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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他拼命地流泪摇头:“不行,不行,宇霆,你听我一句劝,明天你怎么罚他都成,今天你可不能开枪杀人。
”她不敢再提那“救命恩人”之类的话,只哭着说道,“我和你做这么久的夫妻,没正经地求过你什么,今天我求你一次,求你饶他一命。
毕竟当初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帮过我的大忙。
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不死好不好?”
”然后她又抬头指挥蹲在地上整理箱子的丫头,“记得把蚊香也带上。
” 丫头是她从女子留养院里解救出来的姑娘,姓李,名叫小枝,不但识文断字,而且颇有一点才干,在女子留养院里,还是个班长。
若不是因为她出类拔萃,叶春好也不救她——从留养院里强行领一个姑娘出来,也不是容易的,若那姑娘是个平庸的糊涂蛋,叶春好也就不为她费那个事了。
小枝耳朵听着,双手忙着,把两只皮箱理得条理分明、密不透风。
白雪峰走了进来,向雷督理报告明日专列启程的时间,一边说话一边瞟着小枝,还是觉得这丫头长得不赖。
雷督理坐在沙发椅里,懒洋洋的,谁说什么,他都只是点头,偶尔向叶春好的方向扫上一眼——他想这女人有时候也真是一绝,自己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她就真能装成一无所知的模样,装得自自然然、无懈可击。
她也算是一种人才,怪不得从早到晚不闲着,到社会上四面八方地活动。
真让她坐在家里只当太太,确实是屈了她的才。
想到这里,雷督理收回目光,有心冷笑一声,但又及时管住了自己——春好现在对自己不坏,自己犯不上无缘无故地再招惹她。
一夜过后,雷督理一家人出了发。
他和春好登上列车,直接进了长官车厢,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位护法,正是白雪峰和小枝。
叶春好笑微微的,小枝穿着一身新衣,也含着笑容,白雪峰戎装笔挺,非常地热,也非常地愉快。
雷督理见这三张面孔都是喜气洋洋的,自己也不便继续唉声叹气,只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让白雪峰给自己拿威士忌和冰块。
叶春好听了,问他道:“大上午的,就开始喝起酒来了?” 他扯开了衬衫领口,勉强笑道:“旅途长着呢,我就是喝醉了,也没关系。
正好睡一觉醒了,火车也到站了。
” 他对叶春好有顾忌,叶春好也不敢深劝他。
就在这时,有人连跑带跳地也进了车厢,叶春好回头一看,发现来人正是张嘉田。
张嘉田穿着一身单单薄薄的亚麻西装,头上歪戴着一顶巴拿马草帽,气喘吁吁地站在车厢门口,他摘下草帽,对着雷督理和叶春好微微一躬身,笑出了满口白牙:“大帅,太太。
” 雷督理看着他,没说话,叶春好站在沙发旁,一手搭着雷督理的肩膀,一手抬起来一指张嘉田的脑袋:“二哥,你这头发——” 张嘉田那满头短发翘成一团野草,没有一绺是平伏柔顺的。
把草帽重新扣回脑袋上,他笑道:“早上起晚了,我怕赶不上火车,头没梳脸没洗,直接就跑过来了。
” 然后他又对雷督理说道:“大帅,秘书长也到了,我跟他上后头车厢坐着去!” 雷督理见他兴高采烈的,几乎有了一点天真相,便决定给他一点笑容:“好,去吧。
” 张嘉田转身跑了,跑出了一串咚咚咚的脚步声。
雷督理的脸上还残留着一点笑意——纯粹只是笑出了惯性,并不是受了他那天真假象的蒙蔽。
白雪峰把洋酒和冰块送了过来,叶春好则是带着小枝去了餐车喝汽水。
火车开动了,车厢顶上开着天窗,清凉的风吹拂着白雪峰那汗津津的头顶,他笔直地站在车厢门口,等候督理大人的差遣,同时心里惦记着餐车里的小枝,很想也过去凑个热闹,弄瓶冰镇汽水喝喝。
如此想了半个多小时后,在雷督理自斟自饮、自得其乐的空当里,他终于找到机会,悄悄地溜了。
下午,专列抵达了北戴河火车站。
尤宝明先带着卫队下了火车,随即副官和勤务兵们也各司其职,车上车下地奔忙起来。
张嘉田和林子枫站在月台上,经了半天的光阴,他那一头乱发已经被他用梳子和凉水制服,巴拿马草帽则是跑到了林子枫的头上去——林子枫一晒太阳就头疼,很需要一顶草帽的保护,而他不怕晒。
把西装袖子挽到了肘际,他汗津津的,还想将衣袖继续往上卷,然而衣服的尺寸太合身了,袖子经了他这么一挽,已经紧绷绷地箍出了他那上臂肌肉的线条。
倒是林子枫潇洒自如得多,整个人已经瘦成了一副衣架子,白色西装空落落地挂在他身上,有了中国长衫的效果。
张嘉田打量着他,问道:“你不热啊?” 林子枫单手握着一支黑漆手杖,在草帽的阴影中一扶金丝眼镜:“不热。
” 张嘉田随即扭了头往旁边望:“这周围也没海啊!” 林子枫答道:“这是火车站,我们还要从这里转乘一次火车,才能到达海滨。
不过,不知道大帅今天是想直接去海滨玩一玩,还是先上联峰山别墅里住一夜。
” 张嘉田拔腿便走:“大帅怎么还不下火车?我问问他去!” 然而他刚走了没两步,雷督理已经从车门中伸出了一条腿。
张嘉田以为他这是要下火车了,便站住了等待,然而等了片刻,他前方依然只有那一条腿。
该腿穿着浅灰长裤和黑色皮鞋,乃是如假包换的督理之腿,然而督理大人再怎么伟大,也不至于四肢成精,可以分头行动。
张嘉田没看明白这条腿是何用意,又料定腿的上头定然还连着督理大人的身与头,便快走几步上了前,堵着车门往内看。
这回他看见了雷督理的全貌——雷督理红着脸,一脚留在车厢里,一脚向下踩了钢梯,要下火车,然而不知怎的僵在了原地,两只手抓着车门门框,他慢慢地往下蹲,同时一言不发。
他不发话,车下的副官们摸不清头脑,也不敢贸然上前搀扶。
张嘉田莫名其妙地看着雷督理,试探着问了一句:“大帅,您怎么了?” 雷督理不回答,并且终于蹲到尽头,一屁股坐下了。
这时,叶春好一边低头擦拭着小皮包上的口红渍,一边匆匆走到了车厢门口,见了雷督理的模样,她不由得惊呼一声,弯了腰伸手要拽他:“宇霆?” 张嘉田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搀扶,同时嗅到了一股子酒气。
白雪峰一手提着一只小皮箱,一手拎着雷督理的上衣,这时也赶了过来。
叶春好回头埋怨道:“不让他喝,他还不听,结果现在醉成了这个样子。
” 白雪峰赔笑叹息,不敢跟着太太批评大帅。
而雷督理落地之后,倒是摇晃着站直了:“我没醉,我刚才是……迷糊了一下。
” 然后他抬手往专列上指:“车……摩托车……我骑两圈玩玩……” 专列后头的车厢里还装了汽车和摩托车,专供雷督理一行人在北戴河使用。
但此刻听了雷督理的话,张嘉田和白雪峰一拥而上,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把他架走。
叶春好站在后方,眼望着丈夫的背影,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一扭头,看见了林子枫。
林子枫和她隔着一段距离,但足够他们互相清楚地对视。
她心平气和地看着他,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短暂的对视之后,她似笑非笑地向他一颔首,他也摘下草帽合在胸前,微微地一躬身。
然后二人各走各的路,一起往前方追雷督理去了。
雷督理住进了海滨别墅。
好睡了一夜过后,他正式开始了他的度假生活。
在一片清静些的沙滩上,他在大遮阳伞下的躺椅上躺了,身上裹着一袭丝绸浴袍,浴袍是深蓝色的,上面绣着金龙。
便装打扮的卫士在四周或站或走,一双手从天而降,将一副墨晶眼镜架上了他的鼻梁。
他没动,只说:“我这儿用不着你,你也玩去吧!” 身旁响起了白雪峰的声音:“是。
大帅不下海游泳吗?” “我再等等,现在太热。
” 白雪峰又答了一声“是”,然后很轻快地往远处跑去了。
雷督理想他平时对自己再怎么细致小心,终究还是个青年人,到了这时就露了真面目,还是喜欢热闹,喜欢玩。
其实他也喜欢热闹,也喜欢玩,眯着眼睛望向远方,他看见张嘉田正在海边晒那一身腱子肉,晒得黑里透红。
晒够了,这小子爬起来往水里跑,一个猛子扎进海中,再被一个大浪卷上岸来——上岸之后猛地又退回了水里,同时高声大笑地吵闹叫骂,因为那浪不正经,把他的泳裤卷到了脚踝。
几名同来的军官光着膀子,勾肩搭背地站着,随着张嘉田大笑,忽有一人穿着游泳短裤飞奔过去加入了他们,正是白雪峰。
雷督理越是看久了张嘉田,越是不好意思加入他们。
他比张嘉田年长了十几岁,比他老,比他矮,比他瘦,没他那一身黑里透红的腱子肉,也禁不住大太阳的晒。
他曾经险些活活淹死,所以他还怕水,顶多是在浅海里随便游游,绝受不了大浪的席卷。
把浴袍的前襟拢了拢,他闭了眼睛。
然而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睡啦?” 他睁开眼睛,看见了叶春好。
叶春好穿着一身浅黄色的连衣裙,雪白的肩膀,手臂全露着,前胸也露了一大片,裙摆还没到膝盖,下头裸着两条腿,赤脚趿拉着高底拖鞋。
眼看雷督理并没有睡,她直起腰,手搭凉棚转身往远眺望,雷督理向上一瞧——好家伙,后背也露了一半。
雷督理和玛丽冯夫妻一场,受了前妻的影响与改造,思想里很有一点儿西化的成分。
他知道在海滨,西洋的女子们都是这么个打扮,所以尽管心里不大愿意,但在理智上,还是承认太太有权利这样大规模地露肉。
而叶春好生平第一次穿这样露胳膊露腿的西洋式游泳衣,一方面觉着自己青春正盛,确实挺富有肉体美,另一方面也有点羞涩胆怯,所以在更衣完毕之后,先走到了丈夫身边。
“我们也去海边玩吧!”她远眺完毕之后,蹲下来对着雷督理笑道,“你看二哥他们,玩得多高兴啊!还有那边的一家子外国人,那家的小孩子挖了沙子堆城墙呢!” 雷督理听到了“二哥”两个字,忽然怀疑叶春好暗地里也许会拿自己和张嘉田做比较。
在黑色镜片之后斜眼瞥向了她,他发现她在东张西望了一圈之后,又面向了前方——前方的张嘉田双手抓着泳裤裤腰,又被大浪打上了岸,皮肤湿淋淋地反射了阳光,是个强健野蛮的黑小子。
“我不大舒服。
”他用虚弱的声音说道,“玩不动了。
” 叶春好扭过脸看他:“是不是因为昨天醉得太厉害?” 雷督理摇摇头:“不是,和那没关系。
” 叶春好向前一指:“二哥来了。
” 雷督理也看见张嘉田向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周身的汗毛忽然一齐直竖,张嘉田越是逼近,他越感觉自己是受了威胁。
及至张嘉田走到了遮阳伞下,他不由自主地,也挺身坐了起来。
叶春好站起身,笑道:“二哥,你瞧你晒得,像是有七八成熟了。
” 张嘉田龇牙咧嘴地做了个鬼脸:“我这是晒伤了,等晚上回去,我得疼死。
” “那你还不躲躲太阳?” “我这不是难得来玩一趟嘛!疼也认了。
”然后他蹲到了雷督理面前,“大帅,您总在这儿躺着有什么意思?您要是不乐意跟我们胡闹,那干脆找条小船,咱们出海去,怎么样?” 雷督理戴着墨镜,张嘉田看不见他的眼睛,就只见他的两边嘴角往上一翘:“想坐船出海?那我带你到秦皇岛去,那边港口里有军舰。
” 张嘉田立刻笑着摆了手:“那倒不用,就是玩玩而已,哪用特意地上军舰?” 雷督理依然微笑着:“爱玩就去好好地玩,不必管我。
等在海滨玩够了,我们再上山住几天,山里凉快。
” 张嘉田觉得雷督理这个笑容有些阴,不过他态度堪称和蔼,所说的话也句句温柔,自己这要是还挑理,就太不对了。
张嘉田没能请动雷督理,便又跑回海边玩去了。
叶春好陪着雷督理坐了一会儿,因为雷督理也一直催着她去找点乐子,她便也走向了海边——她的本意是蹚蹚海水,然而不知怎么搞的,几个西洋小孩和她搭上了话。
三言两语之后,她和小孩子们一起砌起了沙子城墙——城墙砌到一半,穿着短衫和阔腿裤子的小枝踩着木屐走过去,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沙滩上,人人都很快乐,除了雷督理。
雷督理躺了回去,心想我跟你坐船出海?万一到了水深的地方你把我掀下去,我死了都没尸首! 然后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也知道自己这个念头过于夸张。
张嘉田对自己意见再大,也不至于要下杀手。
自己没有那么对不起他,他应该还不至于“恨”了自己。
和海滨相比,山中自然是更为清静凉快,而山中别墅也很宽敞,是三座小楼围成了个“品”字形。
雷督理夫妇住在中间的楼里,张嘉田和林子枫合住侧面的一座小楼,余下的一座小楼,则供警卫人员和副官们居住。
雷督理白天在山中走了走,没觉出大的意趣来,走累了回到别墅里去,别墅里也没有他的知音。
张嘉田还在兴致勃勃地玩,东奔西跑的也不知道累。
叶春好倒是安稳得多,可也不肯说几句体贴人心的话,只同雷督理谈些闲事。
雷督理觉得她像是在和自己暗斗——自己越是想要什么,她越是不给什么。
可他疲惫得很,并没有和她斗争的力气,所以热汗涔涔地从外面走回来,他只对她说:“我睡一觉,晚饭叫我。
” 叶春好的大腿被蚊子咬了个绝大的红包,痒痛不堪,这时因为忙着对付这包,便无暇抬头理他,只答:“好。
” 雷督理看了她一眼,上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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