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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正法,所?为的也?许不仅仅是防止他翻供,也?许还有另一层意思那便是防止他引出自己的上官!年时兄不是说过吗,兵士行刺,上官定?然逃不开关系,这虽然只?是年时兄的观点,但也?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想法。
这样一位上官,让张首辅与冯公?公?不惜手染鲜血;让张绰平受尽刑难也?不肯透露;让寒江瞒着我们一往无前……” 沈忘深深地?看?了程彻一眼:“你说,这样一位上官,还能?是谁呢?” 程彻瞠目结舌,嘶哑的嗓音从?骤然收缩的喉咙中艰难地?挤了出来:“你是说……戚……戚将军?” 蔡年时的惊愕恐惧不输程彻,他哆嗦着晃动着脑袋,做出坚决不信的表情:“不可能?!戚将军怎么会……”他赶紧压低声音,耳语道,“怎么会行刺皇上?” 沈忘的语气放缓了些,安抚道:“我并不认为这一切是戚将军指使的,我想这对于?戚将军来说亦是无妄之灾,所?以我才并未阻止小狐狸提前一步去通风报信,相反,我倒是想要看?看?戚将军会怎样处理现在的状况。
” 沈忘抬头,将目光放远再放远,似乎穿越重重山峦,跨过巍巍河流,随着那匹势如奔雷的拳毛騧直奔戚继光的大本营:“看?看?他是不是依旧如当年一般,一腔公?心。
” 三日后,雨夜。
雨如潮,天如裂,整片天地?挣扎在混沌的雨幕中,在一道紧似一道的闪电下瑟瑟而抖。
漆黑如墨的天空与更为沉郁的土地?之间有一道笔直的分界线,而在这道分界线之上,有一队身着蓑衣的骑兵如同裂帛的刃直刺进这一片苍茫之中! 这一队骑兵皆一人两马,轻装简行,挂满雨珠的笠帽下,是一双双如同鹰隼一般锐利而坚定?的眼睛,他们目不斜视,紧紧跟随在头马之后。
为首一人身姿如蛟,低低地?伏在马背之上,仿佛下一秒就会跃空而起,直扑隐在阴云后的皎月,那种充满震慑的压迫感,非是多年征战杀伐、鲜血白骨便无以成型。
透过马蹄飞溅起的水雾,遥遥可见紧闭的城门。
城门上的守军早就注意到?了这一队如狼似虎的骑兵队伍,高扬着火把看?了过来。
晃动的火光之中,隐约可见箭尖雪白的寒芒。
不待城中之人问话,在为首之人身侧承拱卫之势的骑士便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银牌,其?声洪亮清朗,如同出谷黄莺:“戚少保到?!开城门!” 随着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骑兵们鱼贯而入,毫无迟疑。
而刚刚通报的骑士略一勒马,转头对为首之人低声道:“舅舅,我去带沈忘来!” 为首那人抬起头,雨中萧瑟苍凉的秋月勾勒出他深邃而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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