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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书院的那位同窗姓谢,名叫谢柏峥,是他自作主张买来了县试考题送给学生。
学生当真是一时不查,才叫人蒙骗了!” “还请两位大人念在我父亲为国为民的份上,为学生做主啊!学生是受人诓骗才犯下错来啊!” 这是将脏水尽数泼到了谢柏峥头上,他倒是清清白白了。
严徵早便看过所有的县试答卷,并不记得有这样一位学子。
他眼神示意,候在一旁的官员答道:“林公子所说的学子,在县试第一日便晕倒在考场上,被抬出去了。
” 严徵闻言更觉荒谬,连第一日考试都熬不过去的学子,竟是主谋?他不动声色问道:“林秋笙,你所言可有凭证?” “自然是有的!”林秋笙道:“那姓谢的家中贫困,为了买县试考题,还向钱庄借了一千两银子!” ——叶文彬抬眼看向严徵,一千两银这个数目是对上了! “如此说来,你说的那人不顾自己也要考县试,将试题买来送给你,还不惜欠下这么多银子,只为构陷你科举舞弊?” 严徵疾言厉色:“他此举又有何目的?” “自然是为了他父亲升迁!”叶文彬十分肯定地说道:“他父亲做县学教谕已经十多年了,迟迟不见升迁,事成之后他好以此要挟我父亲保他那没用的爹升迁!” “……” 一旁陪审的,也有长安县学的官吏,此时上前解释:“谢教谕的确是十一年前到此处为官,今年县试因谢家小子也入场考试,并未参与评卷,故才叫副学官当了县试的副考官。
” 此事严徵知道得清楚,这是解释给叶文彬听的。
严徵亦点头道:“的确如此,以防串供,县学的官员都分开关押在县衙。
” 原本这只是一句不甚要紧的话,甚至这谢教谕也是个不甚要紧的人。
叶文彬却仿佛上了心,问:“这谢教谕是举人出身?” 县学官吏答:“回小侯爷,谢教谕是康元三年的举人。
中举后,由吏部选派,来小县做了县学的教谕。
” 叶文彬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堂中的官员不明所以,典史出声问道:“小侯爷,可要提人?” 叶文彬却摆手。
他细想方才林秋笙言语中有许多漏洞,多是猜测而非实证。
但是林秋笙既然这般举告了,又牵涉朝廷官员升迁,身为钦差自然不能不理会。
叶文彬心累地吩咐:“去谢家提人吧。
” 严徵将叶文彬的表现看在眼里,知晓这里恐怕有旁的内情。
他便吩咐:“等人提来再说,去替小侯爷与本官沏茶来。
” 两人遂不再理会林秋笙等人,转到内堂。
县衙并无好茶,叶文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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