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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姐姐带大,她对我很好,但再怎么讲,也是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子,我青春期对性感到好奇的时候,她也同样是懵懂的。
没有人教育过我这方面,我就跟着同龄的男孩子看一些出格的片子——就是他们说的黄.色影像,那时候我觉得愧疚又刺激,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男人哽咽了一下,几乎觉得喉头快要被粗石一般的触感磨出血来,“直到有一天,我在某个网站看到一对年轻情侣做.爱时拍的视频,那里面的女人,是我的姐姐。
” 话说到这里,就好像一间尘封多年的储物间终于被从外面一脚踹开,尘土飞扬,水落石出。
男人也终于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就好像是信徒带着原罪终于找到了牧师,发了疯一般告解:“视频明显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拍下的。
那个男人,是她当时的男朋友,现在的丈夫……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办法面对我姐,她在我心里像是陡然从神坛坠落尘埃,满身泥泞;青春期的我一面对着她赤.裸的肉体有着可耻反应,一面又像撞到母亲乱伦现场的孩子,手足无措。
我恨极了那个男人,他几乎不把我姐姐当爱人家人一样呵护着,保护着,而是像一件物品一样抛到那个肮脏的网站,让所有猥琐腌臜的目光一遍遍侮辱着她。
我投诉了很久,那个网站终于删除了那个视频,但,怎么可能真的清除掉所有痕迹……” 男人讽刺地拉起嘴角,低着头,肩膀压得很低,像是自语,又像发泄:“后来我姐还是嫁给了那个男人,她和我一样,怕极了被抛弃,更害怕别人异样的目光,即使过得不好,也都一个人默默承担下来。
我是在她结婚两年后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家暴倾向……”男人抬头,目光缓缓对上鹿禹稱的,眼底泛着殷红。
鹿禹稱眼里没有任何异样情绪,他此刻就好像包容所有的上帝,用漫长的岁月在局外悲天悯人。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男人的眼眶一瞬间红了,几乎是瞬间羞愧地低下了头:“我?我过得很好,很好……”实在是太好了,结了婚,有了贤惠温顺的妻子,可爱稚嫩的儿子,对比起来,就像是对他那苦命姐姐的嘲讽。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一再挑衅和侮辱你挚爱的姐姐,你这份不堪的记忆可以一直被埋藏直至带入坟墓,而你的幸福也可以一直延续的。
”鹿禹稱替他补足了他再说不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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