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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彻底懵了,连疼痛也忘记了。
半晌,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台阶脏,一屁股坐下去,茫然四顾。
是个广场。
灯只是照亮了靠近这一块的地方,所以其余角落黑糊糊的。
她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广场尽头那排旧楼房上的红色霓虹灯。
霓虹灯亮着,显示出来五个字:“c市火车站”。
安娜差点没跳起来,使劲掐自己的肉。
她明明拉着行李箱到了机场入口大厅,在那里摔了一跤,怎么一眨眼,周围就成了这模样? 她在,她的随身东西也都在。
但时间,空间,全都不对了! 何况,c市她知道,祖国北方盛产木材煤炭的某省省会。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虽然她还没机会去过c市,但凭常识也知道,作为一个省会城市,火车站再旧,也不可能寒酸成这个样子! 安娜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抖抖索索地想到了一个可能,她摔了一跤,被穿越大神给玩了一把! 安娜坐在水泥台阶上,发愣了许久,直到一阵冷风吹来,打了个哆嗦,这才惊觉这里的时令应该是深秋,而自己还穿着短袖。
她撸了撸两只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终于振作精神,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个害了她的手机,指纹解锁后,发现信号格是空的,时间显示,还是她摔跤前的日期,以及,早上十一点半。
安娜把手机塞回去,手软脚软地拖着行李箱,推开玻璃门,进入了候车厅。
大厅很空旷,但比外面温暖不少。
对面墙上有个大的挂钟,时间显示凌晨一点半。
里头摆放了一排排掉了绿漆的木质长椅。
因为挺晚,候车的人不是很多了,大约几十个。
有人蜷缩在长椅上睡觉,有人坐着打盹,地上放着用绳子捆起来的大包小包,还有不少鼓鼓囊囊的蛇皮袋。
所有人的衣着打扮,还有这里的氛围,令安娜一下就想起了自己家里珍藏着的那些父母年轻时的老照片。
她推门进去,惊动了坐在门口长椅上的几个人。
懒洋洋地扭头看过来。
一个穿了件蓝色翻领外套,下身喇叭裤的三十出头妇女从头到脚打量了安娜一遍,撇了撇嘴。
边上戴眼镜的男人应该是她丈夫,原本正在打盹,嘴角挂下了一串口水,被推门声惊动,睁开眼,视线落到安娜身上,一下便定住了,一直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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