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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出虚影的身躯,犹如鬼魂一般,但它们并不是真正的人或者魂魄,即便行为和语言一样。
而且这个技能的使用时间是一个时辰,不限召唤次数和人数。
崔舒若发现这些卡牌还都挺有用的! 到目前为止,她的技能和卡牌一共有四个,还有一次抽盲盒的机会,剩下300天的寿命,至于功德值,上回为了让那些人有实质性的惩罚,崔舒若用了乌鸦嘴,只剩下534的功德值了。
在建康城,权贵太多,是非纷争也多,不仅是皇权与世家,就连建康的士族与南渡的士族也有矛盾,若是太显眼了的话,一不小心就会沦为他人争斗的棋子。
即便是崔舒若,也不敢贸然动作。
她也不是闲到要扶起旧王朝的人,叫崔舒若来看,她说不一定还会努力为这个腐朽破败的王朝坍塌而加一把火。
因为只有旧的秩序彻底崩塌,才能在废墟中重建新的王朝,一个朝气蓬勃、年轻兴盛的王朝。
好在崔舒若探过了齐国公的口风,他已经准备回并州。
本来赵家的地盘就是并州,如今胡人猖獗,说不准哪日也盯上了并州,虽有世子在并州镇守,但齐国公到底放心不下。
而且齐国公于并州是刺史,是在掌控整个并州兵权与政权的人,但在建康,仅是诸多权贵中的一个,还要小心提防老皇帝的猜忌,伏低做小。
他或许比崔舒若更迫切的想要回并州,但却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叫多疑的老皇帝发觉,说不准全都走不了。
崔舒若唯一可惜的就是没能找到棉花种子,连贸易最繁盛的建康都寻不到,回并州再想遇到就难了。
好不容易建康风平浪静,老皇帝也从接连的打击里恢复过来,立下广陵王为太子。
而广陵王一反废太子的做派,孝顺贤德比过去依旧,他不仅侍奉在老皇帝身侧,甚至在老皇帝生病时,效仿古人割肉熬药,并且向上天祈祷,只要老皇帝能身体康健,他愿意减寿二十年。
据说,当时叫老皇帝亲自撞见了,感动得泪眼汪汪。
崔舒若听鹦哥说得有鼻子有眼,却捧腹大笑,旁人都觉得诧异,不知这里有什么好笑的,明明大家听了以后,都是一个劲的夸太子仁孝,感动不已,觉得大晋有救了。
当时赵平娘也在,直接问崔舒若笑什么。
知道一切的崔舒若却意有所指的说誓可不能乱发,否则,很容易实现。
老皇帝昏庸无道,但这位‘仁孝无双’的新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呢。
崔舒若等着太子的丑事被揭露,可比起太子,目前爱作妖的还是老皇帝。
他竟然一纸诏书将魏成淮从前线召了回来,用理由也十分拙劣,说是他在阵前公然违逆主帅之命,恃功跋扈,但念及他先前的功劳,暂且不罚他,而是让他将定北王带回建康安葬。
没人能闹明白老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可定北王确实惨,他因为老皇帝先前下的令,既不能回幽州安葬,又因为地处沙场,也许前脚埋了,后脚就被羯族掘坟,拖来拖去,只怕尸身都臭了。
好在如今寒冬腊月,要不然可真说不好是什么样子。
无可奈何,既然当初定北王选了建康,不惜赌上自己的四万兵马,即便魏成淮此刻想带着幽州军回幽州,也是不能了。
他们被卷了进去,再想抽身,哪那么容易。
幽州军如今的辎重,靠的可都是建康。
在所有人都在为这位少年将军揪心时,他素衣麻布,额头绑着白布条,身带重孝,扶灵柩进建康。
随着他一同进建康的,还有数之不尽的儿郎死讯。
沙场苦寒,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他能带回的,只剩下兵士的家书了,那些曾在城门口亲自送儿子、送丈夫、送阿耶的人,能做的仅仅是立衣冠冢,看着被人代笔的家书默默落泪。
别看当初几路联军溃败的荒唐,可无人怪在定北王身上,幽州军可还在前线奋战,幽州的儿郎死的并不比建康少,定北王更是不得下葬,尸身腐臭。
魏成淮神情悲伤麻木,亲手扶着定北王的棺椁,下马步行进的建康城,一步一步重若千钧。
城门口两侧,挤满了百姓,他们自发素衣,神情悲恸,曾经的欢呼送别变作悲鸣。
不同于面对老皇帝的敬畏威视,前来的百姓都是自愿的,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崇敬,不需要礼官监督,齐刷刷跪下送定北王的尸骨。
有一个八十多岁,连话都要说不清的老者,巍巍颤颤的扶着拐杖,也要跪下。
比起后来出生,饱经战乱的年轻人,他亲眼见过前朝武帝时的繁茂安宁,内心也最为飘零感叹。
“上苍啊,您可是要亡我汉家天下!” “山河破碎,统帅身死,我等可怎么好?” “魏公英勇,风木与悲!” “老天爷,我汉家儿郎究竟要要死多少,才能换的天下安宁?” “呜呼哀哉,悲兮泣兮!” 这哭声,胜过寒衣节时的悲恸,人人皆哭诉,既是哭定北王,亦是哭自己,哭天下,哭暗无天日的乱世。
何时才能光复汉家,收复失地,不受战乱之苦? 站在一片白衣中,听着百姓悲苦不知天日的哭声,触目所及,多数人都身带重孝,家家户户都死了儿郎,魏成淮恍然间以为自己又到了北地。
那里的百姓也是这么送别他们的,眼里带着迷茫与怔然,他们被抛弃了吗?被王师被天下抛弃给胡人了吗? 此时的建康,与当初的北地何等相似。
两处场景在魏成淮的眼前重合,他捧着父亲的灵位,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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