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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陆野,他好像没有任何目的,也从来没想过从这些事上索取什么。
他今天连警服都没穿,压根没什么“保护人民群众”的职责在身上,但他还是会挡在自己面前,为了一个不够熟悉的“普通朋友”,被一个“疑似艾滋病”的高危醉鬼咬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齐燕白想。
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印象里那张单薄的速写好像突然被人为地涂抹上了另一种颜色,齐燕白闭上眼睛仰靠在冰凉的墙面上,眼前重新出现陆野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腕。
但比起事发当时的那种愤怒,冷静下来的齐燕白却突然从那种交织的情绪中捕捉到了一丝极细微的念头。
他当时似乎也不全是不满,在那种近乎喷涌而出的愤怒里,竟然还夹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喜。
这种欣喜隐晦而深沉,如蛛丝般难以察觉,齐燕白顺着这条线回望过去,脑海里却骤然冒出了一个突兀的念头。
他想吻一吻陆野的伤口。
齐燕白心里那些复杂的情绪还在翻涌着,但却渐渐地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种崭新的东西。
他攥紧了手里的硬质外套,听着处置室里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忽然心头一跳,感受到了一种完全陌生的情绪。
有什么东西从他心底缓慢地流淌出来,复杂得让人难以想象怜惜和欣喜并肩而行,伴随着齐燕白逐渐加快的心跳速度,似乎正在无声无息地提醒着他什么。
我好像有点喜欢他,齐燕白终于想。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那些隐晦的吸引忽然变得鲜明,那种没来由想要靠近的欲望也终于得到了解答,齐燕白再次想起了许久之前那个困兽般的晚上,还有陆野回头看他的那个眼神。
原来我是一见钟情,齐燕白想。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也明白了那种独占欲来自何处。
但齐燕白并不觉得事情超出了掌控,甚至恰恰相反,他整个人都随着这种明晰而兴奋起来。
齐燕白一直想要得到陆野,却一直不得其法,只能稚嫩又笨拙地在外围徘徊,一点一点地用“潜移默化”来试探对方。
但现在,他却忽然有了一个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突破口。
真正的谎言是真假参半,纯粹的假象只会被人轻而易举地戳破,齐燕白欣喜于自己对陆野那种发自内心的真切喜欢,因为这恰恰证明了他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去重新规划和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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