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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火星映亮两人贴紧在一起的身子。
分开时,火光几乎将谢祁绷紧泛红的下颌与沈渺濡湿的唇珠,染成会跳动的暖金色。
“我真的……” “好喜欢你。
” “好喜欢,好喜欢你。
” 在迷蒙与昏暗中,他重重复复地在她耳畔呢喃,诉说着心里抑制不住的爱意,可说着说着,他又会像一只粘人的小狗似的,蹭蹭她的鼻尖,一下一下轻轻咬她的唇。
他那样子,人是炙热的,心是炙热的,掌心和唇也像带着火,连沈渺都定不住心了,招架不住地回应着他,渐渐放任自己,让自己彻底淹没在他的吻里。
今日再回想起来,都令人脸热。
沈渺默默又舀了一瓢水洗脸。
之后么,陶瓮里的铜钱不再响了,粽子也煮好了。
沈渺当时与谢祁已经默默在凳子上呆坐了好久,她终于有了借口,表示要站起来查看粽子煮得如何了。
谢祁埋头小声地应了一声,但没动弹。
理所当然的、意料之中的。
他腿麻了。
沈渺回想到此,再听他与湘姐儿的对话,便知道了:九哥儿估摸着腿还麻着呢……沈渺忍笑,平复好心情,端着五色水团出去了,又剪了几个煮过的不同口味的熟粽子配着吃。
昨天婶娘们在她家一起做了蜜枣粽、蜜豆粽、白粽子、碱水粽,沈渺都用肉粽交换了一些,家里现在甜咸粽子都有,想吃哪个都行。
一人分了一碗五色水团,粽子包得个头都不小,每人按口味分一个就饱了。
湘姐儿不太爱吃五色水团,把梅子汤喝光了,就抱着粽子大口地啃。
她和陈汌是家里肉粽子的坚实簇拥,但济哥儿却头一回对她做的吃食反应平平,他爱吃顾婶娘裹的白粽子,蘸着白糖吃,一口气能吃仨。
砚书一如既往什么都爱吃,吃了一个碱水粽蘸蜂蜜,还吃了个肉粽。
吃完还惊喜地和沈渺说:“沈娘子,我还是头一回吃咸粽子呢,没想到也这样好吃,里头馅料好丰富,吃得好满足。
” 沈渺便揉了揉他的脑袋:“想吃就过来,我煮了不少呢。
” 记得前世家里裹粽子也是一次裹好多好多,一个端午节根本吃不完,冻在冰箱里,隔三差五拿出来煮一回,能吃好久。
不过南边一年四季早点摊里都常见粽子,它已成了早点的一个品类了,不像月饼似的一年只出现一次。
不是端午吃也算常见。
吃完朝食,便要赶忙去看龙舟了,否则等会儿会挤得连桥都过不去。
顾婶娘早就到河边的茶棚里等着了。
汴河两岸的杨柳在暖风中荡出一片碧浪,沈渺装了一兜子零嘴吃食,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出门了。
刚走到临河的茶肆门口,湘姐儿一眼就看到刘豆花在里面了,几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蹿了进去,福兴和唐二连忙跟上去,茶肆里全是人,家里的孩子可不能走丢。
阿桃也快步进了里头,她看见人堆里隐隐约约的矮子牙保,想趁机问问他有没有她娘的口信。
沈渺和谢祁又单独落在了最后。
进门时挤挤挨挨,两人便胳膊撞胳膊,被人流裹着往前。
沈渺犹豫了片刻,有些想牵住谢祁的手,手指伸了出来,还未付诸行动,却忽然被谢祁先攥住了。
她猛地抬头看他。
他却不看她,只是一味地往前看,一脸正气凛然地护着她挤过人潮。
沈渺低头一笑,屈起手指回握了他。
两人走到茶棚违规搭建的露台上,这里能几乎是贴近地看清龙舟的情形。
顾婶娘身边已经挤满了小孩儿和巷子里的街坊们,沈渺与谢祁刚要往那儿去,身后却传来了伴随着钥匙叮当响的急切呼唤声:“沈娘子,沈娘子!留步!留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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