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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中灯火煌煌,太后未走,留下亲自照顾他。
帝王家也不是全然没有亲情,只是今上性格古怪,即便是和亲生母亲,也没有太过亲近的意愿。
太后爱儿子,苦于难以像正常的母子那样。
如今正是他虚弱的时候,虚弱的人总会比平时柔软些。
太后替他拭汗,替他打扇,低声问:“渴么?孃孃与你倒茶喝。
” 他半阖着眼睛,身上不觉得疼痛,只是有些乏累。
夜已经很深了,太后依然在。
他轻轻喘了口气,“孃孃回宫歇着去吧,我这里没什么要紧。
” 太后接了茶盏喂他,哀声道:“你这样,叫我怎么安心回宫?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你没有做父亲,尚且不能体会,等以后就明白了。
” 他转过头往外张望,“皇后走了?” 太后不答,把茶盏搁回去,顿了下方道:“你是要成大事的人,不能这样儿女情长。
宠爱归宠爱,纵得她无法无天就不好了。
今日七夕,这么多人在艮岳,你们偷偷从后山溜走,哪里还有点君父国母的威仪?安安全全回来,我也不追究,只当你们小儿女情怀,一笑就罢了。
可是你弄得这样,在外受贼子伏击,带了一身的伤,叫禁中人怎么议论?我不罚她,难解我心头之恨。
幸亏伤的只是胳膊,要是一刀砍在脖子上,还有命活着么?” 他蹙了蹙眉,重新把眼睛闭上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一心维护她,实在令人费解。
太后道:“大婚不过两个月,你一向疏淡,为什么皇后叫你这样牵挂?禁中娘子哪个不是美人胚子,偏为她失魂落魄?” 他愈发不耐烦了,别过脸道:“孃孃不懂,别问了。
” 太后见他固执亦是无奈,“那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官家心中可有数?是皇后调唆你出宫,莫不是与她有关?” 是否与她有关,他心里有数。
这份感情进行到这里,究竟应该继续发展下去,还是到此为止,他也有些难取舍。
要君临天下,总要牺牲些什么,譬如亲情、譬如爱情。
不论是谁挑起的争端,只要栽在她身上,兴兵绥国就有了充分的理由。
他抬起左手覆在额上,过了很久到底摇头,“今天的局势很凶险,皇后曾挺身救我。
” 太后等到答案方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不负我对她的期望。
只是她还需磨砺,这次命她思过,煞煞她的性儿,给内命妇们做个榜样,对她自己也有好处。
你这两日好生将养,再不要随意出宫了。
案子要责令他们彻查,汴梁城中有此等不法之徒,想起来就令我胆寒。
是不是同上次的鬼面人是一伙的?若果真如此,那禁庭岂不永无宁日了?” 他又隐隐头痛起来,推说不是,“鬼面人已经伏法,孃孃就别再胡乱猜疑了。
待我歇上几日,这事我会亲自督办的。
臣无事,太后请回吧!” 他抬出了官称,太后也没有办法。
叹了口气,起身出去了。
先前的场景一直在他眼前回荡,皇后奋不顾身,刺客明明可以杀她,中途却停下了,可见必定不是乌戎的人。
莫非真是绥国么?不是,绥国并不在乎她这枚棋子,只要能刺杀他,她的存亡不重要。
那么究竟是谁?与她有过交集,不忍心伤害她的…… 案头烛火跳动,过了不久自行熄灭了。
已近午夜,月亮功成身退,纱窗外只余一片星辉。
偶尔响起虫袤的鸣叫,沙沙地,仿佛一个古怪的梦魇。
清早一缕日光斜照进来,照在榻头袒露的手腕上,时候一长几乎要把人炙伤。
秾华被热醒了,坐起来看,殿内无人,便撑着凉簟出了一会儿神。
不久阿茸打帘进来,放下铜盆道:“圣人醒了?昨天的事真把我吓坏了,所幸有惊无险,否则我和春妈妈都不知怎么办了。
你身上还好么?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她说没有,慢吞吞过去漱口洗脸,问:“有没有福宁宫的消息?官家眼下怎么样?” 阿茸摇头说不知道,“自己安稳就好了,管人家作甚。
” 她呆了呆,发现阿茸说得没错,今上于她不过是“人家”。
又想起金姑子,昨天太混乱了无心过问,今天得了闲,该有个说法了。
阿茸替她篦头,她吩咐宫人把金姑娘传来。
金姑子进内殿,遮遮掩掩把两封信递了上来,“紫宸殿后殿书格都上了锁,婢子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来的。
怕官家察觉未敢多拿,书信堆了两尺来高,从中抽了两封出来,圣人且先过目。
” 她心里紧张,头也不梳了,把人都遣了出去。
捏着两封信到矮榻上坐下,信封上自己的笔迹她认得出来,要拆开却着实费了很大的劲儿。
如果这信写于七月前,就说明官家的嫌疑被洗清了;若写于七月之后,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必是他无疑! 她展开梅花笺看信的内容,说的是建安城中的奇事。
驸马尚主前曾经有过婚约,但对方做女道士去了。
几年后寻上门来,驸马念旧情,出资为那女道士建寺安置,公主因此与驸马反目,闹得建安城中一片哗然……这事她记得太清楚了,是云观回大钺那年冬至发生的,也就是在七夕之后。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那信,欲哭无泪。
竟真是他,这个阴阳怪气的人,冒云观的名同她通了九个月的书信,她居然从来不曾察觉,看来是空长了一颗人脑袋。
春渥进来的时候见她愣着两眼发呆,忙上前询问她。
她抬起头,眼里裹满了泪,“娘……” 她呜咽哭起来,春渥看到矮几上的信,已然猜到大半了。
摊着两手说:“如今怎么办呢,印证之前的猜测了?” “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她低声咒骂起来,“他怎么能这么骗我!” 春渥没有替她难过,看她的样子反而觉得好笑,“可是恼羞成怒么?和他说了那么多情意绵绵的话,自己却不自知?” 她面红过耳,含着泪还不忘恶狠狠地瞪她,“娘也落井下石么?我不是你奶大的?” 她现在是委屈坏了,春渥知道不能再添堵了,她这个脾气惹毛了不好收场,忙道:“我何尝是这个意思?这世上哪里有人笑话自己孩子的!我是觉得官家也不容易,他这样的人,同你甜言蜜语的来往,简直……叫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三年多来想是用了不少心思,也算是用情至深了。
” “谁稀罕他用情至深?他不去好好做他的国君,冒别人的名算怎么回事?我与云观情深情浅同他有什么相干?他就这样一厢情愿掺合进来,叫我心里怎么想?”她掖着帕子嚎啕,“他竟这样愚弄我,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暗地里不知怎么耻笑我,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她很难过,心里发空,连天都矮下来了。
她的一腔爱意错付他人,实在对不起云观。
殷重元欺骗她的感情,他是个不要脸的骗子! 什么皇后的威仪,全没有了,春渥愁眉苦脸看着她在榻上打滚,无可奈何。
“圣人看开些罢,如今你都嫁给他了,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别把他想得太坏,爱慕一个人有什么错?我知道你难以接受,可这是老天的安排。
前世种下因,今世结出果。
也许之前和云观相遇,就是为了促成和官家的姻缘。
” 春渥磨破了嘴皮子,显然没能叫她好过多少。
她涨红了脸把收到的信递与她看,“他都写了些什么?思卿不得安枕,恨不能肋下生翅与卿团聚……卿安则吾安,卿若一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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