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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所钟(4/5)

喝酒。

他一向自律，上门找人喝酒，还是头一回。

他也不理我，自顾闷头喝了许多，没多久就醉了。

人说酒后吐真言，你想不想知道八哥说了什么真心话？&rdquo &ldquo不想！&rdquo 九阿哥笑得颇为玩味：&ldquo你的心可真够硬的。

兴许，你心里也明白，只是不想听？我偏不让你如意！告诉你，八哥喝醉了以后，口口声声叫的都是你的名字！&rdquo 见她仍是一脸淡然，有些气恼起来，刻意学了八阿哥的语气：&ldquo楚言，我对不住你！楚言，我的心，你可明白？楚言，我不求什么，只要你对我笑一笑。

楚言，我不逼你。

楚言，是我错在先！楚言，我心里好苦。

楚言&mdash&mdash&rdquo 楚言很想捂上耳朵，并且大喝一声，闭嘴！但她只是淡淡地坐在那里，仿佛事不关己。

&ldquo你&mdash&mdash&rdquo九阿哥很是挫败，又不甘心，于是微微一笑，柔声道：&ldquo万花楼有个头牌，面貌依稀与你有三分相像，我把她接了来，让她服侍八哥。

&rdquo 楚言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人。

九阿哥不错眼珠子地盯着她的表情：&ldquo我的话，你听得懂？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家小姐！那女人，论容貌比你强，柔媚入骨，见过八哥两次，也有几分痴想。

她原籍也是江南，学起你说话，也有几分相像。

八哥果然把她当成了你，揽在怀里，倾诉相思之苦。

&rdquo 楚言心中恶寒，眼中流露出鄙夷。

&ldquo这半年来，八哥也不肯出来玩，也不大去宝珠那里，真真让我这个做弟弟的为他心疼。

八哥何等身份何等人才，竟为了一个不懂他心的女人，虚掷大好时光，我看不过去！八哥喝下了一杯加了春药的酒，我本以为万无一失。

谁知，那女人不知哪里不对，竟被八哥看穿。

八哥推开她，跑到院子里，用雪擦脸，又跑到井台边，打起井水就往身上浇。

数九寒冬，哪个人经得起这么折腾，就这么病了。

还死活拦着我，不许和你说。

你说，八哥是不是痴心的很？&rdquo &ldquo奴婢以为八爷倒霉的很！况且，这种事要说出来，八爷九爷脸上都不好看吧。

&rdquo楚言恢复了平静，冷冷一笑。

九阿哥点点头：&ldquo我们脸上是不好看。

你呢？&rdquo &ldquo九爷好手段！先是算计八爷，把八爷弄得病了，如今，怕万一皇上怪罪下来，预备着要把这盆脏水往奴婢头上泼。

九爷打得好主意，只怕皇上不是这么好糊弄的！&rdquo &ldquo你&mdash&mdash&rdquo九阿哥气急：&ldquo你到底有心没心？你到底是不是女人？&rdquo &ldquo奴婢没有这份心！九爷不也没把奴婢当女人？&rdquo楚言平静地站起来：&ldquo九爷的话都说完了？请容奴婢告退。

&rdquo &ldquo佟楚言！你，你好！你好得很！&rdquo九阿哥气急败坏，怒气冲冲地走了。

不想这个样子回慈宁宫，楚言漫无目的地溜出了神武门，脚步不由自主地到了北海边上。

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刚解冻的湖水，微微发青，清澈宜人，微风拂过，荡起阵阵细波。

楚言捡了块石头坐下，望着那一池春水，忍了许久的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她只知道心中酸楚，想哭，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为了那个人，还是为自己？是为了心中的一团乱麻，还是为了眼前的不知所措？理智可以压制住感情，可是她的心，该如何恢复澄明无羁？ 她想了很多，逃了很久，把自己逼得很紧。

可是，局面竟是越来越乱，她的命运竟是系在康熙的一念之间，太后很疼她，事到临头又能帮她多少？又能护她多久？她真的非得要用一个男人来挡住一群男人？ 楚言心里乱糟糟的，转过许多念头，却抓不住任何一个，眼泪如冲垮堤坝的洪水，倾泻而下，呜呜咽咽，不受控制。

&ldquo你是哪一处的？受了什么委屈？怎么哭成这样？&rdquo随着几句温和的话语，身边蹲下一个人：&ldquo你有什么委屈，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mdash&mdash楚言，怎么是你？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rdquo 望着她苍白憔悴的面容，红肿失神的双眼，十三阿哥心中一紧，再也维持不住那份沉着洒脱，又惊又疑，手足无措。

看见他明澈的眼睛里满是关怀担心，楚言心中微暖，想说句什么，不等开口，又是一串泪珠下来，只得从新对了湖面，先哭个尽兴。

十三阿哥找遍全身，摸不出一条帕子，只能伸手轻轻拍拍她的后背，笨拙地劝着：&ldquo别哭，不哭了，谁欺负你，我们告诉太后去，让太后骂他。

&rdquo 楚言心想，九阿哥要到了太后跟前，还不定说出什么话来，她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却也渐渐收住泪，撩起冰凉的湖水，洗了个脸，蓦然间，又想起那个人，心里又是一酸，恨绝了九阿哥。

十三阿哥察言观色，过来拉着她笑道：&ldquo这附近有一片桃花，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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