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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物降一物(4/5)

车，进进出出。

寒水浑身上下能够自由活动的只有嘴巴，每次看见他就骂。

他脾气倒好，被骂得急了，也就是板着脸吓唬她两句。

于是，寒水的骂功日日见长，那天施展出来把洛珠一家都吓得够呛。

楚言无言地望着犹自愤恨不已的小姑娘，很想说她运气还不算太坏。

该了解的都知道了，楚言把寒水带到&ldquo人间烟火&rdquo，等账房把账本送过来的工夫，教了她一点女子防身术：&ldquo女人力弱，花拳绣腿对臭男人没用，要这样，用膝盖用胳膊肘。

教你一招，等臭男人挨近了，先这么一顶，他吃痛一缩，你身子往边上一让，回肘一撞，他再一缩，头一低，你拳头往回一收，就能砸在他鼻子上。

来，比划比划招式，别用劲，我可是香香的女人。

对，对，就这样！好样的，下回有人欺负你，别客气，记住了？&rdquo 寒水不明所以，仍是听话地点头。

账本送进来，寒水好奇地看楚言用古怪的方式算账，问这问那。

楚言耐心地解释，末了，把东西往她跟前一推：&ldquo你照我的法子试试。

对了，拿算盘来！&rdquo 寒水学得极快，不过一刻钟就掌握了用阿拉伯数字计数，随后又弄通了楚言设计的几张统计表格，不停地点头：&ldquo姐姐的法子好，这个帐目容易看懂，以后要查也方便。

&rdquo &ldquo你再看这个。

&rdquo楚言又翻出她的统计图表：&ldquo这是饼图，这是柱图，这是线图，从这些图上你能看出什么名堂？&rdquo 寒水认真地看了看那几张图，又去跟账本对，半晌笑道：&ldquo这张饼图是日常支出，工钱占了六成四，份额比上一季多了半成，再从这张线图看，数额也涨了不少&hellip&hellip&rdquo 楚言有些惊喜地听着，这个人才，她要定了，不能埋没在九阿哥的鸟笼子里。

账房进来说八爷九爷来了，在东屋，问是他们过来，还是姑娘们过去。

看出寒水的迟疑，楚言站起来笑道：&ldquo别怕，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我呢！&rdquo拉着她往另一头走，一边凑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看见寒水一头冲进来，九阿哥有些得意，还是想他的嘛！眉眼带笑地过来拉她：&ldquo寒水，啊&mdash&mdash哎&mdash&mdash呜&mdash&mdash寒水，你想干什么？谋杀亲夫啊！？&rdquo 八阿哥早有提防，可也没想到一照面九阿哥就挂了彩，半张脸都是血，连忙掏出帕子给他捂上，一边拉着他坐下，压着他的额头把下颌抬高，一边喝止又要扑过来的寒水。

楚言走过来，把寒水护在身后，对着八阿哥下巴一扬：&ldquo我告诉她，九爷在她的饭菜里下软骨散，弄得她站都站不住。

八爷要处置，先处置我吧。

&rdquo 八阿哥摇摇头，叹口气，不再理她，扭头专心料理弟弟。

楚言追问：&ldquo八爷想必是不知情的了？&rdquo 八阿哥身子一僵，九阿哥怕战火波及开来，连忙扒开帕子，瓮声瓮气地说：&ldquo我没告诉八哥。

&rdquo算他倒霉，白白请来座瘟神。

没告诉不等于他不知情。

楚言冷哼一声：&ldquo九爷说的那件婚事，不成！以后，别再提！&rdquo 九阿哥急得跳起来：&ldquo你，你说不成就不成？她&mdash&mdash&rdquo 楚言压根不睬他，拉着寒水说：&ldquo你这头发梳得不对，回头，让嬷嬷重新给你梳，该盘髻了。

寒水，你和唐九当初在土地庙起过誓吧？怎么说的？&rdquo 寒水眨巴着眼睛，有些跟不上形势，看见九阿哥一脸的血，心里有点怪怪的，被楚言一问，立刻乖乖答道：&ldquo当初，我和他在土地公公面前起誓，苍天神明为证，唐九与佟寒水愿结为夫妻，恩爱白头，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有违誓言者，不得好死！&rdquo &ldquo这些话是你想出来的，还是他想出来的？&rdquo &ldquo呃，是他。

&rdquo &ldquo九爷，您听见了？&rdquo楚言笑若春花：&ldquo我妹妹有丈夫的，不能嫁给您，否则不得好死呢。

&rdquo &ldquo胡说，我就是唐九。

&rdquo &ldquo您是唐九？九阿哥是谁？唐九不是和我妹子在神前起过誓拜过堂了？莫非是嫌当初太草率？也是。

那么，把唐家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出来主婚便是。

&rdquo 九阿哥气结：&ldquo你明明知道&mdash&mdash&rdquo &ldquo九爷，&rdquo楚言正颜道：&ldquo我知道您是当今圣上之子，皇九阿哥，神通广大，等闲人事没在您的眼里。

可人家老唐家也是有家有业，有兄弟的，未必能由你欺负。

若是唐九死了，我妹妹自愿再嫁，没说的，我做姐姐的全力成全，可现在，我妹夫尚在人世，夺人妻子为妾？这种事只怕皇上也不答应呢。

&rdquo &ldquo你&mdash&mdash你胡搅蛮缠！我是九阿哥爱新觉罗&bull胤禟，也是唐九。

你都认了我是你妹夫，为什么不能把寒水嫁给我？&rdquo九阿哥头晕脑涨，拉住八阿哥有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ldquo八哥，你替说我说两句话！&rdquo 八阿哥一脸好笑，只盯着寒水问：&ldquo你不愿嫁给九阿哥？&rdquo &ldquo不嫁！&rdquo &ldquo你承认唐九是你丈夫？&rdquo 寒水想起那句誓言，有点勉强地点点头：&ldquo是。

&rdquo &ldquo你愿和唐九恩爱白头，一生一世，不离不弃？&rdquo &ldquo是。

&rdquo 八阿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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