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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睿负手踱了两步:“朕多日来也在想这事,所以朕有个想法,虽并不急于这一时,但是现在还是可以私下和你说说。
” 贺兰巡洗耳恭听:“微臣愿为皇上分忧。
” 尚睿蹙眉:“淮王这事是前车之鉴,更让朕想废了这藩国制。
” 贺兰巡心中一骇,愣在原地,因为太过惊讶,半晌才出声问道:“皇上真的要废藩?” 尚睿一笑:“本来不敢想,但是这些藩王中以淮王风头正劲,现今已拿他开了刀,看来最先啃下这块硬骨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淮王尚且如此下场,其他人更加不敢妄动。
贺兰巡心中顿时明了,当初尚睿为何说出“就怕淮王不反”这样的话来,原来在徐敬业和淮王之后,尚睿早已经预想到了这一步。
他自己是两朝之臣,当年年轻气盛之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无人敢提,废藩之事稍不注意便会酿成千古大罪,所以大家都得过且过地回避着。
藩王之祸由来已久,却不想尚睿有这样的气魄。
想到这里,贺兰巡觉得胸中有东西激荡开来。
“朕的祖父太宗皇帝曾经推崇‘众建诸侯而少其力’这句话,便叮嘱先帝多封藩,这样让他们互相削弱,国小而不生邪念。
朕不敢说太宗皇帝有错,只是朕临御之内不想继续这般听之任之。
藩国割据四方,皇命阻绝,西域外邦对我朝虎视眈眈,日夜枕戈待旦。
若是想绝后世之患以四海承平、八方宁靖,唯有削藩。
”说到这里,尚睿的话语微微一顿,问道,“伯鸾,你可愿助我?”伯鸾是贺兰巡的字。
他问完话,等了等,却未闻贺兰巡开口,但见对方撩起袍子跪在地上,沉沉地叩首。
贺兰巡平时是个巧言善辩之人,时刻却居然闷着声,许久才重重地应了一句:“皇上所愿,臣誓死追随。
”眼中竟然隐隐噙泪。
尚睿挥挥手让明连扶他起来,浅浅笑道:“当然,朕不是傻子,如今时机未到,提这个还早,只是朕有这个想法,先跟你通个气。
这事仅有你知我知,先搁在心底,切忌操之过急。
” “臣明白。
” 须臾,贺兰巡不解道:“既然皇上决心削藩,为何又要加封燕平王?” “本来就有十余个,也不多他一人。
别人有的,朕自然要给他。
” 不觉已到了午膳时间,尚睿顺便留了贺兰巡一同用了膳。
膳后,尚睿说:“别慌着出宫,朕换身衣服,和你一起走。
” “皇上这是?” “去李季府。
” 贺兰巡犹豫着说:“皇上……臣有一句话,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 尚睿猜到他要说什么,斜睨着他:“既知出口有罪,那就不要说了。
” 贺兰巡叹着气,他怕尚睿这般聪明天纵,却损在一个“情”字上面。
二 李季继续在书房里教夏月用针的方法。
屋子中央放着一鼎香炉,几缕淡烟从炉子里袅袅升起。
“这蟾蜍需要夏秋二季捕获,洗干净以后,把它耳后和皮肤上的浆汁挤出来晒干制成蟾酥。
要用时将蟾酥融在酒里,再淬在针尖上。
” “蟾酥莫非和麻沸散一个功效?”这是夏月的声音。
“不错。
之后针尖还要用再入火微煅,然后再淬蟾酥液,反复多次,其次才打磨针锋。
一切完工后,配着古方来煮针。
”李季说,“即便不是新磨的针,久放未用也要按此蒸煮。
这方子你可记一下——麝香五分,胆矾、石斛各一钱,穿山甲、当归尾、朱砂、细辛各三钱。
” 夏月在旁忙乱道:“先生,你说慢些,我写得没有那么快。
” 李季倒是好脾气,又缓缓重复了一遍。
此刻春意已尽,院中的草木已经有了初夏的颜色,帝京的春天总是特别短,不过树上的枝条却抽得十分快,每天都换着模样。
尚睿一直站在门外,一字不漏地听着他们的谈话,衬着这弥漫开的浅浅夏意,心中竟然十分惬意。
李季教完制针又开始说针法:“针法有纳甲法、养子法、脏气法……” 这时,李府的管家突然从游廊走来,看见尚睿正要行礼,那声“洪公子”还未出口便被尚睿噤声的手势止住。
管家只好恭敬地略过他,进了书房:“老爷。
” 李季被打断:“怎么?” 管家便说了前厅来了亲戚,要李季去处理。
李季听闻后叮嘱了夏月几句话,就随着管家出来,走到门口看见尚睿。
尚睿摆了摆手,仍旧叫他不要出声。
李季走后,屋内外都变得安静起来。
尚睿继续站在廊下。
夏月则坐在椅子上誊写自己刚才记下的方子,过了一会儿记起昨天李季给她的书还在桃叶居,于是搁了笔,想趁着李季回来之前去取来。
她挪开椅子,带着小跑,疾步出了书房,走到门外,她疑惑地朝四周看了看。
刚才这里似乎是有人,但是此刻却空荡荡的。
她知道这李府表面上似乎任由她进出,其实不过是为各自留了一份薄面而已。
那夜尚睿带着怒意推门而入便可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皆在别人的掌控之下,可笑的是她居然舍不得杀了他,还怕他因她而死,在那颠簸冷硬的车厢内,她藏着刀,怀着惊恐和胆怯,连眼睛也不敢眨地护着他。
夏月站在树下,自嘲地苦笑。
取了书,夏月又回到书房,发现李季已经在屋内等着她了。
夏月好奇地问了一句:“先生平时都这样清闲吗?” 李季本来坐在桌案旁边,在查看前几日的医案,闻言抬头看了夏月一眼,自知不能跟她明说他这些时日被特准赋闲在家的缘由,只得答:“你看我哪里清闲了?虽然不用像前朝太医院那些人一样事无巨细地查看后宫嫔妃的情况,但也不闲着,每天要研究医案,又要试药,做些笔录。
各有追求,说起来,哪个人又是真正地闲着呢?“ 李季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一侧的书架旁边,从一堆装订成册的医案中抽出一本册子:“这是我自己编撰的针灸纪要,你也可以拿回去看看。
”说完这句,李季又瞧了她一眼,真心告诫道,“我还是那句话,急于求成是学医大忌。
” 夏月神色一黯,点了点头。
三 尚睿回到宫里,去了妗德宫用晚膳。
王潇湘事先不知道他要来,她早就吃过了,如今又叫了人来摆膳。
王潇湘见他默不作声,误以为他还在为王淦之事不悦,心中自知理亏,只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用膳时,尚睿胃口不太好,一顿饭草草用完,又有人端着水让他漱口。
他接过茶盅,抬眼看了一眼端着托盘的人,正是他从前下令不许再出现在康宁殿的那个宫女。
她身量高,四肢和姿态倒是和夏月有几分相似,当时他看着心烦,又厌恶皇后的用意,于是就说了那样的话。
王潇湘见尚睿多看了她两眼,本想再撮合一下两个人,又怕自作聪明地惹恼他。
尚睿收回视线,摆了摆手叫人下去。
“这人不要留了,过几日就放她出宫去。
”尚睿漫不经心道,看样子又是要留宿在妗德宫的样子。
王潇湘便命人去准备。
这几个月,她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除了来妗德宫,竟然没有让任何人侍寝。
外人只以为她霸着今上一个人,独宠后宫,可是这其中真相,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她的寝宫里一直摆着两张榻,其他人都以为她睡眠不好,所以夜里要和尚睿分榻而眠。
熄灯后,他咳嗽了两声。
她不禁道:“皇上晚上可不要贪凉。
” 他翻了个身,没有答话。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他翻过身来,突然冒出一句:“潇湘,我哪点不如皇兄?” 王潇湘一愣,对于先储的事情,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但是却从未如此露骨地谈论过,仿佛尚睿又成了那个十多岁的青涩少年。
他没有姐姐,与兄长间也不亲厚,有长长一段时间,少年时的他竟然当王潇湘是长姐一般。
王潇湘叹了一口气,她猜测或许他并不是在问她,而是在透过她问另一个人。
“皇上自然是这天下最好的男子,可若是一对平凡的恩爱夫妻,妻子会认为她的丈夫虽不及皇上万一,却是她心中无可替代之人。
就像皇上为社稷选贤,许多人的文章也分不出高低,只因为皇上喜欢便是好的。
” 其实,何须她多言。
他如此睿智聪慧,哪里是需要问别人答案的,只是自己身陷此山中,寻不到出路而已。
四 已是深夜,而李府里夏月点着灯在自己屋里背着今日从李季那里借来的医书,她没有誊写,害怕自己离开的那一天压根没有机会带上这些笔记,于是便牢牢地捡些要紧的东西记在脑子里,逐字逐句,一遍又一遍。
从李季答应教她治病的那一天起,她几乎夜里就没有在床上睡过,偶尔累了伏案打个盹。
她再也没有挨过那张床,似乎一碰就会记起那一夜的尚睿。
他站在那里,弱得一阵风都可以吹倒,却一副倨傲狠戾的模样对她说:“喻昭阳,你赢了。
” 是不是赢在倒足了他的胃口? 黑壁崖下的他和这房中盛怒的他,哪一个才是真的? 这时候,荷香在自己榻上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被子也踢掉了。
夏月走过去替她拉了拉被子。
而后,她又回到桌前。
油灯里的油又添了两次,直到晨光熹微,她才昏昏沉沉地趴在桌案上,虽然毫无睡意却乏力极了。
荷香好眠了一夜,早早就起了。
她以为夏月趴着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将旁边的衫子小心地搭在夏月肩上,然后默不作声地收拾了一下,去准备早饭和热水。
想起今天李季要考查的功课,夏月起身去喝了杯凉茶,强打起精神,继续看书。
才翻了不到三页后,“砰”的一声,荷香推门而入,吓了夏月一跳。
荷香瞪着双眼,慌乱地说:“小姐,王淦……” 在荷香遇见余音儿之后,夏月将王淦和自己之间的事告诉了荷香,所以荷香格外注意起这个人来。
“怎么?”夏月抬起头问道。
“王淦死了,”荷香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死在相府门口,今早才被发现。
” 夏月猛然从桌前站了起来,顿了一下,缓缓问道:“怎么死的?” 荷香急促地呼吸着,将刚才在厨房听来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原来自从余音儿在闹市拦轿之后,王淦就没了踪影,廷尉府还画了像四处张榜,结果今天天刚亮相府门房去开门,发现门口坐了个人,本以为是醉鬼或者是要饭的,门房便过去招呼,没想到却是死透了的王淦。
大街上出现一具死尸,本来就是稀罕事,何况还是在权倾天下的相府门口,死的又是王家的王淦。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半个帝京都炸开了。
本来余音儿当街为姐伸冤的事情就尽人皆知,如今更有人说是女鬼前来索命。
夏月紧张地听完荷香的一席话。
荷香又道:“小姐,你说是不是他坏事做多了,老天终于开眼,来了报应?” 夏月脑子嗡嗡嗡地响着,心思已经不在荷香身上。
她想起了一个人——子瑾。
“他来了?”夏月喃喃自语道。
“谁?”荷香没听明白。
夏月并未回答,匆匆看了荷香一眼,忽然急切地提脚出门。
她顾不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出得去,若是有人要拦她,杀了她好了。
她走得飞快,先出了桃叶居,绕过了后院的假山,上了回廊朝前院走去,脚下没有停,几乎带着小跑。
她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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