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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边刘千岭掐着时寡妇的喉咙,一手抽打着人,又急急办事。
时寡妇被掐的眼白翻上,手扒在桌沿不断拍打。
那花鬓枯乱,血泪混杂,指甲断秃。
“你且看看!”刘千岭扒着人衣衫,“他都死了有些日子了,你还当自己能逃得掉?你竟敢跑!” 颊面被抽打的青紫,时寡妇喉中艰涩,濒死般的哽咽,她一遍遍嘶叫道:“你们都不得好死、啊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刘千岭捏着她的手腕,“我倒想看看怎么个不得好死!” 时寡妇挣扎哭喊,她望着那门,声声含血,“时、时御!御儿!救、救救娘!”她头磕桌沿,抽噎哭求道:“救……” 刘千岭猛拽住她的发,骂道:“闭嘴!叫人听了去,你活不成,那小畜生也活不成!” 时寡妇泪竭干涸,她陡然嘶声大喊道:“刘千岭!我做鬼也放不得你!” 直到夜深风嚎时,刘千岭才作罢。
他将时寡妇丢一边,只理了衣衫。
人在昏暗里一站,还是人模狗样的读书人。
“雁啼。
”他此时换了文质彬彬的样,却只道:“我与你再说一次。
时亭舟他压着的事儿,如今可尽在我手上,别的不说,只道如今这太子正受圣恩,那是将来要做皇帝的主。
此事若人知晓,纵然时亭舟已死,只怕也会被人扒出来鞭挞。
你当自己与时御逃得过去?”他自袖中抽出那薄薄的纸对时寡妇晃了晃,又收置进了胸前。
他道:“我知你恨不得大家一同去死,但你要知道,时亭舟都能被人扒出来,你那流掉的小畜生岂能除外?活着的儿子你且保不住,这死了的你也要让人戳脊骨。
这可不是当娘该办得事。
” 时寡妇躺在地上,眸望屋顶,在黑暗里看不见光亮。
她本流尽了泪,闻声扯了唇角,又湿了鬓。
人却笑起来,笑声疯癫。
她边笑边哑声:“你还我儿……你且等着……刘千岭……刘万……” “我大哥不是东西。
”刘千岭猝了一口,又将时寡妇拽起来,阴狠道:“你若再敢容他胡来,我先饶不得你!” 他披上厚外衫,推了门。
外边空无一人,夜还沉,风雪大。
刘千岭压了头上的绒帽,匆匆瞥了眼另一屋,没见着时御,便趁着夜往回赶。
他独驾了辆马车,车奔出村口时别了块石头,整个车厢哐当晃动。
他低骂了几声,也没回头掀帘查看,只管赶路。
殊不知那后头蹲了个人,蜷在车厢角落里,听着他的骂声,将磨得尖锐的石刀用布条缠敷在了手掌。
刘千岭赶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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