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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了七年的灰,现在终于能物归原主。
” 陈迟颂淡笑着说完,司嘉意识到这些都是什么。
是在那段互不相见的岁月里,是在连她自己都忘记生日的时候,陈迟颂给她准备的礼物,一年不落。
他用这种方式纪念。
情绪来得汹涌,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司嘉深吸一口气,没让眼眶的酸胀流下泪,她偏头看他,笑中带哽地问:“那今年的礼物呢?” 这里面没有二十七岁的。
陈迟颂像是早有准备地笑了笑,没说话,司嘉看着他,指间的冰凉触感几乎是在一瞬间传来,她愣住,然后眼更红,缓缓低头。
这回是实打实的钻戒,在一片明亮里泛着璀璨的光,被紧紧地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像是最圣洁的桎梏。
“我,你要不要?” 他脸上挂着散漫而张扬的笑意,掷地有声的五个字,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往司嘉心口砸。
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下来,转瞬被陈迟颂吻去,“哭什么?” 司嘉也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把,反驳说我没哭,紧接着又嗔他:“哪有人送这种礼物的?” 陈迟颂挑眉,“你不喜欢?” 司嘉摇头,转而笑出来,“我爱你。
” 就像他不需要问她那句愿不愿意嫁给我一样,身份、仪式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了,他们在十八岁的冬季相爱,又在夏季走散,但兜兜转转,终于在二十七岁的凛冬,得以圆满。
经年的羁绊已经将他们深深捆住,在这个人潮拥挤,泛滥成灾的俗世面前,白首不分离。
- 附中的改建项目在来年初夏的时候全面竣工,恰逢百年校庆之际,陈迟颂被受邀前去。
那天司嘉正好休息,本来想睡个懒觉,被陈迟颂从床上拉起来,结果就是一路没给他好脸色,直到车在附中门口停下,她差点没认出来,困意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散一点。
大门重新刷过漆,气派得不行,红色横幅拉得夸张,随风飘扬,校名换成金色镶边浮雕,看起来格外有排面。
陈迟颂揽着她的腰笑道:“你老公牛不牛逼?” 司嘉看他一眼,懒得搭理。
人对新鲜事物都是有好奇的,更何况这里承载着她的青春,她的学生时代。
司嘉四处打量着往里走,穿过连廊,终于看到熟悉的教学楼,曾经斑驳得快要脱离的墙皮被粉刷过,她抬手指了下,笑着问陈迟颂:“还记得那儿吗?” 陈迟颂顺着看过去,也笑,“当然。
” 那是他抽走她一根烟的地方。
司嘉到现在还对他那套积善行德的说辞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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