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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在楼下。
】 电梯抵达一楼,小跑着穿过大堂,穿过闸机,看见了中庭矗立的灯火璀璨的圣诞树,以及站在圣诞树下的人。
深灰毛衣与黑色羊绒大衣,清肃英俊的面容,多少有些距离感。
却在捕捉到她的身影时,瞬间露出微笑。
她脚步没有降速,反而越跑越快。
他微讶着把手臂张开,把一阵风似的她,接入怀中。
“今天也很想你。
”她脸颊压着他的衣襟,呼吸间嗅闻到一阵干燥冷冽的清香,像是被冻在冰雪中的某种植物。
“我也是。
”孟镜年微笑说。
他们在一起快要将近一年,依然每天都是热恋。
手被他牵在手中,穿过园区,走去停车处,一路上互相同步今天的状态,到了车上,换了话题,依然有来有回地闲聊下去。
平安夜的晚高峰,路上多少有些堵,但因为有她在身边,足可以抵消那份滞塞在车流中的不耐烦。
婶婶家里同样有棵小号的圣诞树,上一周林檎和孟落笛两人一起布置的,与那时相比,现在树下堆满了礼物盒。
孟震卿和祝春宁从前不凑圣诞节的热闹,今年也破了例,两人坐在客厅里,穿着孟落笛前一阵为他们挑的毛衣,一件白色,一件深蓝色,胸口分别刺绣着冬青花环和羊毛袜子。
祝春宁殷勤招手:“一一快过来吃车厘子!” 林檎笑着应一声,把脱下的外套,和取下的围巾提包塞到孟镜年怀里,蹬掉短靴换上毛拖,走进客厅。
孟镜年仍然留在玄关里,打开柜门,把自己和林檎的大衣挂了起来,围巾和提包也收纳妥当,这才进屋。
林檎手里垫着一张纸巾,上面是两粒吐出来的果核。
“洗手没有?”孟镜年笑问。
“没……” “先洗手。
”说着,抓住她的手腕,往厨房带去。
祝春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露出了极为慈爱的微笑;一旁的孟震卿,表情则相对微妙,还没有完全消化两人身份关系的转变。
洗过手的两人,重回客厅坐下。
祝春宁伸手捏一捏林檎的手臂,笑问:“穿这么少冷不冷?” “不冷的。
公司开了暖气,人又多,穿多了会热。
”林檎笑说。
“最近好多人得流感,你们也要多注意。
” 林檎点头,“您和孟老师也是。
” “外公”和“外婆”这个称呼,在她这里是彻底停用了,祝春宁还真给自己和孟震卿取了英文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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