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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鬼地方,雪郁也永远不会来见他。
日子一天天如出一辙地流逝。
一天晚上,周卿照常在凳子上坐了会儿,脑子里还是想着怎么样干烂雪郁,以此来消磨时间,刚想站起来回床上去,他猛然听到一声受惊的“啊”声,黏腻又津甜。
那一刻,周卿遍体生寒,双瞳震颤地扭头看过去。
那张只铺了一层薄垫的硬板床上,出现了一个长手长脚的人,是周卿日思夜想、梦里也不放过要报复的人,声音熟悉到他只听到个气音都立马转身。
许久不见的一张小脸印入眼底。
雪郁一手扶着床,一手抓着身上松垮的衣服,眉目茫然,像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唇瓣微肿,衣服也没穿好,鸦羽湿湿的,一副吃了软骨粉坐不住的样子,他眯眼辨认了下不远处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周卿?” 周卿手指颤抖起来,他仔细地看,没认错,是雪郁。
这个骗子。
他肩膀抖得剧烈,不知怎么,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真把人绑床上,也没有冲上去算账,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死死盯着一处,脸上的酸妒藏也藏不住,几乎咬碎牙开口:“你……把腿收起来,流我床上了。
” 雪郁浑身失神地一颤。
反应过来,抖着手去够堆在脚踝的裤子。
等差不多能见人了,他站起来,有点怵地看了一眼周卿,那一眼含着潋滟春水,明艳动人:“周卿……” 除了叫人,雪郁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最近他似乎时运不济,晚上刚被沈京饮发现他被人表白,招来一顿“肝火”,现在又遇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根本无所适从,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叫了那一声,男人没有回复,两只颤抖的手垂在身体两侧,不发一言。
周卿心中五味杂陈,乱得像一团找不到线头的球。
他阴沉沉地看着雪郁,一边可狠地想冲过去咬住他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说谎,一边想拉开他两条大腿,问他是谁干的,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一边又因为雪郁一见到他就叫了他的名字,没有忘记他,而可笑地激动起来。
他是不是贱啊? 怎么就那么贱呢。
而现在,他还因为雪郁微涣散的目光、还有些痉挛的腿、还有床上那片狼藉,骨头到皮肉都发起热来。
周卿又恨又为自己感觉到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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