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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路白天看上去是一条朴实的街道,光滑的鹅卵石路,有一点坡度,石砌的栋栋茶室、酒吧掩映在树荫之间,就连必胜客都不由得流露出斯文的雅韵。
拐个弯是个凉亭,再走几步就看到青台的高雅殿堂——青台音乐厅。
到了晚上,中山路摇身一变,成了青台最喧嚣的地方。
茶室昏黄的光,酒吧妖艳的灯,门口服务生的大声寒暄,混在一起的音乐,男人女人的眼,暧昧的姿态,辛辣的酒香……夜,迷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桑晨的酒吧在其中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外围像一个扁圆的鱼缸,事实上,也确实是个鱼缸。
四周的墙都是用玻璃砌成的,里面水波轻荡,一条条热带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灯光下,恍然畅游在海底世界。
桑晨干脆给酒吧取名叫“underthesea”。
酒吧的门像鱼缸裂了条缝,进去的人是从缝隙里挤进去的。
对着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废置的旋转木马台,镶嵌镜面的圆顶还在,下面换了桌椅,但飞奔姿态的小马都在,很夺人眼球。
年轻的情侣很喜欢这些,而来这里谈业务的人则会选择楼上的KTV包房。
生意很不错,每张桌子都坐满了,就连吧台外的椅子都是人挤人。
童悦干脆倚着灯柱站着,看桑晨在里面忙碌。
桑晨调酒的样子越来越专业了,想当初刚接下这间酒吧,桑晨愁得嘴角冒了一圈的泡。
这不都挺过来了。
人就是个被逼的命,谁让她遇上张青了呢。
其实张青不是个人渣,只是没个定性,又爱折腾,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
有一阵子他迷上了画画,桑晨走哪儿都拿本素描簿。
再有一阵他迷上了雕刻,桑晨也跟着拿起了刻刀。
有小半年他爱上了做陶,桑晨身上就没离过泥巴。
张青的爱好实在太广,一年换十二次,桑晨生生学出了十八般武艺。
后来,张青玩大了,迷上了开酒吧,东借西贷,刚装修好,都没开张呢,他又迷上了穷游。
一句话不说,背上行囊就走了。
这一次桑晨没有去追,因为欠的债太多,她得赚钱。
赚钱的桑晨号称“桑二娘”,这二娘并非桑晨排行第二,而是《水浒传》里有一好汉叫张青,和他老婆孙二娘也是开了一家店。
以此类推,桑晨就成了桑二娘,可惜桑二娘没孙二娘的福气,她里里外外唱的是一出独角戏。
不过两年下来,桑二娘竟然在中山路站住了脚。
调好一杯“粉红佳人”,桑晨抬起来,正对上童悦长睫忽闪的双眸,“咦”了一声:“亲爱的,真是你吗,我没看错吧!” “好像不错,要不要给你一个爱的抱抱?”童悦撇了撇嘴,自顾自走进吧台,给自己倒了杯苏打水,捏了颗橄榄放进嘴里。
橄榄刚腌制不久,果肉特别脆。
桑晨像是回不过神来:“你现在不是做牧羊女吗,怎么有时间出来,不怕羊被狼惦记上?” “时间像海绵,挤挤就有了。
”她是人,也需要适度地喘口气。
有个客人点了一瓶黑啤,桑晨边应声边打量童悦。
童悦今晚穿了条裙子,裙子是绿底白花,像三月的草坪上落下的一片片花瓣。
童悦是个懒人,一条破牛仔裤能穿一季,她总嫌穿裙子麻烦,除非是为了给对方留下好的印象,她迫不得已才会穿一次。
“你去相亲了?” 童悦把橄榄嚼得“嘎嘣嘎嘣”响:“年级组长介绍的,不好意思不去。
” “对方怎样?” “纪委的,谈话像训话,我差点把你小时候偷砸人家的头给坦白了。
” 桑晨白了她一眼,看来是没下文。
她真不懂,童悦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怎么到现在都没个主收呢?也许那个主是个近视,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太挑。
” 听染了一头红发的桑晨说出这样老气横秋的话,童悦忍俊不禁:“知道啦,二娘,别总说我,你家张青最近有音信没?” 桑晨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他这次像是长情了,上次看他朋友圈,人在青海湖,黑得像个难民。
我准备明天去街上买棒球棍和药了。
” “干吗?” “只要他回来,要么药晕他,要么打断他的腿。
只要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怎么折腾都可以,想再一走就是几年,下辈子吧!” 童悦默默同情了张青三秒,继续吃橄榄。
桑晨递过来一个果盘,啐道:“难得来一趟,别尽顾着吃喝,也帮我干一会儿活,我累得两条腿都站不住了。
楼上888房。
” 吃人家的嘴短,童悦无奈地接过。
上去时,桑晨把她推进更衣室,逼她换上一套女仆装,更特地把她背后的蝴蝶结扎得又大又紧,显得童悦的腰纤细得不盈一握。
“不就送个果盘嘛,有必要这样?”童悦看着镜中的人,啼笑皆非。
桑晨凶悍地手一叉腰:“这叫职业道德。
” 童悦萌萌哒地上了楼,微晕的灯光照在暗花地毯上,每个房间都十分隐秘,而且隔音。
里面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外面走廊上的人,外面却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
好不容易才找到888的房间。
敲了敲门,没人应声。
又等了一会儿,慢慢把门推开,震耳的音乐瞬间袭来,童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
房间里,一群男男女女坐着,分配很均匀,一男搭一女。
有一个挺着大肚的男人在唱歌,搭档的女人就在旁边摇铃。
那哪是唱啊,把韩红的《天路》吼得有如狼嚎。
童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垂下眼帘,把果盘搁下就准备撤离,身后的蝴蝶结却被人给拽住。
她回过头,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角落的男人,一手支着沙发座,一手拿着玻璃杯不急不慢地晃着。
灯光暗得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俊秀的轮廓,偏那样的轮廓童悦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到一月,遇见三次,青台的版图似乎需要向外扩展一下了。
这种场合,好像做出故人相见的样子是不合适的。
童悦收回目光,投向拽着蝴蝶结的男人:“您还要点什么?” 那男人就是刚才唱歌的,号出兴致了,眯起一双金鱼眼:“你应该说,主人,你还要来点啥?哈哈,这位小妹妹长得挺不错的。
来,坐下,陪主人喝一杯,一会儿主人给你小费。
” 童悦差点把晚上的饭给喷出来,在座的人也都笑了。
“就喝这个?”童悦不能拆桑晨的台,沉住气。
“妹妹想喝啥?”男人做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来。
“先白后红再混着来。
” “行,行,都听妹妹的。
” “那主人您等着,我下去拿酒。
” “别让主人久等啊。
”男人又把玩了一会儿蝴蝶结,这才松开。
童悦转身,眼角的余波瞥到见过三次的故人似乎正专注着手里的酒杯,并没有认出她来。
桑晨在江湖混久了,什么人没见过,提了一瓶香槟上去,陪喝了一圈,就把妹妹的事给解决了。
“没事。
赚得回来,那些人都是搞地产的,有钱,想什么时候宰都可以。
”桑晨说完便不敢再使唤童悦了。
素面的童悦在哪儿都是让人不能忽视的美人,只是童悦对于自己的容貌毫不在意,除了和“大宝”天天见,连口红都难得买一支。
童悦点点头,专注地听音乐。
音响里放的是一首经典的狐步舞曲,旋律摇曳虚渺,让人想到狡猾的舞步你退我进我进你退煞是湍急。
十一点,童悦向桑晨告辞。
桑晨在吧台里把杯子一个一个洗好,再用干布细细地擦干,额头上生出细密的汗。
童悦不知道桑晨的债还了多少,看这样的忙碌程度,应该很快就能脱贫致富。
然后等张青回来,她把他药晕或是打断腿,不管是傻了还是瘫了,总有个人陪着,也算是个喜剧结尾。
冲着这个结尾,即使再忙再累,也是值得的。
自己呢?童悦总觉得自己以后会像太空里被丢弃的垃圾,永远静立,没有一个归宿之地。
她有一点不甘心,凡高在《星空》里写: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他的火,然后快步走过去,生怕慢一点他就会被淹没在岁月的尘埃里。
我带着我的热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温和,以及对爱情毫无理由的相信,走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结结巴巴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这样的幸运看到这团火。
九月的青台,夜里是凉爽的,风带着大海的咸涩,吹在身上有点黏。
回租处要到对面去坐车,她看看车流,正打算穿过去。
一辆黑色奥迪A8从夜色里驶过来,经过她身边时,车缓缓停下,车窗半降:“嗨,女士,要搭个便车吗?” 她怔怔地看着那张温和的笑脸,很礼貌,却不模糊。
她记得他姓叶,名字叫什么呢? 童悦摇摇头,这只是作为一个女子的自律,并不代表出自内心的诚意。
“其实这只是我的一个借口,我好像喝多了,需要一个代驾。
我住荷塘月色小区,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街道的黑暗并不是纯黑,而是淡淡的墨色。
墨色里,她看到他的眼睛像河底的石子一样安静清凉。
童悦的心蓦地一紧,然后悄悄加了速,呼吸同时变得缓慢而凝重。
他推开车门下来,把车钥匙塞到她的手里:“会开车吧?” “嗯!”她不仅会开车,换灯泡、修门锁、马桶这样的活,她也做得来,“但我开得……不太好。
” “没事,街上现在车很少。
” 童悦仰起头看他,在这样的距离下,他眼里的亮光被放大,变得沉甸甸的。
她慢慢垂下眼睫毛。
他很放心地坐到副驾驶座上,连安全带都没系。
他们没有攀谈,她开车,他闭着眼睛假寐。
车窗开着,夜风吹进来。
青台的路坡多,上上下下纵情驰骋,像荡秋千似的,非常舒服。
荷塘月色距离中山路不过一刻钟的路程。
这是个新小区,开发商不知打哪儿弄来几十株百年古木,一棵棵侍候得茂密茁壮,其中最老的是一棵桂花树。
小区正中央真的有一个大池塘,里面种满了睡莲。
此时又是桂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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