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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上的人眼多嘴杂,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变成别人桌上的谈资。
白府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早就被拿出来议论得沸沸扬扬。
一个妾,说得直白点,偷偷弄死的手段太多。
竟然报了案,搬到了公堂上。
还惊动了大理寺,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往脸上抹黑? 案子落地,府上竟然还赔上了一个白二爷。
有人摇头笑道:“白家的这位妾可以瞑目了。
”话里无不暗讽白家连小事都摆不平,瞧来家里是真的没人主事了。
但当事人在,个个都装作不知情,讨论的又是另外一桩事。
今日下朝后,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被留了下来,等着皇帝一个一个的通传。
站在一堆的官员,这时候难免会咬几句耳朵,身旁礼部侍郎偏头过来小声问:“白大人,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亲弟弟杀了自己的爱妾,白之鹤哪里还有心情,脸色沉沉,摇了摇头。
旁边一人搭了话,“锦衣卫满城搜查,这都搜了多少天了,如此闹下去,莫不是要封城?” 一个‘闹’字,害得周围没人敢与他搭腔。
但翰林院的修撰刘章自来是个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人,大言不惭地道:“你说这陛下丢的到底是何物?若说出来,咱们大伙儿也能帮着找。
” 更没人理他。
话音刚落,皇帝跟前的小太监又返回来了,走到刚说过话的刘章跟前,点了他和白之鹤的名,“两位大人,陛下有请。
” 先前不知道进去的人,都与皇帝说了些啥。
这回自己过去了才知道。
不是问话,而是被拉去观刑的。
底下跪了一大片,全是朝堂命官,而被绑在春凳上的人,皆为画像丢失当日在御书房伺候过的奴才。
皇帝一声令下,执杖刑的侍卫手里拿着一指宽的板子,狠狠抽在了那些奴才的身上。
一个死了,又拉另一个。
继续打,打死为止。
皇帝坐在龙椅上,一双眼睛如同动了怒的豹子,从每个人的面上扫过,最后看着那血水流到他们的脚下,染红了他们的官服,个个吓得瑟瑟发抖了,又温和地道:“朕吓着各位爱卿了?” 刘章出来后,腿都软了。
白之鹤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多年的官场经历,早就养成了一副沉稳的性子,一出御书房,兵部侍郎正候在外面等他落印。
晏长陵回来后,边沙缺了一名将士,得赶紧补上。
皇帝昨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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