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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翡翠磕到了一起,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他勾了勾嘴角,手臂一用力就把人吊了起来,然后把绸缎在房梁上打了个结,人一下子就变成自杀的样子了。
少女立刻远离他,站在另一侧,他和她之间隔着死人的一双脚。
如此诡异的画面,甚尔竟然开口问她的名字,他真的好奇五条家的小姐在整什么幺蛾子。
她摸了摸心口,平顺了一下呼吸,朱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她动听的名字。
“五条凛。
” 他说他叫禅院甚尔,她诧异了一瞬,似乎又觉得合理,秀气的眉毛拧起又松开,甚尔觉得莫名得好看。
她走到院子里把侍女弄乱的石子铺整齐。
“你为什么杀她?” 她蹲在地上,闻言回过头来仰视他,过了一会,她说:“她偷了五条家的名贵咒具,畏罪自杀。
” 听到名贵咒具几个字,甚尔有些站不住,强烈的好奇心让他迫切地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名贵咒具。
直觉告诉他,那个咒具就在这个女孩的身上,在禅院家从没接受过正统教育的甚尔,自然感觉不到男女差异所需要讲究的礼仪。
他竟然这么莽撞地伸着手朝五条凛靠近。
她吓了一跳,小小的木屐咔哒一声往后一跳,错开的距离让甚尔愣住了。
他讪讪地收回手,没再想着要冒犯她。
“五条家的库房失窃,今日守备森严,白天也是如此,你赶紧离开吧,我不会通风报信,今天的事也拜托你保密,禅院先生。
” 她低眉顺眼地说了好长一段话,低垂的眉眼遮掩她的眸光。
甚尔瞬间觉得好无趣,刚刚还展现出来的活泼生动的张力,被礼仪教法生生折断。
禅院先生这样陌生的称呼又生出一些新奇和异样,让他怪不舒服。
“叫我甚尔。
” 甚尔三两步就从她的院子里离开了。
蹲在窗子边的甚尔也不知道,一个眼神就让他回忆起了那么多旧事,一时间的恍惚竟让凛有机可图。
她任由两个男人在地上哀叫,注意到甚尔正在走神后,她冲了过去用了最大的力气想把甚尔从三楼推下去。
手刚刚抹上他的胸肌,手腕就被人捏住了,再抬眼一看,哪里还有茫然的神色,狭长的眼眶里尽是敏锐森严的精光。
他怪笑了一声,从窗户上跳进屋子里,手没放开她的手腕。
她别扭地说:“我是怕你掉了下去。
” 他没有说话,他觉得她一直是狡猾的,聪明的,心狠手辣的。
他现在才意识到,当年五条家失窃的咒具,可能就是五条凛自己偷的,因为瞒不下去了,才用了一个侍女来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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