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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龄被谢浔之用这样毫不掩饰的目光弄得心跳加速,羞赧地把球杆拖过来,挡在两人中间。
“你不要这样看我…”她嘀咕。
谢浔之笑,把球杆推到球桌上去,随后顺势将她带到怀里,“我不知道你还会打台球。
” 易思龄无语,“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 谢浔之很温柔地低声耳语,“嗯,不急,慢慢解锁。
” 易思龄的耳尖被他喷洒的热气烫了下,肩膀也跟着一缩。
好烦啊,这男人。
“刚刚是不是赌了彩头。
”他又问。
“当然!你不会是来当和事佬,不让我拿胜利的果实吧?”易思龄扬了扬下巴,唯恐谢浔之因为朋友关系就让她把彩头作废。
她等着小炸鱼喊她祖宗。
谢浔之失笑,“那是你自己赢的。
再说,我只会站在你这边,不是说好的吗?” “这才是我老公。
” 易思龄心情如此明亮,她随手拿起台球桌上那颗最后的白球,是今晚她的旌旗。
球被轻轻抛起,落入掌中。
她递给谢浔之,“喏,送你。
这是我的,战利品。
” 我的。
她强调这两个字。
他把他的战利品送给她,她也送他一个,他们夫妻你来我往,真是金玉良缘,天作之合。
谢浔之想到了慧星大师的批语,在这一刻,不得不笃信命运的神奇。
贺嘉语被灭了一半的威风,此时此刻像被霜打的花,耷拉着脑袋,小声向自己哥哥求助:“那是我带来的球…特意订制的…哥…” 一整副台球,包括台球桌,都是爱马仕订制的,就连她这种大中华区排在vic名录第一页的客户也等了足足半年。
她也是全球唯一一个订制这款台球桌的人。
“小炸鱼,我都是你祖宗了,要你一颗球不算什么吧。
”易思龄露出甜美又无辜的笑容。
贺嘉语:“………” 贺连枫有躺枪之感,莫名其妙因为猪队友妹妹多了一个祖宗。
丢人。
“你还欠我三声小祖宗。
”易思龄把球让谢浔之拿好,走到贺嘉语面前,站定。
她身材是高挑窈窕型,穿上高跟鞋,有种持靓行凶的气场。
贺嘉语要被易思龄气吐血了。
一旁的闻余杭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小语妹妹,你这有点输不起啊,说好的叫祖宗。
” “就是,快叫祖宗。
都等着呢。
”池桓礼咬着烟,懒懒地搭腔。
贺嘉语委屈地看向自己哥哥,贺连枫不可能为了维护自己妹妹去插手女孩之间的争端,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丢人,只扔下一句,你叫祖宗的时候别说是我妹。
那些平日里站在她身后的小姐妹此时都不吱声,一个个缩得跟鹌鹑一样,她恼恨地跺脚,没有谁肯为了她当面得罪易思龄,她最后实在没办法,看向谢浔之。
“三哥…我知道错了…”她态度良好,收起一身娇纵千金大小姐的陋习,乖乖认错。
谢浔之面容冷峻,威严的上位者气息压得易思龄都有几分心慌,他从来没有流露出这一面。
在她的记忆里,谢浔之总是那样温和,沉稳,云淡风轻,举手投足之间令她的家人如沐春风。
他不容置喙道:“贺嘉语,愿赌服输。
” 贺嘉语不是愿赌不服输的人,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易思龄祖宗,回头爹妈定要打她屁股。
“祖宗…” 磨蹭了半晌,到底扭扭捏捏哼出一声。
易思龄也不强人所难,很有长辈风范地掐了掐她肉乎乎的脸:“乖哦,小炸鱼。
以后不能对我没礼貌,更不能说我普通话讲的不好。
因为,我是你小祖宗。
” 谢浔之垂下眸,收敛住唇边一丝跑出来的笑意,为她的可爱。
贺嘉语委屈地眼泪都要出来了,易思龄明明比她还小两个月,“易思龄,你别太欺负人了。
” “是你要和我玩九球,你输了,怎么是我欺负人?”易思龄很无语。
陈薇奇都没这样耍赖过。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点想念陈薇奇这个死女人了。
“那只能说明你运气好。
”贺嘉语拿手背狠狠擦过眼泪,“除非咱们再玩别的。
若是我赢了,我就不喊你祖宗,球送你,我也不要了。
” 易思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待她回港岛,是一定要跟陈薇奇吐槽的。
这条小炸鱼居然敢跟她易思龄耍赖!不知道她才是耍赖大王吗! —— 贺嘉语耍赖,非要缠着易思龄再玩一局。
这次不玩台球,改玩牌。
易思龄近段时候都在忙着备婚,连在塑料闺蜜群里冒泡的次数都少了。
何况她在京城没有朋友,想玩也只能找老三和宁宁,如今来了条小炸鱼解闷,她其实挺受用。
虽然这条鱼聒噪了一些。
一行人移步到牌桌。
闻家的会所如同巨大的娱乐场,各种玩法应有尽有。
“反正你和我都不差钱,押注跟注没意思,不如就直接亮牌,全凭天意,你敢不敢。
”贺嘉语把眼泪都擦干净,补了口红,此时又恢复了娇纵明艳,横冲直闯的大小姐模样。
易思龄斜眼瞥她,“在你祖宗面前,花招还这么多。
” 玩钱没意思,可以押别的注,譬如包,珠宝,车,房,铺面…多得是有意思的。
这小炸鱼就是要和她纯粹比运气。
纯粹比运气,就与实力和玩法无关,那不论是输还是赢,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机率。
玩家唯一的寄托就是荷官发来的牌要好要旺。
贺嘉语被她的话羞红了脸,支支吾吾:“我才没有玩花招…本来就是这样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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