这样一面,相对于擅长展现“欲”的专业女演员,她其实并不熟练,全靠理论技巧,但…… 陆尽燃全部接收到了。
从他乖巧嘴里说出的“性感”,意料之外的极具冲击力。
盛檀深呼吸,拍了下陆尽燃的房门:“我听不清,你开门,我在外面,你直接当面跟我说。
” 她怀疑陆尽燃这样的语气,可能是对她有反应的,她当场抓到他的失态,就能顺理成章认定他对她明确动心了。
陆尽燃身体卷在乱糟糟的被子里,鬓发有汗,血液呼啸汇聚在头上,颈边动脉剧烈地跳,也向下疯涌,他硬到炙疼。
她现在要是看到,他就会变成一个不用再费心的到手猎物,更快失去价值。
陆尽燃半撑起身,电视上的光影忽明忽暗滑过他的脸,手机外放的声音和短片里叫“宝贝”的声音重叠,勾着他理智瓦解。
他微红的眼睛盯着门口。
短片是盛檀特意拍给他看的,她把自己塑造成女朋友的角色,对着画面外的“男友”肆意撩拨,给他看最娇柔最私密的一面,邀对方享受这种亲密。
这是她用来哄他上钩的工具,但是不是……也曾经是她跟某个男朋友真实发生的日常。
她确实这样爱过别人,全身心亲近过别人。
他处心积虑才得到的一枚钓钩,着了魔反反复复看的诱饵,也许是她男朋友亲身经历过的事实。
不能想,类似这样的细节,每一次不受控地出现在脑子里,都在抽筋剥骨一样蹂躏他,把心踩成烂泥。
当初他第一次跟她闹脾气吵架,就是因为嫉妒,刚上高二的那个秋天,她给他做家教的时候走神,对着手机温柔地笑,她从没有那样对他笑过,他不敢问,整夜整夜睡不着,等她再来的时候,手机放在桌上忘了锁屏,他看到那个男人给她发的微信:“檀檀,周六下午我接你去看画展。
” 直面事实那一刻的感受,直到现在还活在他的身体里,他那时还不会伪装,闹了别扭,拼命要求她周六去学校看他打球赛。
她嗓音清润,摇头不同意,说有约了,他看见自己内里在病态地流血,害怕,苦涩,醋意一口口咬坏他,后来她心软,才笑着说,你要是能拿到奖杯,我就尽量去看你。
他从不参加学校的那种球赛,因为她松口答应,他那天的表现吓到同学,最后他全身汗湿拎着奖杯找遍全场,她没有来,他淋着雨跑出去,冲到办画展的艺术馆门口,看到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他给她撑伞,她穿连衣裙,化淡妆,跟狼狈的他像是在两个永远无法相交的世界。
她看到他了,跑过来,他转身走,怕她追上,更怕她追不上,全身的骨头像要在她靠近的脚步声里断掉。
他拒绝她碰触,淋湿的眼睛恶狠狠看她,等她伸手摸他头发,叫他阿燃,他又变成她脚边的狗,整个碎掉,发着抖拼不成一个正常的人。
他连一句等他长大都不配说,说了,她就再也不会管他了。
后来她一次两次约会,他都亲眼目睹。
现在,他终于成为她的例外,她专注凝视的对象,他却还是画地为牢,成倍地被那些她与别人有关的过往上刑。
陆尽燃克制着要溢过闸门的冲动,强迫自己倒回床上,慢慢蜷起身,缩成一团,手里攥住的床单被汗浸湿,发出的撕扯破裂声被浊重吐息掩盖住。
盛檀。
我疼。
好疼好疼。
身体控制不了为你胀痛。
胸口里都是孔洞,也疼得喘不过气。
你能不能真的喜欢我一点,不要到手了用完了就丢掉。
能不能没有其他人,来抱抱我。
只抱我。
“阿燃?怎么还不开门?” 陆尽燃看着手机上盛檀的名字,他如果去开门,她过来碰他,他真的会忍不住。
忍不住对她做太多肖想已久的恶事。
陆尽燃把手机放到干涸的唇边:“……不想开门。
” 盛檀意想不到他这样的回答:“嗯?” 陆尽燃注视着电视上釉白的女体,口吻赧然,慌乱失措:“姐姐短片里跟我熟悉的样子反差太大了,我需要适应,现在马上见你,会很不好意思。
” 他软声央求:“啊救救我——我没看过这么刺激的视频,只看了个开头就暂停了,我得提高自己接受程度才能把它看完,你给我一点时间。
” 盛檀在门外从震惊到啼笑皆非。
门板隔音还不错,她听不见里面具体的动静。
所以他说的“性感”,就因为看了个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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