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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朋友们占用一间大殿,明目张胆地请假玩游戏,不禁觉得既无趣又空虚。
“工作,”甘宁哂笑着说,“工作只是混口饭吃,别老想这个,人生就是要及时行乐,不然有什么意义呢?” “我问一句……”我转头正脸盯着他,轻声说道,“你们平时也是这样吗?” “是啊,怎么了?” “你未来没有什么打算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管它作甚?” “那你就一直这样每天玩乐?” “休息的时候就是玩乐啊,不然还能怎样?哈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露出一个嘲弄的表情,“你觉得我玩物丧志了,是吧?嗨呀,想不到你思想这么刻板,真像个老古董啊,可惜了你这副漂亮脸蛋,要是你稍微懂点风雅,当个交际场上的万人迷不是问题。
” “当万人迷有什么用呢?” 我用天真的眼神看着他问。
“什么用?”他露出吃惊而轻视的表情,“瞧你说的,大家都喜欢你不好吗,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受欢迎才过得有意思啊,你不懂是因为你朋友太少了,你得多交点朋友了……” 如果是你这种朋友,我宁愿一个也不要。
“不要太死板了,娘子,”甘宁用教育晚辈的口吻说,“我们只是偶尔放松一下,别这么严肃……” 然而他的行为与他的话不符,因为接下来五天,他一直带着我纵情声色犬马,好像打定主意要让我融入他们的圈子,逼我参加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体验了许多我从未体验过的游戏。
平心而论,它们是很有趣,我不反对工作之余适当的娱乐,但他们却每天乐此不疲。
如果世界上的战争能通过打牌和打球定胜负,那他们所做的一切还是挺有意义,然而不存在这样的世界,他们也不是皇帝跟前杂耍的弄臣,但我见到他们每天唯一钻研的,就是各种奇技淫巧,谁玩得好,谁最会附庸风雅,谁就能得到推崇和赞扬;谁表现得质朴老实,谁就要受到嘲笑。
我感觉他们就像一群没长大的小年轻,因为只有涉世不深的年轻人才会把游戏当成人生。
甘宁明显超过了休沐的假期,我提醒他,他毫不在意,反而嘲笑我古板不懂交际。
我本欲反驳他,你先学点礼仪再谈交际,但恍然间我产生了一个顿悟,像是上天给我的开示一样。
这就是他们的交际方式啊,这对他们来说就是正常的。
为什么我跟他们格格不入,因为我对自己的定位和认识跟他们是不同的。
我是什么定位?我思考了一下,一个词逐渐浮现在脑海中:圣人之道。
以前没有察觉,如今经过跟他人的对比我才清晰地认识到,我一直是以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的。
我不知道这种思想是如何产生的,可能是我失忆前就根深蒂固的吧……我知道的是,礼仪尚且只是圣人的入场券,更重要的精髓在于克己修身、励精图治。
哪个圣人没有远大的志向?这就是我最不能忍受他们的一点,他们的游戏有什么意义,能创造什么价值?什么也不能。
我无法忍受这种漫无目的、浑浑噩噩的生活,我会感觉特别空虚。
同时也特别怀念跟松铭在一起的日子。
可是我也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圣人,圣人的名额是有限的,因为总得有人干脏活、累活、苦活、琐屑之事……这个社会总得有底层人,才能支撑的起上层……那就君子和而不同吧…… 自然而然的,一个新的顿悟产生了。
为什么我会被松铭深深地吸引?因为在他身上,我看见了我所追求的远大理想,能够影响整个世界的雄心壮志和能够低下头来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的脚踏实地。
我就像飞蛾被火光吸引一样不能抗拒他身上散发的明亮光芒,哪怕会焚尽自己也在所不惜……跟他在一起,我会觉得特别充实,每一天都是充满期待的一天,生活有了盼头…… 我自问,那我有什么人生目标呢?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就是实现松铭的理想。
我的目标就是帮助他、辅佐他、伺候他,让他完成他的夙愿,这样我也就得偿所愿。
只要他的目标有意义,我的人生就有意义,我甘愿为他牺牲一切、付出一切,直到蜡炬成灰…… (哎,好想你啊,松铭……) 坐在回府的马车里,我靠在窗边,深深叹了口气……我真的好想你啊,想你想到几乎不怨恨你了…… “喂,贱婢,老爷跟你说话你也不理?” 一个粗鲁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我不悦地蹙起了眉头,回到现实的感觉像回到泥沼一样难以忍受。
我勉强保持着礼仪,扭过头来对着坐在旁边的甘宁说: “老爷有何吩咐?” “你刚才在想什么,叫了你好几声了——” “奴婢……在发呆……” “你不会又在想你那蠢丈夫吧?”甘宁脸色阴沉地说,“是他把你教得这么无趣的,我没猜错吧?” 我强压着怒火,抿紧了嘴唇。
“我这些天给你安排了这么多游玩活动,你那蠢丈夫一个也做不到吧,嗯?你倒好,一个笑脸都没有,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哼!”甘宁脸色铁青,语气愤懑地说,“你想要什么,啊,你到底想要什么?” “奴婢什么也不要,老爷让我一个人待着就好……” 我冷淡地说。
甘宁好像吸了口气,脖子一下子涨粗了。
他突然用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压倒在座位上。
我吃惊地瞪着他。
“我看你是想要这个了吧?”他开始用另一只手解我的衣服,“我看你什么不会,就会这个,是吧,你只喜欢这个,是吧,小淫娃?” “不是……不要……” 我无力掰开他的手指,开始呼吸困难。
“我看你就是欠操,”他恶狠狠地说,一边粗暴地扯开我的大衣和里面的内衣,随后开始解自己的裤头,“以后你就做我的性奴吧,这个最适合你,对不对?” “不……要……” 泪水渐渐充盈了我的眼眶。
他挤进我的双腿间,又一次强行进入了我的身体。
他掐着我的腰,一上来就横冲直撞,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我紧紧捂着嘴巴,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他见我的身体没有反应,不顾我的哀求又给我涂药,渐渐地,我的理智被快感淹没,回过神来变成我主动搂着他的脖子了。
“小母狗,想不想要我的精液?” “想……想要……” “好,全部射给你!” 被不负责任的野男人不计后果地把肚子射得又热又满,我达到了痉挛的绝顶,意识仿佛消融在呼出的热气中。
第六天 今天早上,甘宁要我给他做五谷饭,我冷淡地说:“你还不去上班吗?” “今天过节放假,上什么班?”他一边说,一边恬不知耻地用下体蹭我。
“什么节啊?” 难受归难受,但没那么厌恶了,可能被他弄习惯了吧,就算我想反抗也反抗不了,我这样安慰自己。
“二郎神节啊,你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不禁有点呆愣,自己竟然在文化层面让他找出了一个盲点,这耻辱比被他淫弄还甚。
“哦,你不是南方人,我想起来了……二郎神是保佑五谷丰登,风调雨顺的,这一天我们要吃五谷饭,互相问候祝福。
” “二郎神为什么会是保佑五谷的?”我很惊讶和好奇,“他是天上的战神吧?” “谁知道呢?”甘宁漫不经心地说,手又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这些都是古老的神话,典故早就没人知道了……” 对他来说是神话,但我知道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集中精力搜索脑海深处,记忆的碎片浮浮沉沉,我努力打捞上来几个片段,有幸找到了一些过往的记录…… 以前似乎有人跟我讲过,二郎神是神与凡人的后裔,他反对天庭的什么政策,立场倾向人类……对于那些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的神灵,他一向严惩不贷,因而百姓有什么困难便向他祈祷……后来渐渐发展成祈福禳灾,保佑农业丰收的习俗……至于他究竟反对的政策是什么,实在想不起来了…… “呀——” 我惊叫一声,甘宁的手不知不觉竟然探到了我的下体,我急忙挡住他的魔爪。
“大白天的,你做什么呀?” 他把我转了一圈,让我面对着他,说道: “来吧,快点给老爷送上祝福。
” “祝,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垂下眼睛没有看他。
“说‘祝老爷鸡巴粗壮,最爱老爷的大鸡巴’。
” 听了他的污言秽语,我一下子双颊滚烫。
“你,你真不要脸……”我害羞地挣扎起来,想要逃走,“放开我……” “快说,”他双臂牢牢箍着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不说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 “不要……呀啊,不要——” 第一个不要是不想说,第二个则是反对他碰我,他把手按在我的阴户上,开始用力,我好像中电了一般颤抖了一下,一下子失去了八分力气。
“说不说,啊?” 他的手指隔着衣服按摩着我最敏感的地方,一股股电流从那里传遍全身,我不由得微微喘息起来,身子软软地倚靠在他怀里。
“啊,啊……别,别弄了……还是白天……” “快说——” 他的手从我的腰带里伸了进来,把我的内裤扯开,动作格外粗鲁,而且似乎马上就要采取更加直接的侵犯。
我意识到这个淫贼不会轻易放过我,只好答应他无礼的要求。
“我说,我说……祝老爷……鸡巴粗壮……最爱老爷……大鸡巴……” 我羞得耳根发烫、双颊生烟,他则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捏着我的脸说: “你这小贱人,非要老爷用强,是吧?我倒是不讨厌你这欲拒还迎的模样,哈哈。
” 他终于放开了我,我心里暗骂了一声混蛋,用力捶了他一下,随后裹紧衣服转身奔出房间。
(我真的很贱吗?) 走向厨房时,我暗自思忖,一边努力平复着过快的心跳……或许真的是这样吧,我明明离开了松铭,现在却又开始想念他,还幻想着他来救我……人非得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吗?要是我早点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离不开他,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吧…… 厨房里几个佣人都在做五谷饭,炊烟袅袅,炉火闪动,材料堆满灶台上下,各种谷物、佐料一应俱全。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做过五谷饭,不过这并不难。
佣人们告诉我可以替我做,问我要多少。
我觉得还是按照甘宁的吩咐自己动手,免得到时候他挑刺又来欺负我。
淘米包饭的过程只是简单的机械重复,因此我让手自己动,脑子开起了小差,思绪飘到了远方…… 我想把昨天思考的线团捋捋清楚。
前几日的思索让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我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只有松铭能满足我的追求。
这是不是代表我对他的要求也很高呢? 我想象了一下,假如他身上存在着庸俗,自己能不能接受? 答案是不行。
幻想一个庸俗的松铭就像幻想一个木讷的小玉,或软弱的子龙一样,是荒唐可笑的,根本不予考虑。
我好像不光身体上有洁癖,精神上也有洁癖……明明知道君子和而不同的道理,对待最亲近的人却做不到,总是想把自己的理想安放在对方身上。
甘宁要我多交点朋友,可是我觉得孙尚香说得更有道理:很多人都是靠不住的,就连父母兄弟多数时候都是靠不住的,更何况普通朋友?而知己却是可遇不可求的。
既然如此,要那些酒肉朋友,阿谀奉承之辈有什么用呢? 假如松铭能做我的朋友,那其他人都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呵,为什么要说假如,我已经自认为当不成他的朋友了吗…… 我把混合好的饭团放进了大蒸锅里,一边继续沉浸在思考中。
我这样是不是太清高,太孤僻了?这样做对吗? 我不禁陷入了一丝自我怀疑中。
我又想到了松铭,他好像一点也没有这方面的疑惑和顾虑,他是如此的纯粹,如此的专一,有时我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一个冷血动物,只在面对我和小玉时才有一点温度……为什么他能做到这样呢? 思绪受到阻碍,大脑停摆,精神慢慢涣散了,我把注意力投入到劳动中,不再去想…… 到了中午,两大锅五谷饭蒸好了。
我们在一间大客厅摆上了两桌宴席,上座的除了甘宁的叁房姨太太,孩子们,还有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就是前几天跟他玩得好的几个人。
“翠云姑娘,节日好哇。
” 其中一个女伴跟我打招呼,她脸上脂粉涂得太厚,一笑,妆有点裂开。
我低下头恭敬地说: “节日好,祝您青春永驻,幸福安康。
” 实在记不起她的名字,只能这样说了。
“等会儿我们在江边有个集会,”我领她走进客厅,安排她入座时,她说,“你要来吗?” “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
”我礼貌而稍带一点热情地说。
“哎,为什么呀?”那人夸张地叫了出来,露出夸张的失望表情,“我们说你是个大美人,大伙儿都想见你呢。
” “哪有啊,您的气色比我好多了,我要做家务,今天家里挺忙的,实在抽不开身,不好意思……” “哎哎,过节还要做家务啊,你也太贤惠了吧——” “没办法呀,家里干活的人少,我不做谁来做呢,真羡慕您条件好,有清闲……” “哎呀,偶尔也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嘛,老是待在家里,过几年就落伍了,在仕女圈子里会没有人缘的,呵呵……” 我微微一笑,借口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其实我心里想,江边的集会或许很有趣,可是你们知不知道我身上背负着什么使命呢?我要去仙界拿阴阳膜,去冥界救松铭的母亲,还要去蓬莱寻找仙山……心里装了这些东西,就没有空间留给小小的集会了哦。
这时,我好像找到了刚才那个疑惑的答案。
为什么松铭敢于跟我大哥正面对抗,反对他操纵我的婚事,好像根本不担心关系破裂?因为他心中怀揣着一个坚定的目标吧,他笔直地朝着目标前进,没有任何感情不能抛弃,不受任何人的羁縻,就像我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而不在乎周围的看法一样…… 我跟姨太太们坐一桌,甘宁和他的朋友们坐一桌。
我不该怀疑自己……吃饭的时候我暗想,不管别人是不是觉得我清高,我都应该做正确的事。
我要向松铭学习。
我已经很幸运地有了一个知己,还怕什么呢。
(你现在在哪儿呢,松铭,好想你啊,想你带我走,这次我不会再跑了……) “宁哥,等会你去集会吗?” “我今天有点忙,看情况吧……” 思绪又回到了原点,我扪心自问,为何要那么冲动地“离家出走”? 仅仅是因为吃醋了,嫉妒了,就要抛弃自己最重要的人,舍弃自己的追求?这未免太不理智了,这份妒火未免过于炽烈。
“诶,宁哥,你不是这样的——” “就是啊,你变了,今天过节你忙什么呀——” 我们这桌比较安静,小孩子们听太太们的话,没有吵闹,甘宁那桌倒是挺热闹,他左手搂着一个女人,右边有个女的在给他喂吃的。
“没有,没有,最近家里事情比较多,不是我不给各位面子啊……” “翠云姑娘说她要留下来做家务,莫非……” “啊,宁哥,你重色轻友!” 那两个女的跟甘宁扭作一团,倚在他身上撒娇,显示不依不饶的样子。
我扫了一眼各位姨太,她们好像习以为常了,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边照顾小孩一边低头吃饭。
此情此景,我不禁有点感触,自己对松铭或许真的太严苛了,才会那么气他。
这个世界上,男人有叁妻四妾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身边不是一群女人? 我看着甘宁左手搂着一个女人的腰,右手在另一个女人屁股上抓,暗想:松铭比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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