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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简单也最有用的办法!为什么,因为我的身份是宗室,因为我朝的家法就是如此!你想要公平?天下几时有过公平?!” 两道泪水在他大笑时悄然落下,在余晖下和他眉上旧痕,闪亮成三道长长伤疤。
长和从小与他一同长大,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一时呆愣,无言以对,无言以慰。
他手足无措,不知进退,定楷已经从容的拭去了泪水,神情回复如初,丝毫不因在臣下面前失仪而介意或尴尬。
长和轻轻询问道:“王爷?” 定楷和声道:“你再陪我走走,过了今日,怕就没有这份闲情了。
” 长和答应一声,依旧跟在他身后,听他絮絮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陛下该有的都有了,我这颗卒子就已经无用,该弃时便弃若敝履了,所以满心不忿呢?” 长和道:“于陛下,臣不敢怨怼。
” 定楷点头道:“这就对了,无需怨怼,也无可怨怼。
留我也好,逐我也好,就跟纵太子,迁杜蘅一样,不过都是陛下的帝王术。
但是我平心说一句,在我的身上,陛下的术用的是完璧无瑕,但是在太子身上,陛下的术用过头了,就不那么精彩了。
” 长和仍在为他婚事忧心,对这话不过听得漫不经心,随意敷衍道:“请王爷详解。
” 定楷看他一眼,知他未上心,仍然继续说道:“陛下因多年积弊,一朝有罄尽之机,以致矫枉过正。
在杜蘅一事上,帝王的术已经用到了极点,可是他还差了一点道来调和。
什么道,以私情论,他是太子的父亲,不能不给自己的儿子留些慈爱;以君臣论,这样一个太子不算他的重臣吗,他做国君者怎可对重臣如此绝情。
僭越而言,我若处在陛下的位置,一定会网开一面,即使这次不迁朱缘,也绝不会迁杜蘅。
逼迫过急,困兽犹争,何况一个在位近二十年的储君。
” 长和此时方警觉起来,惊问道:“王爷方才不是说陛下没有必要……” 定楷突兀止住了脚步,斩钉截铁道:“我是说过陛下没有,但是太子知道么?你从前问过我,我二哥不明白的事,太子明不明白?今日我就堵上性命告诉你,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他真正的靠山根本不是顾思林,而是陛下。
失了顾思林对他不过算是断腕,失了陛下才是断颈。
” 长和迟疑道:“太子精明至此,王爷何以如此笃定?” 定楷一笑道:“你知道积重难返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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